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笑了:“老夫乃暗卫大将军,如假包换。”
“你不是他?”
“哈哈哈,当然不是,不过我认识你要找的人,而且可以帮你找到他。”
“你知道我要找谁?”她脸上半信半疑。
“当然,你跟他的事,老夫早从他那里看过你的画像,一直都想亲眼见一见你这个洛阳第一美人,那晚在马球场一见,果然是千娇百媚,举世无双,这才忍不住冒犯,你放心,老夫年事已高,早已没有了那种能力,最多也就是逞逞手足口舌之yu,我想美人对男人的轻薄疼爱应该早已经习惯了才对,你就当是老夫帮你找你夫君的报酬吧。”
她脸上一红,对于他“早已经习惯”的试探,不置可否。
他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妒意,随即隐去,笑着说:“美人儿公主今天晚上私自逃脱,若不是遇见老夫,这城中到处都是突厥人,万一被他们发现,只怕你未曾到达突厥境内,就已经被突厥人给掳走了。”
张氏小声反驳:“我也不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他失笑道:“不过是学了些三脚猫功夫,真遇上突厥人,十个你都不是一个突厥人的对手,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手上没有了银针,你靠什么自保?”
张氏抬起头,脸上带着惊讶:“你知道这些银针是干什么的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心上人早已将你和他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从你们认识,到你怎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再到你们又是如何分开,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清楚楚,可以这么说,老夫相当于美人儿你的半个夫君。”
她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暗卫大将军,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老头死皮赖脸的语气,倒有几分像他的。
“跟老夫回去就告诉你怎么找到你心上人。”
“真的?”她脸上一喜。
“当然,只要你乖乖听老夫话,侍候得老夫舒服,老夫怎舍得让美人你失望?”
张氏红着脸,咬着牙:“你要是敢骗我,我、我……我就自尽!”
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能威胁这老头话来,只好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这句威胁还是挺有用的,他眼中明显的有些忌惮。
她突然发觉,其实他只是表面对她这么无礼,出手其实很有分寸,怕伤她一分一毫,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突然觉得这个老头也并不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
“暗卫大将军到!”
朔方城和亲队的宅邸中,刀光火影,人影幢幢,到处都是焦急四下寻找呼喊的和亲卫兵。
见暗卫大将军亲自到来,无不欣喜。
封伦带着几个和亲将领迎了出来,看见跟在暗卫大将军身后的信义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喜se,他身边的几名将领朝两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登时走上来,一副要将她绑起的架势。
暗卫大将军眉头一皱:“滚!”
几名侍卫被这一声低喝,震得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封伦开口说:“信义公主私自逃跑,这若是突厥可汗得知,告知皇上,本官也难辞其咎,暗卫大将军请不要让本官为难。”
暗卫大将军冷哼一声:“封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老夫亲自将人给你送过来,难道她还能跑不成,你派那么多人看着她,她闷在屋里,当然想要出外看看这朔方城的繁荣景象,她可不是什么笼中小鸟,关起来给人观赏,在朔方城里,有老夫陪着,公主爱上哪就能上哪,用不着派人跟着,她若有一点意外,封大人只管将责任推给老夫就是!皇上若怪罪下来,由老夫担着!”
封伦闻言一愣,目光越过他,朝他身后的信义公主望去,见她脸se平静,身上的服饰完好,并没有任何被抓时挣扎的迹象,显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笑了笑说:“有暗卫大将军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公主,请跟下官回府吧。”
张氏摇了摇头。
封伦眼中闪过一丝愠se,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公主莫让下官难做。”
暗卫大将军接过话说:“公主既然不愿住这和亲府,那就让她住老夫府邸吧。”
封伦脸有难se:“这……”
“莫非封大人还信不过老夫?”
“岂敢,那就有劳将军了,有将军在,相信公主不会再受那些歹人的偷袭,公主的意思是?”
张氏有些迟疑地看了暗卫大将军一眼,咬了咬牙,低声说:“那就住暗卫大将军府上吧。”
封伦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他的意愿,让他下不来台,强装笑脸:“那下官再派几个人侍卫贴身保卫公主吧。”
暗卫大将军一摆手,冷冷道:“有老夫在,用不着这些酒囊饭袋!”
说着,转身向信义公主做了个请的姿势,护送着她离开了和亲府,只留下脸seyin沉的封伦和几个噤若寒蝉的和亲将领站在他身后。
……
说是暗卫大将军府,其实就是一间民宅,上下两层,屋里的摆设简单朴素,一点也看不出来一个身为暗卫大将军的人,竟然如此简朴。
当张氏看见屋子里放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金属装置,废弃的零件堆满了屋子的其中一个角落,特别是屋子里挂着那盏明亮的照明灯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这东西她当然知道,是他独有的发明,一种叫灯泡的东西。
据她所知,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有那个谜一样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