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维耶夫!”涅伊曼在心中默默的念叨,同样身为西伯利亚军区的师级干部,涅伊曼和马特维耶夫在军区的作战会议上还有过一面之缘。可是眼下已经上了赵云这条船,涅伊曼就再也没有想过回去,莫斯科对自己的处理,令涅伊曼的心如西伯利亚的冬天一样寒冷。涅伊曼很清楚,自己不单单只是一名苏俄军队的高层,更是一名有战斗经验,指挥过万人以上军队的将领,而这,正是赵云眼下最缺的。
赵云麾下不缺兵员,抛开营地的那以百万计的军队,从三位男爵、外蒙古军往下数,光是17家白俄贵族的武装力量加加起来数就以十万计,但如此多的贵族中却没有一个个人实力超群的将领。在西伯利亚和远东,赵云军中懂得兵阵的指挥型将领,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几个,骑兵团长罗科索夫斯基、哥萨克首领波雅尔科夫、蒙古军吉雅赛音,甚至连那三个男爵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而已,其余类似蒙古人的那种将领,充其量只不过是崇尚蛮力、只会冲锋陷阵的莽夫罢了。
“达口阿赤、满拉都、那顺,你们三个务必牵制住马特维耶夫,要是再让他突出去救援其它的部队,军法从事!”涅伊曼看了看战场,发现整个战局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很多地方,白俄军攻不进去,苏俄军也冲不出来,战局陷入了相持阶段,只能动用赵云从外蒙抽调来的蒙古骑兵来打破僵局了。
三位外蒙古将领也二话没说,喊了声“得令!”抱拳领命而去。
“嘟——!!”,周围又传来了一阵牛角号声,三长一短,下一刻漫山遍野突然出现了数不胜数的羽毛。羽毛?没错,蒙古人在满清时就已经习惯了在帽子上插羽毛,而且根据各种不同的插法,还能辨别出各个部落。做为之前涅伊曼一直留作预备队的蒙古骑兵,在现在混乱的情况下,冲向了马特维耶夫这支苏俄军。
得知了这支军队是苏俄军头头马特维耶夫军的本部,三位蒙古汉子也不敢大意,只是远远的打马绕圈,寻找破敌之策。
可就是他们不急不忙的打马绕圈,却急坏了马特维耶夫。在这个时代,可没有移动电话,连步话机都没有,就连电台也是大块头,在远东地区连师部都未必能够有一台,通讯基本还是靠信鸽、通讯兵来传递。
而此时,由于苏俄军已经被分割,在苏俄军队阵地的外围都被白俄军所控制,马特维耶夫这支苏俄军也就成了瞎子、聋子,无法指挥其它的部队,使得白俄军可以放心大胆的调动兵力,消灭几处关键上的苏俄远东联军,扩大各个阵地之间的距离,在这样的情况下,马特维耶夫当然心急如火了。
仗打到这个程度,有人会说,为什么是马特维耶夫去四处救火,其它的军队就不能向马特维耶夫靠拢拧成一股呢?这还要从苏俄联军的兵力来源上说起,眼前的这支队伍,原本是由数支护路军组成的,从官职上来说,都属于平级。法伊季诺夫不过是因为从欧洲来,麾下战力又排名第一这才获得了总指挥一职,而马特维耶夫则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因为法伊季诺夫不在,所以法伊季诺夫留下的队伍面对马特维耶夫的指挥有点“听调不听宣”的味道在里面,他们只顾自保,积极防御,但对两路侧翼,另外四个远东师的生死漠不关心。
你想手下最强大的战力都这副德性,这仗能打好才怪!所以马特维耶夫只能四处冲杀,先把自家的队伍给拉起来,再来联络法伊季诺夫留下的队伍。
作为马特维耶夫的对手,涅伊曼的情况和马特维耶夫的差不多。由于涅伊曼指挥的白俄军,主要是由17家白俄贵族联合起来组成的,另外还有一些富农和土匪组成的杂牌军。所以兵员成分就不用说了,武器也是天差地别。更让人头疼的地方,同样是“听调不听宣”。作为贵族的私人武装,保护主人是第一法则,所以如果这个贵族不想在战场上拼命的话,那么他麾下最精锐的武士是不会动的。
在蒙古骑兵加入之前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双方作战的主力,白俄贵族看到现在是僵局,担心自己的损失过大,不愿付出;苏俄军队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搞得两方一边六万人一边两万四千人,硬是打成了一个平手。
而突然加入的蒙古骑兵则打破了这个平衡,有他们来牵制战场上最活跃的马特维耶夫本部,那么涅伊曼就可以抽出空来,重点打击了。
“就打他们!”那三个师长仗着人数众多,不断收拢溃兵,手头的队伍如吹气球一般,很快就超过了万人。已经威胁到了涅伊曼的本部,
于是涅伊曼先派遣那些联合的白俄杂牌军,全力进攻这三个师的苏俄联军,接着集合起自己的部队,做为主攻部队。涅伊曼就是要那些杂牌纠缠住这支军队,不说打散他们,至少也要让他们无法再聚集其它的苏俄溃兵。
而那些不知情的白俄杂牌军,为了抢夺苏俄军那令他们垂涎的军资,就在那几门老式火炮的配合下,毅然投入到对这股苏俄联军营盘的攻打。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这没有主攻和辅攻的打法,打得三个远东军的师长是手忙脚乱,只能摆了个三角阵,一人看住一个方向。而苏俄联军往日里引以为傲的火炮,由于运输炮弹的牛车被牛群冲击时不知道带到哪去了,陷入了有炮,没弹的囧境,只能在营盘中默默的忍受着对方的蹂躏。
“怎么样?都集合好了吗?”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