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钱还穿得起雪缎见得起严紫陌?”夏大将军明显不信,小样儿,从小就是有钱的娃,还敢在她面前喊穷?
魏蓄爷哭都來不及了,恨不得当街就抱住夏笙花的,我是真的沒有钱了,不信你搜啊!”
夏笙花把筷子放好,仔细端详魏蓄爷,“长清啊,八年不见,你长得越來越标致了嘛!”
魏长清闻言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看着夏笙花,“你你你,这里是大街上,大庭广众,你怎么可以当众调戏良家妇男?”一边说还一边儿伸出自己细瘦青葱的食指颤抖着指向夏笙花这坨qín_shòu。
“分明是你调戏本将军在先,本将军怎么不能调戏你了?”夏大将军笑着反问道,魏蓄爷一愣,瞠目结舌起來,“你胡说!我分明沒有调戏你!”
“你说沒有就沒有?还有沒有王法啦?”夏笙花推了一把魏蓄爷的胸口,把他推得晃了晃,“你说,你是男的,本将军是女的对吧?”
魏长清有些反应不过來,但是心里第一想法就是,这厮莫不是又在下套给他钻?但是他难不成能说夏笙花是个男的么?“我本來就是堂堂七尺男儿,你本來就是个姑娘!”虽然长得不像,但是本质还是不能忽略的。
夏笙花呵呵笑着将一直安安稳稳放在凳子底下的脚抬起來,刷的一下踩在她和魏蓄爷坐的长凳之间,“这不就结了,你方才叫我一个姑娘家搜你身,这不是调戏算什么?想不承认?蟹子你是不是不想吃面,想吃本将军的拳头呀?”夏大将军笑得端得是天真无邪。
但是魏蓄爷可就不那么天真无邪了,从小被夏笙花的拳头教训到大,他怕夏笙花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夏大将军怕长公主竹鞭的程度。于是咽口口水,打不过逃得过,他才不跟夏笙花这种大人渣过不去呢。灰溜溜地从夏笙花身边站起來,做势要退下,却被夏笙花叫住,“喂,你面还沒吃呢。”
谁还管吃面啊!命比较重要好不?魏蓄爷讪笑着回头,近乎讨好地弯着,这面是我孝敬您的,你吃吧啊。”
夏笙花眯着眼睛,看魏蓄爷的眼神就像一个饿死鬼看见烤鸡腿一样,“孝敬我的是吧?”
“是是是,当然是孝敬你的啦。”魏长清忙不迭地应声道,夏笙花拨拨束在脑后的长发,“把钱留下,你可以滚了。”
魏蓄爷,“……”
“怎么了?两碗牛肉面而已,就是两碗鱼翅羹你也该是面不改色的啊,怎么今天脸色这样差?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要我叫爹跟魏叔吱一声儿让他给你好好补补?”夏笙花看见魏蓄爷那一脸的残念就觉得很开心,忍不住笑问道。
“沒有沒有,我身体好得很,牛肉面的钱我付了。”魏长清在心里咬着手绢儿泪流成河,他现在是一个铜板要掰成两半花,说出去都沒有人会相信,他堂堂魏笑侯爷,皇城第一首富,居然也会沒钱。
“那好,我正好还沒有吃饱,老板!再來两笼蟹粉小笼!”夏笙花笑着回头去跟老板打招呼,这摊子虽然很久沒來了,但是小笼包一直都是夏笙花的大爱。
魏长清有种想要冲上去和夏笙花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但冲动终归还是冲动,理想很丰满,现实永远都是骨干的。于是魏蓄爷乖乖地付了钱,在自个儿的幻想中一边把夏大将军往死里虐,一边微笑着转身离去,只是……袖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感觉……还真他妈的清凉啊!
夏笙花一脸的莫名,但还是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只皮薄肉大香气四溢的小笼包,蘸了醋碟往嘴里塞,完全无视來自魏蓄爷内心深处的敌意。
反正他从小到大在心里面各种折磨她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夏笙花表示她已经习惯了,要是不爽了,魏叔说了,我儿子随便花儿打,这小子不打不成器!
虽然这句话沒有让魏蓄爷听到过……
夏笙花在吃完了一碗牛肉面之后,愣是又往自己肚子里面塞了两屉蟹粉小笼,一碗牛肉面,三根油条外加一碗豆浆,茶足饭饱之后,揉揉肚子,付了钱直奔皇宫。
晃悠到宫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夏元帅虽说是上早朝,但是通常早朝不会散得那么快,夏笙花刚回京,通常回京述职的武将都会在家休整上十天半个月,之后才会像一般的文武官员那样正常早朝。这段时间内,一般都是给将军接风洗尘,接待访客用的。
只不过夏笙花住在公主府,长公主威名远播,敢來公主府攀交情的人也沒那么几个,夏笙花呆在家里倒也乐得清闲。
“将军!”把守禁宫大门的两个侍卫认出了夏笙花,赶忙行礼,夏大将军这才有模有样地嗯了一声,看着这几个守宫门的侍卫。“近來宫中治安可好?”她记性向來就好,长公主虽然生了俩,大哥是有名的才子,可她也不笨,只不过不喜欢学那些酸得掉渣的子曰孔子曰各种曰罢了。
“启禀将军,宫内宫外一切安好。”为首的侍卫长朗声道。
夏笙花点点头,瞧瞧四下,“太子这两天沒有闹腾吧?”
“……将军,属下知错!”虽说宫中侍卫并不归属于夏笙花管辖,但是天启所有的将军统领都要听夏元帅的话,既然夏大将军记性这么好记着他们这群喽啰,难保不会告诉夏元帅,要是夏元帅出面,那他们这辈子可算是沒有出头之日了。
还别说是夏大将军记仇,她就是记性好,认出來这几个守宫门的侍卫就是那天跟甄仁和小太子一起围攻她的,本身是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