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哥……”吉祥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但是却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吉祥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妇人,自然是知道商人为了利益,能干出很多不好的勾当,如果是有人看到自家的生意好而眼红,故意在海宁陷害自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家没有做非法的事情,到时候花些钱疏通一下子也就好了。这么想以后,吉祥的脑子不再乱哄哄的了,深吸了几口气,吉祥渐渐的理顺了,我没事儿,咱们家的船被扣了,这是故意有人陷害咱们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广安看到吉祥慢慢镇定下来了,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吉祥不出事儿,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大事。“咱们镇上的大户,都已经加入商队了,若说是他们使坏来做这事儿,我是不信的,没有人会把到手的钱财还往出推的,咱们家的船队要是好好的在河上做生意,他们能赚到的东西,肯定会更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儿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干的,应该是海宁或者其他地方的人……既然是海宁县衙扣的船,是不是那边的县太爷想要吃供奉,故意来找茬的?”吉祥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有可能,但是我往海宁这么些年,喂了他不少银子了,就连咱们出航之前,我还特意请人往县衙送了些礼物的,按说不至于因为一点银钱就跟我撕破脸,毕竟这么多年的关系在呢。”广安沉吟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这县太爷许是要调任了,临走要捞咱们一笔……他似乎已经任满三年了呢。”
“要是这事儿,咱们喂他一笔银子,应该就能把船赎回来了。”吉祥沉了口气说道,“咱们俩先回家,这事儿得先瞒着我娘,要不我娘跟着担惊受怕的,我怕她身子受不了。”吉祥想到娘亲,郑重的跟广安嘱咐道。
“好,我知道,今天要不是你看到了这信,这事儿我也不会让你知道的。”广安点点头,低低的笑了声说道。
“不让我知道可不行,咱们俩是夫妻,就不能有秘密!”吉祥瞥了广安一眼,嘟着嘴说道。两人相携着往外走,吉祥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着,要给那海宁的县太爷上多少银子的礼合适了。
广安和吉祥商量了一夜,决定这事儿虽然要瞒着自家娘亲还有嫂子们,合作方还有爹爹和哥哥们,肯定是不能瞒着的。第二天早上,广安派人把合作的人召集起来,加上吉祥爹爹、大福还有二福,把这船只被扣的事儿说了。合作方纷纷表示气愤,大家一起商讨着办法,最终决定还是要往海宁去一趟的,各家的家主虽然不能亲自前往,却也都说着要派人跟广安一起到海宁去。
第三天一早,广安带着吉祥舀出来的银票,带着大福、二福还有几个随从,牵着马匹坐船离开了清平镇,准备着顺流而下,到离海宁最近的一个城镇下船,再一路骑马过去。此去路上多艰难,吉祥心里头虽然不舍,却也只能让他们这么过去了。
广安离开清平镇的时候,手里头紧紧的攥着一样东西,这东西上还带着吉祥的体温,那是一个小小的肚兜,显然是孝子穿的款式,大红的颜色那么的热烈,“吉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