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病几年了的,还请夫人体谅一二,此事郎君是知晓的,妾身不敢说谎。”
卢氏什么不清楚?后院里就这几个主子,谁身上有个痣,长在何处卢氏都能背出来。
她也知道,这戴氏没有说瞎话,确实有腰疼病在身,但是今天就是要给他们下马威的。
今天必须把大妇的威严,姿态,拿捏个稳稳妥妥,一次性到位,绝不能半途再废,更不能心慈手软,于是扭头看着卢继善;
“不敢请问郎君,果有此事乎?”
卢继善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的透透的,点了点头,也帮着正妻说话;
“二娘确实摔过一次,从那以后,腰疼病就落下了根儿,却是不假的,夫人主持后院之事,乃是大妇的权利,老夫不会多说一句。
然,也要以善为本,不能刻薄过分,否则传了出去也不好听,再者积累阴德,终究不是坏事儿,夫人自己也该把握一些尺度才是。”
卢氏顺从的地下的头回答;
“是,妾身尊夫命,不会弄得天怒人怨,更不会行那过分之事。”
“如此甚好,家宅安宁,乃是家族兴旺之根本,阿耶说过,家宅不宁,那就是衰落的征兆,
三代后必定破败不堪,是以夫人主持后院诸事,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处处祥和,仁厚为本,善心厚道当先开路,规矩铁律并后而行,收其心为上,束身次之,如此何愁不能凑效,成功乎?”
卢氏仔细认真的听着夫君的命令安排,不停的点头答应;
“是,郎君心善,又是厚道无比的,奴家记住在心里了,这后院内宅,不会再拖郎君的后腿了。
妾身更不会胡乱作为,请郎君一心只顾,户部~堂里的公事为重,不必操心这后院的琐屑小事。”
“嗯,这样最好,这后院就拜托给夫人了。”
卢继善的一番维护的话说出来,戴桂玉就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郎君还是心里有我的,这贱女人,想借立正规矩的名头,来收拾老娘,我呸……门儿都没有……
然而卢继善后面的话,又叫她心里冰凉透底,只看卢继善吩咐过正妻之后,又扭头看着戴桂玉;
“那边我叮嘱了大妇,这边也该告戒你们三人几句了,特别是二娘你,千万不要存心侥幸,更不要想着再去兴风作浪。
这规矩是必须立正的,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后院有大妇主持,叫你站规矩,伺候着都是平常之事,无有不妥。”
二娘戴桂玉听到这里傻眼了,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郎君,竟然变了个人样出来,再不像平日里那般维护她了。
心急如焚的戴二娘,哪能甘心被那贱人摆布,只好不再保留看家的本领,拿出杀手锏来。
戴二娘说哭就哭,一点都不含糊,眼泪奔腾而出,娇嫩的右手从腰间拿出丝巾,翘起好看的兰花指,擦着眼泪,哭哭啼啼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随时都能背过气去,哪个男人见了这等美人儿,不心动?美人儿伤心至此,是个男人都是要心软下来的;
“郎君……奴家这身子一直不好,怎能一天到晚的站规矩,还请郎君怜惜一二。”
三娘四娘在旁边看着,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老妖精,哭的跟真的一样,这功夫不知修炼了多少回了?
这杀手锏使出来,郎君每次都会乖乖就范,看来正房大妇今日想要立正规矩的想法,又要走空喽……
卢氏正要立威当场,找回十年前正房大妇的威风,却不想这该死的狐狸精,又拿出郎君最容易上当的手段,
撒泼打诨哭哭啼啼,卢氏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难听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