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垣衙门住的是襄垣主将徐威,邬梨带兵来援后,只是占了城中军营,把襄垣守军都赶到了民居中。邬梨也在军营住,并没占据衙门。只有大军围拢,他才能有一丝安全感,大梁取了东京后,攻打各路都是势如破竹,邬梨并没多少信心能一直挡住大梁兵马。
琼英女儿身,不便住在军营,因此在城中寻了一个宅子赞住。
徐威作为一城主将,自然不会夜夜守卫。熟睡中被杀声惊醒,也顾不得披挂盔甲,拎了一把宝剑便带着亲兵往衙门外跑。
刚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个猛恶汉子舞着两把板斧杀来。
李逵看一众人拥着徐威,也知道是堵住他要找的大官了。他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沿着大道走多半就能找到衙门。现在看果然没白跑一趟,当即大吼一声,杀了上去。[
一个照面,冲上前的几个亲兵便被李逵砍倒在地。
徐威毕竟是武人,看李逵杀到跟前,也没逃走,提着宝剑便去迎。和多数武将一样,合用的还是腰刀,宝剑只是装饰而已。不过数合,便被李逵砍倒在地。
李逵一斧砍下徐威首级来,看秦明和琼英已经把衙门中剩余人都杀散,冲琼英道:“你就是那个会扔石子的娘们吧?”
琼英皱眉道:“正是琼英。”
李逵拎着人头,道:“这厮是谁?”
“襄垣主将徐威。”
李逵黄眉一竖,道:“俺还以为是那什么国舅呢,你带俺去杀那国舅。”
琼英凝神听了听,道:“邬梨在军营住着,那边厮杀声最大,现在去了恐怕也迟了。”
李逵道:“那就去杀新来的孙什么来着。”
琼英指着北边。道:“他们驻扎在那里,听声音恐怕也厮杀起来了。”
孙安那边的动静却是比军营那边还要大,厮杀声不多,但却是一阵密集的爆炸声,显然是有兵马在用火雷开路。
秦明笑道:“火雷这般用法,恐怕打不了多久,我们就在这衙门等着太子吧。”
李逵听得爆炸声越来越远,也只能奈的和秦明往衙门里面走去。
另一边孙安被惊醒后,便赶忙带着亲兵到街道上整顿兵马。
他带来的兵马都在附近住着。两边跑出来的士卒看到街道上将旗已经举起,便都汇聚到孙安后面,很快街道上便聚集了数千人马。
孙安刚刚准备带着兵马去夺南门,一彪兵马已经杀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颗颗火雷。一闪而过的火光,巨大的爆炸声,一颗火雷便能让方圆数丈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大梁火雷的威力早已传遍天下,但是孙安看邬梨把大梁兵马挡在襄垣城外多日,便觉得火雷的威力夸大了。
却不知邬梨是靠着地利,将士站在山头,阻挡下面的兵马前进。大梁很难把火雷扔到山上,而山上的弓箭手却能尽情『射』杀下面的兵马。但是到了城里,专门选出的臂力强的士卒投掷火雷的距离却是不逊于普通弓箭手,而威力却大的太多。
被炸死炸伤数百人。云集在街道上的兵马便四散而逃了。[
孙安见不是头,也只好带着亲兵往北门逃去。
战马都已被火雷之声惊了,孙安一行人也只能步行出城。
没了战马代步,许多将士都跑在他们前面。逃命之时,前面的人也不会停下脚步。让孙安先走。
孙安只能一面令人收拢后面的将士,一面跟在前面的溃兵后面往北逃。
一口气逃了数里,便听得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不好,前面有伏兵。”
“逃啊。”
“逃啊。”
溃兵看大梁还有伏兵,哪有心思作战,顿时四散而逃。
孙安看后面刚刚收拢的几千兵马又散了大半,也不敢往前厮杀,带着剩余的兵马往小路窜去。
城外埋伏的却是史文恭一万兵马,为了用战马追大将,史文恭也没用火雷,看到溃兵后,领着兵马便杀了出来。
不过片刻,史文恭便杀透前面的溃兵,不过却是没有抓到什么大将。冲杀了一截,看后面溃兵四散而逃,也只好分兵追杀。
相对四散而逃的溃兵,孙安领着的一千多人动静却是大了许多。
史文恭勒住马,听了一阵,便带着人直扑孙安一行人。很快,便杀到跟前。
孙安听得史文恭已经杀到后面队中,而他没有战马代步,很难逃脱,索『性』仗双剑来迎史文恭。
史文恭杀到前面,看孙安一身披挂,也知道逮着大鱼了,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便直取孙安。
两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下,战了数十合,却是不分胜负。
二人交手数十合,孙安亲兵已被史文恭麾下全部杀散,四周围拢的全是大梁兵马,只留了十余丈让二人打斗。
大梁兵马举着火把,把四野照的通明。
史文恭胯下战马已是有些不堪,看孙安武艺了得,勒住马,拱手道:“好武艺,不知将军姓甚名谁?”
孙安比不得史文恭有战马代步,闪转腾挪一阵,也是气喘吁吁,收住宝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是晋国殿帅孙安。”
史文恭跳下马,笑道:“原来是孙将军,幸会了。将军好武艺,不过田虎暴虐害民,将军正是明珠暗投了。我大梁皇帝宽宏,太子英武,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与我一同为大梁效力。”[
孙安闻言,也不由犹豫起来。他当初投靠田虎,也是听得田虎弄得大,才来投靠,没想到田虎暴虐不仁,只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