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真人,老虎,尚长峰混战一团。
但随着老虎逐渐变弱,尚长峰压力陡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剪纸真人即便没了肉身,也不是普通养神境可以应对的。
“金刚手印!”
尚长峰大喝一声,一个巨大的金手印出现,比最开始的大了两倍有余,刚一出现,墓室便剧烈震动起来。
剪纸真人轻蔑一笑:“你就这点本事吗?”
这具剪纸身体已经到了画骨境,力大无比,坚不可摧,硬接了一掌,毫发无损。
方喜乐目光闪烁:“趁着他们对战,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宁子衔看了一眼进来后便紧闭的大门,问道:“怎么逃?”
“我们......,就这样......”方喜乐轻声说了几句,又补充说:“把刘玉兰也带上。”
她把刘玉兰从房间中拖出来,护在身旁,不然这样的战斗,余波都能令她粉身碎骨。
另一边
“师兄,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涂文忐忑地问道。
巩阳秋看了他一眼:“你想上去送死?这样的战斗,不是你我能参与的。”
“那,师兄你还有没有护身符,像刚刚老虎一样的?”
巩阳秋摇头苦笑:“没有了。”
“那怎么办?”
巩阳秋抬头看了墓室顶端的洞口,离地面大概五十米:“尚长老没有我们拖累,很容易抽身,我们先想办法逃走!”
尚长峰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一边艰难地抵挡剪纸真人,一边喊:“你们快离开这里!”
“农师弟,你有土墙符吧,涂师弟,你有冰冻符吧,我们行动!”
土墙拔地而起,越垒越高,三人站在上面,跟着升高。
冰层覆盖土墙表面,稳固墙身。
“想跑?”
剪纸真人狞笑,手指如钩,抓向土墙。
“休想!”
“钢盾!”
尚长峰虚空结印,一面巨大的金属盾牌护住土墙,结结实实受了一击,凹陷出一个大坑。
好在防御住了,巩阳秋几人满脸冷汗。
“快!加快速度!”
方喜乐这边也在催:“好了吗?”
“快了!”
宁子衔双手如飞,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鹰出现,展翅欲飞。
“好了!你们走!”
“那你呢?”
宁子衔没说话,目光落在中间的棺椁上,像这种独身的练气士,都会把随身携带功法,以免死后,没人继承。对他们来说,传承功法就是生命的延续。
五个房间内没有传承,那么最可能的地方,就是棺椁。
方喜乐皱眉:“你疯了?”
“剪纸真人的神魂附身在纸人体内,一定有限制,纸人和肉身不同,不能供养魂魄。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墓室中有个巨大的阵法,转化人的血肉,维持魂魄不死,所以,他离不开这个地方,只要我们逃出去,他不敢追过来。”
以上都是他的猜测,虽然听起来很靠谱,但只要有一点错了,他们俩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不行,太冒险了!”
宁子衔神情坚定:“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得到直达入神传承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你!”
方喜乐气急,他要是死了,无人操控纸鹰,谁也别想走。
她咬了咬牙:“你们二人先走,我随后跟上!”
宁子衔错愕:“什么意思?”
方喜乐恶狠狠地说:“还能什么意思,你一个弱鸡符箓师过去送死吗,你死了谁操纵纸鹰送我们出去,我来!”
“喜乐......”宁子衔露出感动之色。
“报酬二十个固若金汤符!”
“额,”宁子衔哭笑不得,都不让人发表下感动宣言吗:“我现在没有,先欠着,以后给你。”
方喜乐起身,背影挺拔,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她半转过身,低垂眼帘,掩饰住眸中的表情,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先给我几张防御符纸,我心虚。”
“......给”
尚长峰和剪纸真人你来我往,一个阻止三个弟子离开,一个誓死保护,根本顾不上方喜乐和宁子衔。
三个弟子宛如****大海中的小船,瑟瑟发抖。
有时还会被波及到,不得不重新搭建土墙。
方喜乐偷偷摸到棺椁旁边,盖子已经打开,估计是在刚才的打斗中震开的。
棺椁巨大,像个小房子一般,实际上剪纸真人大部分时间也是呆在这里面的。
内里有桌椅,书架,床铺,还有……
方喜乐目光落到桌子上的一本画册上,翻开的画册还在制作中,讲的是制作纸人之法。
不同于考验中粗略的讲解,这幅图线条繁多难懂,画上了血肉和骨骼。
果然有!
方喜乐回头,冲宁子衔打了个手势。
他会意,抓住刘玉兰,纸鹰迅速变大,张开翅膀,载着两人冲天二起。
电光火石之间,方喜乐一把捞起画册。
闪步!
剪纸真人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怒吼。
“小辈,尔敢!”
身影如炮弹一般直冲而来,宛如急行的火车头,撞向方喜乐。
快如闪电,带动风声呼啸。
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她高估自己了,或者说她低估真人之威了,哪怕是个只剩神魂的真人,杀她也不过动动手指的事。
在这样的速度面前,其他人行动宛如蜗牛。
她看到三个弟子抓紧世间建墙,看到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