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怡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打鱼的事情回头再说,先来说说震武大会的事情。你说大会不但要决出头魁,还要决出‘天下第一门派’这个称号,增加这个规矩确也合理。师兄,你觉得呢?”刘岳说道:“你们都不是爱好虚名之人,我知道你们想要夺得头魁,其实也不过是小孩子贪玩。但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及各路高手,哪个不好虚名,哪个不爱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个头魁和天下第一称号必会引来大批江湖好手争斗,虽然只是比武,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你们想要夺魁,可也不大容易了。”王雪笑道:“师兄你放心,此次大会我不但要拿下头魁,我还要为我们哈巴门夺下‘天下第一门派’这个称号。到时不论你走到何处,都会有人指着你说:‘快瞧快瞧,这是天下第一门派的掌教刘岳,他的师妹是鼎鼎大名的女侠王雪!’”步子怡嘻嘻一笑,问道:“你说这话是夸赞师兄呢,还是夸你自己?”刘岳微笑道:“我才不在乎什么天下第一第二的,大会那天能不能独魁我更加不在乎。我在乎的事情只有三件,一是要大败巨犬帮,让他们知道知道疼,以后不再敢到处张扬欺负人;二是你们比武之时千万要小心,胜败乃是其次,别受伤才是大事;三是你们既然决心上台比武,那便认认真真的去打,将你们几年来学到的武功都打出来,尽管败了也不丢人,反正也不输什么,但你们要是怀着玩儿的心思上台比武,那不但要被对手瞧不起,便是我也不会轻饶你们。尤其是你,吴天,这一次可别让我在擂台上见到什么故事书笑话集。”吴天嘿嘿笑道:“不会,不会。”
王雪笑问:“师兄,我知道你不爱虚名,但这一次我帮着你成为了天下第一门派,我个人又夺下了一个头魁,你总得好好奖赏奖赏我罢!”吴天说道:“不可能。”王雪急道:“我志在必得,什么不可能!”她年轻好武,心中却是存着志在必得的想法,这番话倒也不是随口说笑。吴天说道:“我听震武门的那个主持说,天下第一的称号和头魁是分开的,一个人倘若要去争夺头魁,就不许再去争夺第一门派,反过来也一样,你要是帮着门派争到了第一,就不许再到头魁的台子上攻擂。”王雪怔了一怔,随即叫道:“这不公平,不公平,姐姐我有这个本事双赢,他们凭什么不许?”吴天双手一摊,说道:“规矩又不是我定下的,你问我也没用啊!”刘岳说道:“如此说来,这个天下第一称号的打擂规矩我们还不是很清楚。震武那天我得早点去问一问。”
震武大会仍在勃子镇西侧的空旷草场上搭台举行。这日天还没亮,刘岳便带着王雪、李浩、步子怡、吴天到了广场。王雪见草场上这一次除擂台之外,还在周围放了不少木桌木椅,其中还搭了两三间茶棚,草地中央那三座擂台也扩建翻新,比原先宽了许多,想是震武大会的声名越来越响,慕名前来比武的江湖人越来越多,震武门不敢怠慢天下英雄,这才不惜重金将擂台装修,以彰震武门的威严气势。其时天色尚早,草地上除了哈巴门之外便只有震武门的几个主持和雇用来的几个仆从力夫。刘岳李浩等人在一张木桌旁坐定,王雪坐不住,围着木桌来回走动。
过不多时,震武门的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人是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王雪去年与刘岳在此初会之时,曾见刘岳与这人聊了许久,知这人姓金名都,是震武门的掌教。吴天笑嘻嘻的说道:“震武门来的可也挺早。”李浩低声说道:“那是当然,震武大会由震武门做东,他们是正主,来的太晚可不合适。”
金都见到刘岳,忙走过来,抱拳说道:“刘掌教来得这么早啊!我们诸事尚未备齐,怠慢之处,您多见谅。”哈巴门上代掌教谢世之前并未留下刘岳继任的遗命,但刘岳的大师兄肖远胜与师父不合,负气离去,刘岳自然便接替掌教。这等门内之事不便与外人解释,刘岳听他称自己是掌教,当下也不婉拒,急忙起身还礼,说道:“小弟也是刚到不久,你老哥张罗一场盛会,邀请天下豪杰在此相距,大伙感激你还来不及,哪敢说你怠慢?”李浩步子怡在刘岳起身说话之时便跟着站起,向金都抱拳行礼,只吴天一人还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瞧着金都。李浩一把将吴天抓起,悄悄瞪了他一眼。
刘岳与金都又客套了几句好话,之后问道:“金掌教,我听说震武大会从这一届起始,又增了个‘天下第一门派’的玩法?”金都笑道:“确有此事啊!比武的冠军头魁只能是一个人,假使今日来此比武的总共一百人,而其中某一个门派十分兴旺,门下弟子有八十人之多前来报名参赛,那这个冠军十之八九便是这个门派的门下弟子,如此一来又岂是公平之争?”刘岳微微一笑,心想:“你们明明订下规矩,一个门派至多四人报名参赛,又怎么可能会有八十个师兄弟轮流攻擂?再说了,倘若这八十人草包之极,冠军也同样无缘。嘿嘿,你们震武门既为了扬名立威,又为了拉拢关系,于是画蛇添足的弄了个‘天下第一门派’的虚头,以此招引各大门派前来争斗,你们既可趁机与人家结识,又可趁机钻研别派武学之长,你震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