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早早起来,锻炼了一番,吃了杏儿给他煮的难吃的早餐,然后到器械司报到。
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金属玩意,然后独自一人锁进房间里,叮叮当当地敲击,捣鼓着些什么,也不让杏儿和环儿两人知道。
张氏点心坊的生意越来越差,仅有的一点利润也被宋老头给拿走了,员工怨声载道,环儿也做得越来越不开心,后来就干脆就不去店铺里了,呆在家里,帮着孙郎中整理药材,帮一些穷苦的病人看诊,做做家务。
突然有一天,甄命苦将孙郎中和环儿杏儿叫道房间里,说了一件让他们感到异常意外的事。
……
“开医馆?”
孙郎中从甄命苦口中听到这个令他有些意外的建议时,不由地愣了一愣。
“那点心坊怎么办?”杏儿和环儿急忙问。
“那是张老板娘的店,如今由她公公打理,有一个人受他的气就已经够了,我不想让你们也跟着不开心。”
杏儿和环儿两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神情,接着又有些可惜地说:“可惜了我们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弄出来的食谱。”
“食谱算什么,你甄哥哥分分钟能变出几百样这些东西来,每一样都能赚大钱,不过赚钱并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你们今后要过得开心。”
甄命苦说到这,看着两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们身边了,我也希望你们不用再看别人的脸se过i子,不用像你们张姐姐一样,受制于其他人,虽然有孙老在你们身边,你们不用依靠其他男人过活,可他毕竟不能一辈子照顾你们。”
杏儿和环儿两人闻言神se一紧,“甄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甄命苦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回家了。”
杏儿闻言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又要耍酒疯跳河呢。”
甄命苦看着这两个俏丽可爱,一直以来都是他开心果的好妹妹,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她们都以为他说的回家是随时都可以回来看她们的。
说回家,其实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说不定非但回不去,还有可能就此丧命……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呆在这个让他时时刻刻都会想起那个温柔娇媚的女人,心会刀割般疼痛的地方。
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我其实是这么想的,我回家以前,先将医馆开起来,以孙老的医术,只要你们肯用心学,说不定几年以后,就能成为洛阳城最有名的女神医呢,有了这出se的医术,以后就算天下大乱,医馆也不至于倒闭关张,越是多灾多难的时代,医生就越显珍贵。”
“女神医?”
杏儿想了想,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可是从小就崇拜着孙郎中呢,看惯了病人对孙郎中感激尊敬的样子,她从小就幻想着有一天她也能像孙郎中一样,能帮助别人,得到别人的感激和尊敬,看着别人因为病症得到痊愈而开心大笑,她也会跟着有好心情。
孙郎中也从小教她写字读书,教她辨识药材,耳濡目染下,年纪虽小,却也已经读了不少的医典,背下了不少药方,缺乏的只是系统的学习和临床的经验而已。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环儿,你最多也就是个江湖庸医。”甄命苦不冷不淡地补上一句。
杏儿闻言立刻横眉瞪眼,走上前,揪住他的耳朵,“看我还给不给你煮早餐!没良心的!”
甄命苦感激涕零道:“那我还真要谢
谢你的仁慈了,你不知道,我吃下你煮的饭菜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杏儿嚷道:“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偏要给你煮,早餐午餐晚餐,还有你说的夜宵,毒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大se.狼!”
甄命苦一脸无奈:“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是se狼吗,老是se狼se狼地一通乱叫。”
“哼,我怎么不知道,以前张姐姐在的时候,你就老是偷偷朝她胸口的衣襟里偷看,你还说你不是个大se狼!”
甄命苦一脸尴尬:“那么丰满,沟那么深,很难不注意到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借口!大se狼!偷窥狂!”
“飞机场!”
“什么是飞机场?”
“你低头一看,那里就是飞机场了。”
“看我把你耳朵揪下来,给干爹下酒!”
孙郎中和环儿已经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有甄命苦和杏儿在家里的i子,总是会热闹开心很多。
……
转眼又过去一个月,洛阳城的城南贫民区一间两居室的小宅子门口,挂起了一个孙氏药馆的招牌,规模不大,却五脏俱全。
输液室,外科手术室,骨伤矫正,针灸按摩拔罐……
一些付不起药费的病人只要送一些自己种的菜,养的鸡鸭之类的东西,就能获得救治。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里面有两个漂亮的女护士,年纪轻轻,却也已经能给人看一些小病小痛,不少人都是冲着她们去的。
一传十,十传百,孙氏药馆的口碑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在洛阳的贫苦人家传了开去,医馆每天都有几十人在门外排队。
到后来,孙氏药馆的后院,放满了鸡鸭鹅羊之类的家禽家畜,还有一箩筐一箩筐干菜山货之类的东西。
到后来,药材实在不够,甄命苦给医馆改了个规则,允许赊欠,赊欠的方法就是,加入医馆的医保,条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