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庄兵马见扈三娘被生擒,顿时进退两难,只好一面严守阵型,一面派人回庄报信。
晁勇自然也不打算攻击扈家庄兵马,刚刚拨转马头,便见东边又来了一路兵马,当先一人相貌魁宏,一身绛红袍,胯下一匹神骏白马,手使点钢枪,正是扑天雕李应。
左边跟着一人生的面貌丑陋,正是那鬼脸儿杜兴,右边则是先前没顾上的漏网之鱼祝龙。
如果说刘唐长得像恶鬼,那杜兴便是丑鬼了,面容虽然没有受伤痕迹,却是比受过伤还恐怖,可以说是天然的丑到极致,一眼看去真有几分见鬼的感觉。
李应收到祝家庄求救后,也是丝毫不敢耽搁,点起兵马便来救了。[
没想到半路碰到狼狈逃走的祝龙,才知道祝彪已经战死,祝家庄也被攻破了。
原本李应以为趁梁山兵马还没彻底击溃祝家庄兵丁,自己领兵过来里应外合,夺回祝家庄应该不难。
没想到到的庄前时,听庄里动静,却似乎已经没什么反抗了。
庄前几十骑马军拦在庄门外,看衣甲却是东平府兵马,当先一个小将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旁边还有十几骑扈家庄马军,只是却不见扈成和扈三娘。
鬼脸儿杜兴却是眼尖,认出晁勇抱着的扈三娘手中的红锦套索,道:“那人怀里好像是扈家庄扈三娘,还有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也在贼阵。”
李应也看见晁勇身边跟着的马上挂着扈三娘的日月双刀,却是扈三娘坐骑调头来找主人。
晁勇抱着三娘,转过来道:“来者可是扑天雕李应?”
李应道:“正是,不知阁下是梁山哪位?”
“梁山晁勇。”
“原来是小霸王晁勇,我听闻梁山替天行道,并不侵害百姓,不知今日如何来打祝家庄?”
“这祝家庄平日欺压乡里,作恶多端,又在那祝家店谋财害命,正是我梁山替天行道的对象。李庄主带兵而来,莫不是与这祝家庄背地里狼狈为奸。”
李应也知道祝家庄一些底细,听得梁山替天行道,站在道义的高峰,只好道:“祝家庄这些勾当,我李家庄却是不知。只是三庄有生死盟约,但有吉凶,互相救应,因此李应才带兵前来。”
虽然他是李家庄里正,有保护地方之责。但兵强马壮的祝家庄都瞬间被破,扈家庄扈三娘也被生擒,三庄只剩他一庄,与梁山为敌已是螳臂当车,因此底气已经有些不足。
只是祝龙还在一旁,若是梁山人马要斩尽杀绝,自己若是袖手旁观,落入官府耳里,难免有私通草寇之嫌。
李应正考虑如何寻个借口退兵时,却又听到晁勇道:“我也早听闻李庄主仗义疏财,也是一方豪杰。只是被这祝家庄蒙蔽,才订下盟约。如今既然知道祝家庄作恶多端,该不会包庇这祝龙吧?”
李应原本还想着如何既能保住祝龙,又能不与梁山兵马冲突,全身而退。
听到晁勇居然想让他交出祝龙,顿时为难道:“虽然祝家庄作恶多端,但是我与祝朝奉也有些交情,想必祝家就剩这点骨血了,小霸王可否卖我个薄面,放他一条生路。”
晁勇看着一脸为难的李应,笑道:“李庄主既然发话,晁勇怎敢不从。只是这祝龙作恶多端,却是放他不得。不若这样,我听闻这祝龙也有一子,虽然也是自小纨绔,但还罪不至死,我便放他一条生路。这祝龙还请李庄主交给我。”[
三庄虽有盟约,但祝家庄一家独大,平日李应也没少吃亏。
李应原本也并非真要保全祝家血脉,而是怕把祝龙交给梁山兵马,日后被人告发,惹来官司。
此时听晁勇如此说,顿时作声不得。
众人正都盯着李应,看他如何回复时,祝龙却突然打马落荒而走。
原来祝龙见李应已经没了斗志,害怕自己被交出去,看众人没有防备,便也顾不得祝家庄了,准备先逃得性命再说。
“哪里走。”
董平正愁入伙后还没建功,见祝龙突然落跑,虎吼一声,便打马追了上去。
董平坐骑却是在河北戍边时,从辽将手中抢的战马,虽然在辽国算不得最好的战马,但放到宋国却是万里挑一的战马。
祝龙还没逃出众人视线,便被董平追上,战不几个回合,便被董平手起枪落,挑到马下。
李应刚从祝龙落跑反应过来,便看到祝龙死于非命,叹了口气的同时,也是暗自庆幸,这下不用自己选择是否交出祝龙了。
只是没想到董平武艺这般高强,比自己略逊一筹的祝龙全抵抗之力,只愿梁山兵马真如他们所说是替天行道,不然李家庄恐怕也在劫难逃了。
却不知董平枪法便是来势凶猛,祝龙又是惊魂未定,因此很快便被挑到马下。
若是祝龙能沉着迎战,董平要赢他也要在几十合之后。
“哎,事已至此,李应便告辞了。”
晁勇看着拱手告别的李应,突然笑道:“我素听闻李庄主武艺高强,晁勇斗胆请李庄主与我一同上山做个头领,如何?”
李应也想到晁勇可能会有所刁难,不过万没想到晁勇居然让他舍去这偌大家业,上山落草,顿时面如土色。
梁山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一旦入伙,再想退出只怕万难。拒绝的话,只怕一场厮杀就在眼前,自己一庄只怕敌不过梁山兵马。
看李应左右为难,刚刚入伙的栾廷玉也上前道:“李庄主不要多想了,便是小霸王放了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