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吗?”
那女子脸上明显有惊讶之se,探过头来打量了他的脸好一阵,“你有什么证据?”
“我可以放你下来了吧?”
“先拿出证据来,敢骗我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啊!”
那女子发出一声惊呼,身子剧烈一颤,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到地上,人已经被甄命苦摔到了屋里的床上,一脸惊骇地望着他手中闪着电弧光芒的电击器。
她伸手摸了摸臀上被电之处,先是一阵茫然,接着涌起一股羞怒,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如此下流无礼。
甄命苦微微一笑:“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这是只有我暗卫军将士才有电击器。”
那女子恼羞成怒,刚要暴起,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嗯哼一声,躺倒在床,大口大口喘气,狠狠地瞪着他:“等我伤好了,看我不敲断你的那只手!”
看她的神情,已是信了大半。
甄命苦收起电击器,走到她身边,从贴身的腰带里取出一个行军药囊,取了了针线和药膏,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翻了身,一把撕开她背后的衣物,露出她洁白的裸背,一边取下缝针,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忍着点,会有点疼。”
那女子又羞又怒地喝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想套我话,门都没有!”
甄命苦嘴里说着,手却不停,“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比起我娘子来,你差了十条街,更何况你还是病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对你这样的女人真没兴趣,我真不明白你都落难到这种地步,怎么还能这么颐使气指的,我这是在给你缝合伤口,这血要再这么流下去,不用别人动手,你自己就嗝屁了。”
“嗝屁?”
“就是死翘翘的意思。”
“你、你放肆!”
“得得得,我放肆,等你有力气再找我算账吧,你可千万别死在这里,我还想让你帮我打听我娘子的下落呢……”
说话间,甄命苦已经帮她缝合上了伤口,给她上了止血膏药。
“说实话,你这皮肤真该保养保养了,弹xing差了点,肤se倒是挺白的,你几岁了,我看最多也就二十五吧。”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女子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回过头看着他问:“你看我像二十五?”
“难道只有二十?这皮肤质量可不像啊。”
她笑得越发开心了,似乎心情变得好了许多,“难怪坊间传闻暗卫大将军是痴情相公,这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说吧,你娘子叫什么名字?”
甄命苦笑着说:“张鹅。”
“张鹅?”那女子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这样吧,你带我到慈宁宫去,我帮你找人问问,快,过来背我。”
甄命苦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太适应,想到张氏的情绪也经常是晴雨难测,也就释然。
“可别再用刀架我脖子上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丢半道。”
“我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裴虔通派来的人嘛?”
甄命苦转过身,她一下子跳到他背后,紧紧搂住他脖子。
背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手掌托着她紧实富有弹xing的翘臀,心中暗忖:“身材倒像二十岁小姑娘,脾气却像是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她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想什么呢,走啊!”
看来她已经完全将他当牛当马了。
……
在屋里静观了外面动静半个时辰左右,巡逻的侍卫稍微松懈了些,他这才背着她偷偷出了屋门,一路躲过巡逻的侍卫,在她的指引下,找到了她口中的慈宁宫。
门口守着几十名带金甲带刀侍卫,分别守在四个门口。
“这到底什么地方?怎么进去?”
“你不是会翻墙吗?暗卫军里都是刺杀潜入的高手,从窗户里进去。”
她低声指了指东边的那面三米多高的围墙。
甄命苦取出弓弩和套索,背着她好不容易翻过墙,从房子的一面窗户偷偷溜了进去。
“嘘,别出声,里面有人。”
甄命苦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宽敞的寝宫,金碧辉煌,两人躲在一个山水屏风后,透过屏风的缝隙,能看见房间里那一张金se床幔的大床。
床在轻微晃动着。
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喘息的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男女在干什么,甄命苦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女子,见她脸se冷淡漠然,显然对此早已见惯不怪。
床上的男人很快结束了,没了动静。
甄命苦轻声问:“你来这干嘛?”
“嘘,别出声!”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紧紧盯着外面的那张床。
不一会,两条毛茸茸的腿从床幔里伸出来,接着从床上下来一个略微有些发福中年的男子,一看见这男子,甄命苦脸se一沉。
那女子发觉了他的异常,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认识他?”
甄命苦点了点头,“裴虔通,这是我娘子要找的仇人。”
“你可别乱来,这裴虔通身手了得,慈宁宫外到处都是他的亲兵死士,若是暴露了行踪,你我都活不了,还会连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甄命苦突然明白了,当年裴虔通和司马德勘两个人撺掇宇文化及缢死杨广,宇文化及是个脓包,只知道玩女人,兵权旁落到了裴虔通的手里,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