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阿史那、步利设,契苾何力各带一万骑兵,向着城下杀了过去。
“罗总管!您且为我们压阵!”薛万淑朗声说道。
“哈哈!某先上了!”尉迟敬德大笑一声,带领两千骑兵,冲了上去。
“尉迟将军!不要吃独食,我们一人一边。”薛万淑提着马槊紧接着带领五千薛延陀骑兵,杀了出去。
尉迟敬德带的骑兵,是大兴老卒,战马则是缴获薛延陀的,至于装备,清一色的皮甲带障刀。
薛延陀骑兵当然也得到不少装备更新,毕竟要想马儿跑,还是得喂点草,刚刚收服,又逼着去打仗,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给点好装备,也算收买人心,或则说打一棍,给个甜枣。
尉迟敬德虽然只有两千人马,对上契苾何力一万骑兵,他没有半点畏惧,一马当先,向前冲去。
“盾!”尉迟敬德一声大喝。
话音未落,所有骑兵齐刷刷的举起一面圆盾,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因为大兴老兵,要说马背上的箭术,肯定比不过突厥人,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用,正好一刀一盾,对战突厥骑兵。
“当当当!”一阵叮叮当当声响起,近乎完美的抵挡住了弓箭袭击。
临敌不过一矢,双方很快接近,尉迟敬德一支铁马槊,向前一刺,刺穿一名突厥骑兵,也不收回马槊,猛的用力,借助马势,继续刺中第二个,这才大喝一声,挥动马槊,把上面的骑兵,砸向他人。
好个尉迟敬德,砸出马槊,也不收回,正好左右一摆,看似轻松,又用马槊前面的刃削死两个骑兵。
要说骑术,肯定是突厥人更好,但是奈何中原一向是以装备压人,骑兵一刀一盾,盾是装备骁果军的圆铁盾,刀是精心锻造的障刀,可劈,可刺,借助马势,一冲过去,留下就是残肢断臂;至于突厥人的攻击,即使来不及防御,也只需要用盾牌护住要害就是。
契苾何力是始毕可汗最看重的大将之一,武力过人,只不过这次他遇到了对手,不!应该说克星!因为他就不该使用马槊。
尉迟敬德家传马槊,最厉害的并不是进攻,而是夺槊之术。两人于大军之中相遇,交手十余招,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都不分上下。
契苾何力并不知道,就这一会功夫,尉迟敬德已经大慨摸清了他的路数,趁着他再次一刺,尉迟敬德左手闪电般伸出,正好抓在他马槊的刃后面一点。
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赤手抓住了他兵刃,契苾何力不由一愣,愕然的看向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黝黑的脸上,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有些耀眼,随后猛的笑容一收,左手发力,把契苾何力的马槊,用力一拉。
契苾何力被尉迟敬德笑得发毛,突然感觉他在拉动,连忙紧握马槊,却不知正落入尉迟敬德的下怀。
尉迟敬德猛的一拉之后,见契苾何力的反应落入预料之中,陡然挥动右手马槊,用力的投掷出去。
契苾何力慌忙松开双手,向旁边一扑,滚落马下,刚刚掉在地上,就听见“噗!”的一声,一支马槊,从战马身上,透体而过,插在身旁。
惊魂未定的契苾何力,还没回过神来,身旁的马槊就不见了,随后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绑了!”
契苾何力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黑脸大汉,正手持两支马槊,挡住自己属下,而两个中原士卒,正狞笑着扑上来。
契苾何力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那个将领一直留意着呢,如果反抗肯定死路一条,落地到现在,决死之心,已经没有了。
契苾何力被两个士卒捆起来,随后又放到马上,一直跟在尉迟敬德后面。
另外一边的薛万淑,个人勇武,没有那么突出,不过他也并不太倚仗个人勇武,一直和属下协同作战。
薛延陀与突厥骑兵,实力都是差不多的,不过这五千骑兵,属于挑选出来的精锐,更何况装备进行了更新,因此五千对一万,反而占了上风。
阿史那、步利设这段时间,出师不利,连续几个任务,都没做好,急于证明自己,因此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一下就急了,提着一把障刀,看了一眼薛万淑的旗帜,杀了过来。
薛万淑虽然不以勇武出众,那也是相对而言,家里七个兄弟,也只有薛万均,薛万彻,比他厉害而已;薛家本身就是武将世家,很少有纯粹的文人,薛世雄又是大将军,对于几个儿子,武艺要求很高,薛万淑差也只是差在资质上面。
先天不足,这个是没有太多办法,不过作为哥哥,薛万淑一向非常努力,因此他的马槊,用得四平八稳,虽然不出彩,但是也没有多少破绽。
阿史那、步利设急于求成,遇到这种四平八稳的人,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数十招后,心头憋着那口气泄了,露出疲态,被薛万淑抓住机会,一马槊,刺中咽喉。
非常淡定,也没有花招,就那么向前一刺,习惯了薛万淑速度的阿史那、步利设,没有想到突然变快了许多,措不及防,随后捂着咽喉,倒下战马,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将领身边都有旗手,作用主要是指挥士卒,也是让士卒有个目标,方向,当然如果旗帜倒了,对士气影响也很大,因此在原来世界唐初之后,就很少有将领身先士卒,带头冲锋,尤其是宋,重文轻武,所谓上行下效,国家重视的,才是百姓努力方向,渐渐的武力就开始衰落。
更何况穷文富武,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