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史文恭正在曾家府中和曾家父子说着昨日打退梁山贼兵的事情,只见一个丁壮匆匆跑来。
曾长者年轻时也是刀口舔血的人,虽然如今年龄大了,也不再舞刀弄枪,但磨练的坚韧的性格犹在。此时已经没了昨日初闻噩耗时的慌乱,镇定的道:“梁山贼人又来进攻了?”
“没有,梁山贼人今日派兵在四处打探,看样子是寻找进镇子的小路。”
曾长者闻言,摇头道:“原来如此,好了,你下去吧。”[
史文恭等丁壮下去,眉头一动,笑道:“太公,贼人想寻一条小路,我们何不便送他一条小路呢?”
“教师有何良计?说来听听。”
史文恭当下把自己的计策缓缓说来。
话音刚落,曾家五虎老五曾升便道:“教师此计行得,若是贼人中计,也不用等沧州官兵来,我们便能替二哥、四哥报仇了。”
老三曾索道:“只怕被贼人识破。”
史文恭笑道:“便是被贼人识破时,也不过损失两个法华寺僧人,若是贼人中计时,我们便可在沧州兵马来救之前打败梁山贼人。不然等到沧州官兵到来时,我们便是破了梁山贼人,恐怕抓贼的功劳也都会被他们夺去。”
副教师苏定也点头道:“教师说的是,梁山贼人是朝廷缉拿的重犯,若是捉到他们时,说不得还能得一纸诰命,大伙便都有了出身。这一战已经折了两位公子,若再让沧州官兵把功劳夺去时,岂不冤枉。”
曾升点头道:“两位教师说的是,梁山贼寇也不过如此,若不是前日轻敌,我也不会输给那董平。”
曾长者见众人都看向他,想了想,才道:“计是好计,只是贼人头目众多,若把他们领进来时,不会成了引狼入室吧。莫要最后反而被他们趁势夺了我曾头市。”
史文恭笑道:“太公放心,贼人武艺虽然不错,但还没有能和我比肩的。况且那条小路崎岖难行,贼人也法全部进来,而且他们一看中了埋伏,必然慌张,如何能挡得住我们围杀。”
曾长者失了儿子,却是不想再犯险,但是听得史文恭这般说,也觉得风险不大,便拍案道:“好,便依教师之计行事,各人回去检点兵马,杀败梁山贼寇时,必有重赏。”
史文恭看计策得售,当即告辞出来,往法华寺而来。
这法华寺便在曾头市东侧,为首两个和尚法通、法慧,原是一心向佛的,但曾家父子定居后,曾头市民风日益彪悍,曾头市上百姓有了主心骨,谁还愿意去信奉那虚缥缈的佛祖,加上曾家五虎在曾头市横行霸道,附近村坊百姓都不敢再来曾头市礼佛,因此法华寺的香火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法通、法慧二人早年在五台山习得一身武艺,到的法华寺做了主持后,他们也怕辽国铁骑来骚扰,把寺里和尚都教的一些拳棒。
二人眼看生活以为继,又被曾家五虎诱惑,便再不守清规戒律,带着寺里和尚与曾家五虎结伴截杀入境辽骑,换取朝廷赏银。
时日长了,二人也早把清规戒律忘光,反而用银子买了几个青楼女子养在寺里yn戏,只有银子不够使时,才与曾家五虎结伴往边境捉一些辽骑去换银子。
曾家五虎看二人武艺不俗,又需要二人和寺里的武僧守法华寺的小路,因此倒也相安事。
史文恭刚刚到的法华寺,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yn浪的调笑声。
如今法华寺早已没了香客,自然也没了知客僧接待,寺中僧人也都躲在后面yn戏。[
史文恭开山门,听着声音来到大殿,便见法通、法慧正搂着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烟视媚行的女子在那吃酒,旁边还有两个姿色略差些,一脸吃醋的在那里给二人筛酒。
二人看到史文恭来,赶忙起身作揖,请史文恭落座。
见过礼,法通便道:“听说梁山贼人攻打正急,教师怎么有空来此?”
史文恭笑道:“曾头市易守难攻,梁山贼人昨日攻了一阵,丢下几百尸体便撤回去了。不过看样子还不肯罢休,正四处打探曾头市情形,这一仗恐怕要打很久了。”
法通闻言,不由眉头一皱。
法慧一面把玩着怀里女人,一面道:“俺们银子也快用完了,再不打退梁山贼寇,出去弄些辽骑脑袋换赏银,只怕俺们便要卖女人了。”
怀里的女子,闻言不由娇嗔道:“奴家只要伺候大师。”
法慧揉捏着怀里女人,调笑道:“你这骚蹄子,尝过洒家厉害后,便不想再换人了啊。”
这些女子都是被二人从附近州府青楼买来,虽然法通、法慧是和尚,但在这里吃喝不愁,也没有青楼那许多人欺凌,她们便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虽然有史文恭在旁边,但这女子却是一点也不躲避,在法慧怀里扭动着道:“是啊,大师那般威猛,再让奴家伺候其他人时,怎能有味道。”
法慧闻言,顿时笑道:“好好,不卖你,回头先卖她们。”
一旁的女子闻言,不由都开始撒娇卖痴。
法慧看着众女子争宠,不由乐的大笑道:“好好,一会看谁伺候的洒家舒服,不卖力的便先卖了她。”
史文恭看到法慧这般yn乱,也不由暗皱眉头,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摇头道:“便是想卖时,也得打退梁山贼人再说。不然这曾头市上你卖给谁?”
法慧闻言,不由一愣,这曾头市上唯一的大户便是曾家府,曾家五虎虽然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