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半个屁股,心里还在念叨,
梁家祖先九代人,大门长子都是陇西李氏的田地管事,
每一件事都记在族谱里,详细清楚,可从来没有这般巨大的数目。
这回的差事虽说不好办,可要是办好了,那是光彩无比,也能证明,自己超越了九代先人的本事…
“李忠,还有别的事没,没有就可以开席了,今日还按照往年的规矩,各大管事都留在府里吃就是。”
“回家主,后院两位管事的娘子,不知要不要通传……请家主示下。”
“不必了,夜里本郎君回了后院,当面询问就是,女人家的,这种场面怎好出来。”
“是,家主说的是,
不过还有粮仓的大管事,木料库房的大管事,车马大管事,都还在外头侯着呢。
那粮仓的马大管事,已经卸任好几天了,其长子马巨,
按照规矩,报备了府里王娘子处,又经过十九族长的考察,接替了大管事的位置,今年还是第一次进议事大厅,”
先叫木料库房的管事进来,我有话说。
“是。”
“见过家主,家主安好。”
“不需多礼,木料库房的事儿,你一直做的很好。
庄子的修造,加上后头水泥红砖场地,那些房屋的木料需求,一直很大,你却从来不曾耽误进程,辛苦你了。”
“小人分内的事,不敢当得家主夸奖。”
“有什么不敢当的,有功劳就要奖赏,有错处就要惩罚,
说起这个了,李忠?”
“小人在,请家主吩咐。”
“府里的大厨褚栋梁,二厨高平,在长安县衙的厨房里,玩忽职守,擅自离开做好的吃食,
导致贼人得了空闲,给本家主下毒的事,处置了没有?”
“回家主,两人回来后,禀明了事情经过,小人便请他们褚,高两姓的族长,出来主持了公道。
两家的族长,狠狠的打了他们十板子家法,都还在养伤,执行家法的时候,公开进行,并未徇私舞弊,恐怕没有半年,都难好利索。
那两个打杂的下人,也是这般,一个都不曾逃脱。”
“嗯,处置的公道,非是本郎君心狠,不拿下人的性命当回事,
如此大意,哪天本家主被坑害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叫他们长点记性,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柳万泉终于又再开口说话了;
“此事本管事也是知晓的,当时贤侄不在府里,我也就没有表态。
今日众管事聚会,那就旧事重提,按照我的建议,
此四人应当逐出府门,永不再用,不能对府里的下人,太过心慈手软。
如此大事,若是我来主持,至少也得二十板子。”
李忠作为前院大管事,是绝对有权利,在今天的场面说话的。
也想为那几人辩解几句,动了动嘴,却始终没有说话。
虽说同是家生子一脉,可几个人同时离开厨房重地,叫贼人下毒,实在太过严重,就是逐出府门,也不过分。
萧统看柳万泉的意思,恐怕今日就要将那四人逐出府门,
当既就动了恻隐之心,那些日子里,几个人把自己伺候的也是无微不至,
又天天给母亲大人,变着法的做好吃的,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处置的如此凄凉,就忍不住插了话;
“当时某也在场,四人虽说大意,却不是本心所为,
那贼人本就是县衙的厨子,一直在厨房帮手,才骗过了那几个当值兄弟,松懈下来,这才叫贼人趁机得手,
且四人当时也是悔恨不及,又重打十板子家法,还需养伤半年,也算是吃了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