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势不两立!”
钵苾毫不掩饰对始毕的厌恶,对甄命苦的坦白不但不生疑,反而越加赞赏,拍胸口道:“钵苾若当了可汗……只要钵苾活着一天……绝不sao扰将军的朔方城!”
“有小可汗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定竭尽全力助小可汗你登上可汗之位!”
甄命苦哈哈大笑,夸他汉语说得越来越好了,接着又问:“我听说处罗父子跟始毕一向不怎么对付,他们怎么会来参加婚礼?”
钵苾打了个酒嗝,今天晚上他非常高兴,有了威震突厥的暗卫军帮助,他不但可以得到信义公主,只要他想,说不定还能当上突厥的可汗,对甄命苦的问题,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始毕邀请……他们,他们不敢……不来,不然以后就是……敌人。”
甄命苦醉眼惺忪,昏昏yu睡,眼中哪有一丝醉意,清澈得很,笑得越发开怀。
钵苾拍着胸口:“甄、甄哥……钵苾……若当上可汗,定助你……夺取……大隋天下!”
“那我就先多谢小可汗你一番美意了,明天晚上,我会让暗卫军,让他撤去让人以放响箭为号,到时你就带人冲进营帐,到时候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记住,机会稍纵即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男子汉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有妇人之仁。”
“钵苾明白!”
“对了,小可汗,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你说。”
“昨天我用踏血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十年前嫁入突厥的福临公主?”
钵苾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笑了:“你认出来了?”
甄命苦一听便已明白,不露声se:“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钵苾此时已经醉了八分,说的话也多了起来,中间夹杂了不少突厥语,词不达意,却也总算表达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两年前雁门关之围,始毕率十万大军将杨广困在了雁门关,杨广偷偷派人给义成公主送信,让她援救,义成公主念及亲情,伪造信件,骗始毕说北边军情告急,骗得始毕慌忙撤军,若不是义成公主谎报军情,甄命苦的一千暗卫军未必能救出杨广,说不定早已被十万突厥骑兵困死在雁门关。
始毕回来后发现义成公主骗了他,一怒之下,将她贬为奴隶,还让一群人将她凌辱,义成公主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失了神智,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钵苾说完,拍着甄命苦的肩膀,嘿嘿笑着:“当年的绝se美人,如今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痴傻女人……莫非甄、甄哥你……后悔了?用踏血换……这个痴傻女人……真不值……”
说到这时,钵苾顿了顿,他发现见甄命苦正握着拳头,指关节发白,咔咔作响,脸上的神情yin沉得可怕,还以为是为了踏血换了个傻女人的事生气,笑着说:“甄、甄哥……你也不用生气……等我当上可汗……你要多少战马我送你就是……”
“多谢小可汗美意,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明天婚礼上见。”
甄命苦沉声说完,不等钵苾回答,匆匆出了帐篷……
……
甄命苦冲进封伦的帐篷时,正坐在床榻上看书的封伦被他脸seyin沉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封大人,当年福临公主出嫁,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伦不由地愣了一下,甄命苦此时可不像是一向以冷静狡诈多变的暗卫大将军。
“甄将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
甄命苦yin沉着脸:“你可知道,我昨天用踏血换来的女人,就是当年嫁入突厥的义成公主福临,为什么她在突厥被那些畜生如此虐待,却一直无人过问!”
封伦显然也没有料到,一脸惊愕:“竟然是她?”
沉思了片刻,接着叹了一口气:“哎,这事说起来,跟那王世充脱不了关系……”
接着,放下手中的书本,向甄命苦说起十年前的事。
当年杨侗与他姐姐福临公主,是太子杨昭所生,杨昭英年早逝,留下三子,被分封三地,长孙杨倓因深得杨广喜爱,一直呆在空中陪伴杨广,被封为燕王,这次杨广被宇文化及缢死江都,杨倓也跟着死在了宫中。
二孙子杨侑则被封为代王,留守长安。
最不受杨广待见的,就是越王杨侗,杨广命王世充为杨侗的老师,管教他读书,并让他留守洛阳。
当年王世充的大儿子王玄应十六岁,却已经是左翎卫参军,负责护卫越王府的安全,见杨侗的姐姐福临公主长得清秀绝美,心中甚为喜欢,yu娶她为妻,于是乘机向她表白,奈何福临公主见他生xing轻浮好se,为人骄狂,并没有答应。
王玄应怀恨在心,仗着自己是越王府的侍卫首领,屡次调戏福临公主,结果有一次被七岁的杨侗在楼上看见他调戏福临公主,拿起书桌上一块石砚就从楼上砸下去,正好砸中王玄应的头颅,砸了个大窟窿,当场晕死过去。
这次的事之后,王世充心怀怨恨,不时地在杨广面前说杨侗的一些坏话,说他轻浮浪荡,常年与福临公主生活,一起睡觉,一起洗澡,小小年纪就对福临公主有着不伦的恋情,不思上进之类的,杨广一怒之下,yu罢黜杨侗的爵位,福临公主得知消息后,闯入宫中,在杨广的寝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替杨侗磕头求情,杨广这才撤销了罢黜杨侗的旨意。
适值突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