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杨侗问起张氏这舞蹈的名字,张氏起身回说:“回皇上,此舞名为阿根廷探戈。”
“阿根廷探戈?”
张氏眼中露出一丝向往:“阿根廷是大隋东海万里之遥外的大海对面一片美丽的大陆,那里的人热情奔放,勤劳勇敢,那里的女子大胆勇敢,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
“妙,实在太妙了,妙之极矣。”
昌盛长公主在一旁笑着说:“皇上别光顾着赞赏,这花仙子比试是要决出胜负来的,你总要给两位仙子分出高下来吧。”
杨侗闻言为难起来,询问起百官的意见来,百官纷纷说了一通无曲不成舞,舞曲相得益彰的道理,有人说曲更胜一筹,有人说舞胜在技艺高超,有人说难分伯仲,各有见解。
杨侗正为难之时,凌霜突然开口说:“此曲本是月桂仙子所作,凌霜只是受人所托演奏这一曲,并无意争抢这第一的虚名,也不在乎这第一的名次,皇上判月桂仙子第一便是。”
张氏闻言,俏脸一寒,凌霜这么说,好像是凌霜让给她的一样,谁不知道她月桂仙子不会作曲,凌霜这么说,更像是在明褒暗贬,嘲笑她没有真才实料,她不屑跟她争这第一的名次,表面是认输,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有多自视甚高。
“她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皇上把第一的名次判给牡丹仙子吧。”
两女对视了一眼,互不相让,连不认识她们两人的,都感觉到了她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来。
凌霜自言自语说:“看来我也要找个男人才行,有个人在身边帮自己,总比什么事情都要由自己来cao办的好,能省多少功夫啊。”
张氏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就怕想找也找不到,不是什么男人都受得了自以为是的女人的。”
“我若要想找,他未必就看得上你。”
“你说什么!”
凌霜笑道:“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到我的房间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论斗嘴,张氏毕竟还是新手,再加上凌霜的才华有目共睹,对她的威胁甚于任何一个女人,闻言神se一紧,几句话,就已经落入了凌霜的圈套里,紧张地问:“说什么?”。
“他说的不都在你跟他跳的舞里面了吗,大家都看明白了,你怎么会不明白?也难怪,营养全都长到其他地方了,大脑缺弦,”她眼睛朝张氏丰满的胸脯瞟了一眼,继续揶揄说:“他编这舞,无疑是告诉某个老女人,他早就厌烦了她的纠缠,想要试试新鲜的,只要有新的目标,他就会离这个老女人而去。”
凌霜含沙she影,笑她胸大无脑,颇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还一句一个“老女人”,尽管知道对手是在实施嘲讽打击,张氏却还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论年纪,凌霜与她同岁,只是比她小了几个月,但这却足以成为凌霜攻击她是“老女人”的致命武器了。
杨侗见两人已势成水火,发起愁来,急忙笑着劝架说:“名次只是浮云,两位姐姐何必为这种事情烦恼,实在不值,既然都互相谦让,那朕就判两位姐姐并列第一好了,各赏黄金千两,来人……”
“谁要和她并列第一!”两女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互相瞪着对方,估计若不是有百官和皇上在场,两女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一时间,百官鸦雀无声。
只有昌盛长公主在一旁忍不住地咯咯娇笑,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杨侗愁眉苦脸,却拿她们两人没有丝毫办法,看她们水火不容的样子,简直将他的心分成了两半,两女几乎是同时起身,同时向杨侗告了别,肩并肩,你争我抢,气呼呼地离开了太极殿。
留下面面相觑的百官你眼望我眼,也不知道这两个花仙子怎么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杨侗却是心知肚明,这两个人跟福临一样,是年少落魄时就已认识的姐姐,对他爱护有加,也是他最喜欢的四个姐姐其中的两个,如今他虽贵为皇上,却都不敢得罪,也不愿得罪,见她们离开,倒是松了一口气。
宴席过后,杨侗与长安结盟使签下了互为盟友,互不相犯,共同征讨宇文化及的盟约。
……
花仙子第二轮比试之后,皇泰主昭告天下,牡丹仙子和月桂仙子并列第一,赏黄金千两,娟百匹。
一时间,洛阳城议论的都是牡丹仙子和月桂仙子合作演出的jing彩舞曲,纷纷猜测那戴面具的神秘男舞伴身份,一致得出结论,就是月桂仙子的姘头,月桂楼的护院。
这次的比试,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妙玉,她能为两位花魁伴奏,技艺超群,有目共睹,经过这一场的比试,她的分数已经跃居第十位,俨然已经有了晋身花仙子之列的资格。
然而,皆大欢喜的收场中,甄命苦却感到无比的郁闷。
张氏回到月桂楼之后,就一直没搭理过他,不准他进她房间,也不跟他说话,连看都很少看他一眼,无论他怎么逗她,哄她开心,她都只是冷冷地看着,木无表情,也不准他碰她,一碰她就咬他,而且是用牙齿用力地咬,咬得他生疼,咬出了牙印,完了还冷冷地说上一句“你不是嫌我是老女人吗?你去找你喜欢的嫩女人好了。”
甄命苦听得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嫌她老了?她若是老女人,这世界上还有嫩女人吗?他有冤无处诉,猜到这事一定跟那凌霜脱离不了关系,想找凌霜问个清楚,只是凌霜自从要回了她的卖身契约后,再也不肯见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