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阵寒风吹过,韩滔不由打了个喷嚏。
呼延灼看着带病上阵的好友,劝道:“今天天冷,你内伤刚愈,又染了风寒,还是回营将养吧。只要梁山贼寇出泊,有我连环马在此,必然能一战剿灭梁山草寇。”
韩滔看了看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兵,摇头道:“大战在即,我怎能抛下士卒离开战场。”
呼延灼知道现在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凌振身上了,如果他的火炮法建功,那么他便只能强攻梁山了,不然他的大军便要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这些日子,为了给士卒驱寒,他是绞尽脑汁。
开始每日给士卒喝姜汤,市面上的生姜被搜刮一空后,甚至默许将士买了一些烈酒,让士卒少量饮用以驱寒。
但是一袭单衣仍然抗不过寒风,尤其还要在水泊中劳动的军士。
不过三日功夫,便有两千多军士染了风寒,失去了战斗力。
凌振一行却是来的迟,衣甲也带的齐,因此并没减员,早已组装好了炮架。
炮发展到本朝,每一种炮的每一个部件的尺寸都有了具体规定,分工合作,每一个部件制造好后,到了战场直接组装便行,损坏时也可直接换部件。
不光炮架标准化,便是所发炮石也已标准化,形状、大小都有规格,并且会在制好的炮上面刻上标志,每一种炮匹配的炮石也不同。
凌振看炮架已经组装好,便指挥军士顺着水泊中填出的道路往前移动炮架。
呼延灼看凌振一行人不断深入泊中,已经走出岸边弓箭手射程,赶忙指挥弓箭手跟到凌振后面保护。
凌振看看金沙滩水寨已经进入射程,便指挥军汉固定好炮架。凌振目测一番水寨距离,便在梢竿末端的皮窝里放上第一发普通炮石,一声令下,拽炮手一起发力。
“噗通”
第一发炮却是落在水里。
凌振看炮石射程不够,便再添几个拽炮手,再试射一发炮石。
第二枚炮石仍然落入水中,但已距离水寨不远。
凌振再添了几个拽炮手,调整调整炮架,直接安放了一枚火炮。
“轰”
第三枚火炮却是不偏不倚落入水寨中爆炸,而且爆炸威力似乎也不小,在木栅墙上直接轰出一个数尺大的大洞。
凌振再调整调整炮架,直接安放了一枚子母炮。
这枚子母炮却是一个火炮里藏着四十九枚小炮,这枚炮也打个正着,在水寨里轰然炸开,其中四十九枚小炮便四射而出,打的四下木屑乱飞。[
接着连珠炮、风火炮不断释放,十炮便有七八炮落入水寨,虽然这些火炮威力大多不大,但其中两枚却是威力惊人。
一枚落到水寨木栅墙上,木栅墙便被炸塌一丈多长;一枚落到水寨里面屋顶,却是屋倒墙塌。
其中风火炮更是有引火作用,一枚落到水寨屋顶的风火炮,更是引起一处火头来,火借风势,逐渐燃烧起来。
还好那日梁山众头领看到凌振炮架后,便让水军暂时撤离了水寨。
今日凌振炮架一动,梁山众头领便接到消息,此时都在山上观看凌振火炮威力。
阮小七看到前两发炮石都落入水中,还嘲笑凌振火炮没准头,等第三炮看到在水寨木栅墙上直接炸开一个大洞的时候,才觉得凌振这厮似乎有些厉害。
等看到之后子母炮、连珠炮、风火炮一个接一个打过来,看到水寨不多时便被打的残破不堪,这才目瞪口呆的道:“还好大伙撤离水寨了,不然不知要被这凌振害了多少兄弟。”
公孙胜也是道教出身,火药不过是炼丹术的失败产物,对火药自然也有些了解,不过他所知火药却是连丹炉都炸不破,很多时候不过是闷响一声,引发火来。先前也以为凌振所发不过是些炮石,现在看到凌振火炮到处,偶尔一两枚居然有山倒石裂的感觉,显然是改良了火药,只是威力似乎还不稳定,不由叹道:“若能得此人上山,从此不惧官兵征讨了。”
吴用笑道:“那日,勇哥儿不是已经定下计策了吗。你们看,凌振和火炮在最前方,后面弓箭手不过几百人。水军可以先从芦苇丛中接近,然后以快船急袭,当可掳的凌振。”
阮小七闻言,笑道:“这事交给我们兄弟,一定把那凌振活捉上山。”
晁勇笑道:“不急,呼延灼必然是想把水寨轰破,没了水寨阻挡,他们才能上到金沙滩。然后再从金沙滩炮打我梁山大寨,逼我们下到金沙滩决战。这些日子,听说呼延灼到处派人搜买生姜、烈酒和治疗风寒药物,恐怕呼延灼大军现在染了风寒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们等一日,呼延灼大军战斗力便去一分。若是现在便去劫了凌振,恐怕呼延灼会孤注一掷,全力攻打我梁山。不妨缓一缓,给呼延灼留一分希望,他不想多损兵折将,便会多等上一分。我们等到傍晚,再去捉拿凌振。那时,官兵也该准备收兵回营了,警惕性最低。而且那时,我们捉了凌振,呼延灼也不敢连夜攻打梁山,必然又得苦熬一夜。这一夜恐怕便又要虚弱他几分战力。”
晁盖闻言,点头道:“勇儿说得不错,呼延灼爱惜士兵,而我梁山上也都是晁盖兄弟,能少折损一些便少折损一些。且让凌振去炸水寨,战后重建便是。”
呼延灼在岸边看着凌振火炮发威,忐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韩滔看着梁山水寨在凌振火炮打击下逐渐破败,感觉身上的风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