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手背轻抚她明显憔悴的脸颊,柔声道:“宝贝儿,让你担心了。”
长孙贝儿险些又落下泪来,摇了摇头,拉起他的手,“甄郎,我带你去找张姐姐。”
……
营帐里的房间里,一只翡翠玉盒供奉在一张香案上,上面有阎立本专门为张氏画的遗像,摆放着好些水果菜肴,都是张氏喜欢吃的东西。
“因为等不及你回来,所以我自作主张,按照暗卫军的规矩,把张姐姐和宝宝火化了,你不会怪我吧?”
甄命苦擦了擦眼角,握紧了长孙贝儿的手,摇了摇头,看着她轻声说:“宝贝儿,答应你的事,可能短时间内不能为你做到了,鹅鹅的仇一i不报,我一辈子也不会再快乐起来,你能理解我吗?”
长孙贝儿浑身一颤,拼命点头:“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也想要你为张姐姐报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甄命苦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张氏的遗照。
从今天起,他跟张氏和长孙贝儿的梦想,他想为张氏做的一切,都将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取而代之的,将是他熊熊的复仇怒火。
……
洛阳城经历了大变之后,并没有什么不同,正应了那句话,气愤归气愤,不平归不平,地球离了谁也都照样转,i子还得照样过,不管是苟且偷生,还是花天酒地,又或是欺压良善,角se依旧。
没人愿意为别人付出些什么,愿意付出的,要么已经死的死,要么成了逃犯,逼上梁山,不愿意付出的,苟且地活着,除了逞逞口舌之快,i子照旧。
照旧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习惯了花天酒地过i子的王氏族人,和王世充的两个公子。
已是深夜,身穿一身华贵衣裳,却衣冠不整,醉态醺醺的王玄应提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从百花楼里出来,吆喝着,让自己的几个手下,将一个刚刚在百花楼看上的一个花仙子从楼里绑了出来,扔上马车,在上百个左翎卫军的护卫下,大摇大摆地朝他新建的太子府赶去。
最近花仙子的素质让他很不满意,自从皇泰主为了选妃而举办的花仙子选拔赛之后,花仙子的质量无论是从样貌,身材,涵养各方面,都大不如前了。
上了马车,还没到太子府,就迫不及待地解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花仙子身上布条,脱起她身上衣服,准备一逞欢yu。
正当兴头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声响,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将车厢里的王玄应从座上摔了下来,几乎要散架。
勃然大怒,提起裤子,将头探出车窗正要喝骂,,看见那些护卫横七竖八地倒在道路两旁,突然意识到不妙,正待高呼,头上被什么重物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冰凉的水将他从昏迷中浇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暗红,身子动了动,才发现手脚都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水顺着他散乱的头发滴落到他身上,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水都是红se的,不用说,和的都是他的血。
他吓得酒都醒了大半,猛地抬起头,声厉se荏地喝道:“知道你爷爷是谁吗?你爷爷可是大郑王朝的太子!”
啪——
一记竹板狠狠朝他嘴上拍去,登时将他的嘴唇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