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公子真是要好好瞧瞧了,严公子他真是当之无愧的美人呢。”妙姬笑着说道。
“妙姬姑娘都如此盛赞,想必一定不会让人失望了。”炎挽歌说罢,轻轻呷了一口茶水,玉楼的茶偏清淡,自然带着一股回甘,天气酷热的时候喝起來甚是合心。
妙姬看着炎挽歌,目光有些难以自拔,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晚娘躲在门柱后面,悄悄看着这怪异的景象。
这自称是魏公子的天启男子,怎么看也才二十出头吧?妙姬这样看着他,仿佛是真心实意爱着他一样,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天晓得会是什么情况。
可是,妙姬做事也不像是会感情用事的样子啊……晚娘蹙着眉头,把心中强烈的不安硬是压下,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便离开门柱,到别处去休息了。
两个人在大堂坐了很久,期间只是絮絮叨叨地聊着天,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大门前才出现手挽着手的两个人。
夏笙花和严紫陌一起进门,看见坐在位子上的炎挽歌,顿时就愣住了,“……你!”
笑着站起身來,但在看清楚夏笙花身边的男人之后,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就僵住了,“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严公子吗?”
“这位公子,愚下只不过是靠着皮相混口饭吃,当不得传说二字。”严紫陌淡然道,说出这样轻贱自己的话,却也不见他有多少不自在,反而好像是在谈论别人一样的悠哉。
夏笙花尴尬地咳嗽一声,“是,这位就是在下的未婚夫君,阿陌,沒有向你介绍,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魏公子。”
“魏公子,久仰久仰。”严大公子颔首道,夏笙花更加尴尬了,她根本就沒有向严紫陌提起过炎挽歌这位至交好友,她认识的姓魏的家伙,也就只有魏蓄爷那一门了,现在忽然之间又冒出來一个姓魏的,真不知道严紫陌是怎么看的,更不知道从何久仰而來!
“严公子真是客气,应当是在下久仰才是。”炎挽歌毫不落后地跟着一起假客气。
俩人就这么互相恭维着,夏笙花插不上话,只好无奈地把眼光转移到在场的第四个人身上。
妙姬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再继续看着炎挽歌,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根本沒有先前气势凌人的半点影子,远观起來,端得是一个端庄贤淑,甚至在夏笙花的眼光和她对上的同时,妙姬还勾起嘴角对她笑了。
感觉就像是满身起鸡皮疙瘩一样,夏笙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严紫陌察觉到,便关切地把精神转到她身上,“将军这是冷了吗?”
夏笙花眼睛朝外面瞅瞅,天光大亮,路上的青石砖几乎被太阳晒爆了,“有点。”
“那我们上去吧,房间里面会比较暖和。”严紫陌说完,朝炎挽歌笑笑,拉住夏笙花的手带她上楼。
炎挽歌站在原地沒有动,夏笙花上楼的时候,似乎也沒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她跟着严紫陌进房间关上门,也不知道炎挽歌有沒有离开。
“魏公子喜欢夏将军?”妙姬问道。
炎挽歌回过神來,冲她抱歉地笑笑,“姑娘误会了,笙花她只是好朋友。”
“那,魏公子心里可是有人了?为何方才的眼神,看上去那样悲伤?”妙姬又问。
“……我也不知道。”炎挽歌轻声道,偌大的大堂里,两个人,一站一坐,妙姬仰着脸看他,炎挽歌垂着脸,柔软的额发覆盖住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莫名地觉得很悲伤。
“公子若是不嫌弃,小女子愿为公子分忧解劳。”妙姬柔声道。
炎挽歌微微抬起一点头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他的眼尾狭长,有一点微微地上挑,好看,却又不显得突兀,反而凸出了一种温柔的美,皇帝陛下有着一双深情的眼眸,就像他早早过世的老爹一样,只不过,炎夜白的眼睛举世无双,再也沒有人能够生出这样好看的眼睛了。
“魏公子的眼睛真好看。”妙姬抬手轻掩红唇笑道。
炎挽歌有点尴尬,他自小在深宫,被无数人称赞才华横溢,治国有方,文武双全……就是沒有被人称赞过相貌,他是帝王,沒有人敢对他说出一点轻佻的话,长辈的除了长公主,平辈的只有夏笙花,他喜欢她,不光是因为爱慕,还有对她毫不矫揉造作态度的亲昵。
撇去爱慕之情以外,夏笙花的确是他最好的朋友。
炎挽歌不自在地左顾右盼起來,除了夏笙花小时候称赞他长得漂亮之外,还真沒有人这样夸奖过他了,今天妙姬这样称赞他,倒让见过大风大浪的皇帝陛下有些不自在了,“那个,谢谢你。”
“这是事实,妙姬沒有别的意思,真的是觉得很好看。”妙姬由衷道。
炎挽歌忽然觉得很感动,这个长得异常美貌的女子,真是十分的善解人意啊,他心里一宽松,人也就放松下來,照样坐了回去,“妙姬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在下今天來这里,其实很开心。”故地重游的感觉,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是小女子觉得,魏公子并沒有那么开心呢。”妙姬涂了丹红蔻丹的手指停在脸颊边上,当真是色如春花,她微微眯着眼睛,嘴唇是一样的鲜红,像是一枚精致的樱桃。
妙姬的嘴巴,是自然的樱桃小嘴,这种唇形,是福公公用去多少胭脂都画不出來的,她轻轻撅着嘴,一脸惹人怜爱的忧愁,“魏公子不开心,小女子也觉得心情不好了呢。”
“那真是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