两个人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答应;
“是,郎中但请放心,我们二人记录了将近五年,从未出过差池,本次议事,还是以往那般,不会错漏一句,更不会少记一人。”
卢继善点了点头伸出左手;
“且请就坐。”
所有人都开始互相看着对方,左看看右看看,用眼神交流着,这回大家都看出来了,
这郎中明摆着,是想支持那七贯之数了,哼哼,自己不敢决定,却来逼迫我等开口,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儿?
出了事情,还不是是一句话就把我们推到那风口浪尖,谁还看不出来了,想拿我们做替罪羊,你躲在后头推个干干净净,想都别想……
一个官员站了起来拱手为礼;
“启禀郎中,下官以为便是那五贯之数都有些多了,上午下官就说过的,给他们三贯一斗,已经不少了。
后来大家又商议到五贯,那李县伯直接一口咬定让出去七贯,下官恕难从命,这两个酒价下官都不敢认同的,下官觉得三贯就行了。”
那官员一口气说完拱了拱手,得到卢继善点头,这才重新坐下,二十几个官员里头,立马又有人站出来同意此人的观点,一共十一人支持三贯的酒价。
卢继善不动声色的听着众人发表意见,心里不住的叹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鼠目寸光尽是考虑的蝇头之利。
下头又一个官员站了起来;
“启禀郎中,下官支持五贯的数目,但不敢认同那七贯之数,大户们以后售卖烈酒,也用再安排人马开设酿酒的作坊了,省去了许多人力,钱力,只来拿钱换酒,回去一倒腾就是利头进账,五贯足够了。”
此人刚说完,还没有就坐,一个与他交情不错的同僚,也跟着站了起来;
“启禀郎中,下官也是这般想法,也支持五贯之数。”
“下官也是如此。”
“下官也附议五贯。”
“下官也附议。”
卢继善闭着眼睛也不说话,谁表过态了,他只点头应允,说话的人便各自就坐。
卢继善在心里数着,九人支持五贯的酒价,最后所有都说完了,唯独剩下刘员外,郑员外,王主薄,与卢继善自己本人,就剩下这四个人没有表态了。
最开始这刘员外,在李钰在场的时候就是同意七贯之数的,只是不敢多说话,这会看看就剩自己几个人没开口了,刘员外站了起来;
“启禀郎中,下官赞同七贯。”
卢继善还是老样子,眼睛也不睁开,点了点头,刘成功干脆利索的说完,便自己坐了下去。
大堂里的其他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看了过来,刘员外就当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那郑员外的心里,也是纠结的不行,有心想要同意吧,似乎不得人心,若是不同意,又违背自己的本心……
且那李县伯的论点,似乎更长久一点,这郑员外倒也想过,先看看自家郎中到底支持那边,
可是郎中一句话不说,他看不到风向标,就不敢轻易说话,可这会就剩下王主薄和自己没说话了,拖是拖不过去了,
郑员外纠结了半天,没一会儿就自己弄得自己一头大火,心一横去他娘的,直接站了起来;
“郎中,下官和刘员外想的一样。”
待说完坐下,这郑员外长叹一口气,又摇头不语,众人看着这个神经病心里想着;
你叹气个什么气,又耍的什么花样,也没人逼迫于你,你嘴长在自己身上,这说完了又要来后悔,有个屁用,人家都给你记录的清清楚楚呢!
这会就是后悔摇头也晚了,真是蠢货一个,过了嘴瘾心里后悔了吧?
王主薄看了一圈,大堂里所有同僚都瞪着眼睛看着他,王主薄心里也是无可奈何。
本来他行事从来谨慎小心,上午就不敢赞同七贯的说法,可是他昼食回来,与刘员外,郑员外三人一起仔细分析,若是不提朝廷的困局,那李县伯的想法,确实是正确的。
特别是那句,他们有钱了才能吃好的穿好的,天下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这几句话,一直折磨着王主薄的脑袋瓜子,昼食回来他一直就琢磨这句话了。
也罢,大家都说话了,我们三个人便是支持七贯的数目,也起不了决定作用,怕他作甚,就随着本心一回吧,反正都要被否决的,既然如此,我也支持一下那七贯的说法,来个潇洒走一回!
想好了的王主薄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启禀郎中,下官和刘员外,郑员外的想法一样,我等三人同进退,支持李县伯七贯的提议。”
听着最后一人也表态了,卢继善睁开眼睛,平静的开口;
“本官支持七贯。”
等着那记录的两个人写下最后一笔,卢继善扭头问道;
“都记录上了?”
“是的郎中。”
“回郎中,全部记录在案。”
“那你们报个数,支持七贯的几人,五贯的几人,其他酒价着几人。”
“回郎中,三贯者十一人,五贯者九人,七贯者四人,三种意见皆未有超过半数者附议。”
“启禀郎中,下官这里记录的,和那边一样,也是这般的数目。”
“嗯,知道了,此事我仓部司里,意见各有不同,若是支持五贯者超出半数官员同意,本官按照朝廷定下的制度,便有权一锤定音。
可今日这等情况从未出现过,本官也不敢擅自做主,尚书与侍郎两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