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照顾我们兄妹一样,我长孙无忌言出必行,你只管放心。”
“尚书这是哪里话,我一直不担心那两个崽子的,有你在,我从来都不用担心。
我看着你俩长大,如何不知你的心性,好了好了,你我说话时间太久,这里还是皇宫里,你赶紧去吧,奴婢不想叫别人看到你这样。”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刚要离去的长孙无忌,又扭过身来;
“也罢,方才你说,皇后殿下食不能寐,身体抱恙,我也很是担心她,你又说她整日里忧心如焚,我也是惦记的不行,
你且替我禀报皇后殿下,就说这一两日内,那蓝田的李大郎,要拉来长安三万斗白酒,想来殿下也该放松身心了吧。”
内侍总管夜庆芝压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肝儿,强自镇定的回话;
“是,奴婢这就去禀报,尚书慢走,奴婢恭送尚书……”
看着离开的长孙无忌,夜庆芝二话不说,带着两个手下,扭头就走,一路急行如风。
心里感叹,今日果然是没有白等,套来了如此重要的大事,三万斗,该能叫殿下睡个安稳觉了吧?
急忙进了皇后寝宫正殿,夜庆芝躬身行礼;
“奴婢参见皇后殿下。”
长孙皇后正在陪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玩耍,头也不抬的说道;
“都回来自己宫里了,你还讲究那些虚的作甚,赶紧免礼吧。”
“谢皇后殿下。”
夜庆芝换了个方向对着九岁的李承乾再次躬身;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九岁的李承乾,奶声奶气的说道;
“免礼,我要的糖人儿,你可买来了?”
“回殿下,奴婢叫人带来了,还不拿过去?”
夜庆芝扭头看着身边的两个跟班,吩咐他们将三个糖人儿,送了过去。
李承乾,李泰,李丽质三个小家伙互相分了一个糖人儿,吃的开心无比。
李泰舔吃着糖人儿,顺口问了一句;
“夜总管,怎么不多买几个来吃,就这一个一会儿就没了的。”
“这……”
夜庆芝看了看李泰,又看看皇后,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长孙皇后立马黑着个脸教育;
“汝这孽障,可知天下百姓有多少人家,连米粥都不能吃饱,你生在皇家,丰衣足食,还不知满足。
如今四处缺钱,给你一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且方才已经说好一人一个,你这会儿非但不守承诺,还贪心至此,
看你的样子,长大了也是个反复小人,还是霸道不知足的,若是这般长久下去,
将来必定要自毁前程,今日不将你好好教训,他日不知要闯出来多少的祸事,来人啊。”
寝宫里两个宫女,答赶紧上前一步答应;
“奴婢在。”
“将青雀乳娘罚三月的例钱,叫她长个记性,以后好生管教。”
“遵旨。”
长孙皇后面无表情,扭头看着另一个宫女吩咐;
“带他下去,抽他三鞭子,叫他知道,做人要信守诺言,更是忌讳贪心不知足,若是谁敢私下里袒护,手下留情,
本宫就把她仗毙在今日,拉出去,抽完鞭子,就送回他自己的屋里,交给他乳娘看管。”
“诺。”
宫女答应了一声,就来拉扯八岁的李泰,早就吓坏的李泰等宫女靠近过来,这才醒悟过来惹下了祸事,哭喊着叫着;
“皇后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儿不敢了,儿再也不敢了的……”
宫女也有些不忍心,拉扯住李泰也不出去,看了皇后一眼,希望皇后出声放过这八岁的皇子。
长孙皇后本来火气不大,教育孩子,打几鞭子也是常情,可是见宫女看了过来,就忍不住心头火气,厉声叱曰;
“怎么还磨磨蹭蹭,你也皮痒了,想尝尝鞭子的味道?”
宫女慌忙回答;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宫女再也不敢耽误,抱起大哭的李泰就往外走。
被抱在宫女怀里的李泰,手里紧紧抓着糖人儿,扯着嗓子喊叫着;
“娘娘饶命啊,呜呜……哇……儿不敢了的,哇……啊……娘娘……
那边规规矩矩坐着的李承乾,像没事人一样,舔着自己手里的糖人儿。
七岁的李丽质,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抓出去打鞭子,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低着头只管吃自己的。
长孙皇后看了看夜庆芝,顺口说到;
“怎么,可是有事禀报?”
“是,奴婢方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房里出来,奴婢就等着尚书走近,给问了安。
尚书托奴婢禀报殿下,要注意身子,说朝廷里的事儿,自有重臣们解决,叫殿下照顾好自己。”
长孙皇后轻叹一口气道;
“唉,我倒是不想多操心的,奈何看着陛下寝食不安,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忍不住日日惦记着。”
“殿下,长孙尚书还有一句,要奴婢代为禀报皇后殿下。”
长孙皇后看着夜庆芝,有些兴奋无比的表情,就知道准是好事,笑着骂了一句;
“看你这贼眉鼠眼的开心样,说吧,还有什么事儿。”
夜庆芝嬉皮笑脸的回道;
“遵旨,方才尚书临走之时又回过身来,叫奴婢禀报殿下,说是那蓝田的李大朗,这一两日就要往长安运酒了,且还是三万斗之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