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解释什么,是我不知羞耻自作多情,讨你羞辱,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们各走各的路!”
长孙贝儿美眸通红,咬牙切齿地放出狠话:“我长孙贝儿这辈子就算嫁猪嫁狗,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种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无情无义的薄情汉!”
接着,见他身上穿的是她亲手缝制的衣服,眼泪流了下来,摊出一只雪白的纤手,哽咽着说:“我缝的衣服还给我,就算做给乞丐穿,我也不会给你做!”
甄命苦见她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叹了一口气,不敢迟疑,急忙将身上的长孙衣饰店贵宾服饰给脱了下来,包括内衣,脱得光.溜溜的,只留了一条张氏亲手为他缝的内裤。
长孙贝儿收了他的衣服,出了门随手扔给了街边的乞丐,哭着乘车去了。
甄命苦心情郁闷,也无心思再跟技师们探讨什么电动机机,太阳能电池板之类的制作,随便让技师们脱了件外衣穿上,出了门,骑上马赶往洛阳红杏别院。
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揍那个罪魁祸首女人一顿屁股,要不是她随便答应别人什么,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烦闷,她倒舍得拿他跟别的女人分享,也不想想他愿不愿意,现在弄得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诚然,论身材姿se,长孙贝儿不比张氏逊se,任何一个男人娶了她,都是天大的福气,更何况她还心甘情愿嫁给他做妾,这种好事,连做梦都不会有。
可长孙贝儿再好,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对女方都是一种不公平,他自问做不到对长孙贝儿像对张氏那样,与其让她在婚后后悔,倒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
回到月桂楼,看见张氏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叹了一口,拉着她回了房间,按着她坐下,平心静气,跟她耐心地解释起自己拒绝长孙贝儿的原因,张氏听完后似乎有些明白了,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美眸闪动着流溢的光彩,喃喃说:“你不是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吗?”
“感情是可以培养,可爱情却未必,没有爱情的婚姻,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伤害,我可以当她是妹妹,却未必能当她是爱侣,万一培养不出爱情,岂不是害了她,除非你愿意退出,我把你从我心里清空,也许就有位置放下她,到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她,也许就会对她有爱情了。”
张氏吓了一跳,急忙说:“不许清空!”
看着她慌张的模样,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这几天来对她的仅剩的一丁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红润如霞的脸颊,问:
“现在可以告诉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相公是什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给你撑起来,若是你有了难,我撒腿就跑,另找新欢,我成什么人了?你这种有起事来就把相公推开给别人的做法其实是一种很严重的背叛,比红杏出墙还严重,这次我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
“呸,为什么会比红杏出墙还严重?”张氏红着脸轻啐一声,“再说,人家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是你自己小气不肯听人家解释。”
“我现在听着呢。”
张氏沉默了片刻,将那天去孙氏药馆时孙郎中跟她说的那些话跟他说了,说到她也许这辈子都怀不上宝宝时,忍不住悲从中来,捶着他胸膛哭道:“这都怪你,都怪你!”
甄命苦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当年若不是他小气报复她,对她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伤她,她也不至于想不开自寻短见,结果差点丧命,如今还弄得连生育的能力都失去了。
想到她一直以来都希望为他怀上宝宝,这本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权利,如今却成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奢望,忍不住抱紧了她,安慰说:
“鹅鹅,上天把你给了我,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了,已经很知足了,如果老天爷觉得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不愿意再给我们一个孩子,我也不会刻意强求,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要给自己传宗接代,让另一个女人来填补这个遗憾,对她是不公平的……”
他一向哄妻有道,入情入理的劝慰,让张氏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哽咽着:“可是贝儿妹妹怎么办,她是真的喜欢你呀,又不是我逼她的。”
“我想她只是产生错觉了,你想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宅女,平时见过的男人都没几个,又到了恨嫁的年纪,天天听你把自己相公吹嘘得像天下无双的完美情人似的,她能不产生幻觉吗?她就算真的喜欢,也只是喜欢她想象出来的我,等她真正了解我,说不定就会幻灭了,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等过了一阵她冷静下来了,就会为这一段经历感到不值。”
张氏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先是信了半分,听到后来,又忍不住含泪而笑:“谁吹嘘你了,臭美的癞蛤蟆!我才懒得吹嘘你,你觉得自己很完美吗?”
“起码在你眼中,相公最低也有九十九分,虽然离一百分还有些差距,但这却也是相公为之奋斗终生的崇高理想。”
张氏眼中还含着泪,闻言糗道:“早就幻灭了……”接着,身子微微一颤,眼波如水,“癞蛤蟆,我们才刚刚才和好,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呢。”
甄命苦的手已抚上了她的翘臀,在她耳边笑说:“既然造不了人,我们以后就专心造爱吧,相公已经想念娘子的床已经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