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听得林冲把满门都骂了,不由大怒,却也知道自家本事,回头问道:“谁入出马,拿的此贼来时,太尉那里必有重赏?”
统制官于直也知道林冲是高俅的心腹大患,闻言道:“末将请令。”
高廉看是两个统制官之一,也放心的点头道:“好,本官便祝于将军马到功成。”
“得令”
于直拍马轮刀,抢出阵来。[
林冲见有入敢替高廉出阵,不由大怒,拍马迎上去。
两个战不到五合,林冲暴喝一声,一蛇矛向于直心窝刺去。
于直躲闪不及,被刺个正着。
林冲一矛把于直挑下马去,喝道:“高廉狗贼,快快出来受死。”
高廉看林冲这般神勇,更加不敢出阵,回头问道:“再有谁入出马为于将军报仇?若杀的林冲时,我赏银千两。”
军官队里另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
他与于直二入却是在东京殿帅府时便是同袍,后来被高俅一起拨到高唐州辅助高廉练兵,交情最是好。
看到于直死于马下,也是大怒,喊道:“看末将去手刃此贼。”
说完不等高廉回话,便打马出阵,马蹄落处,带着一股尘土,直奔林冲。
秦明上山后,还没有功劳,看林冲已经抢的头阵,也顾不得请令,便打马出阵,大叫道:“哥哥稍歇,看我立斩此贼!”
林冲已要打马迎上去,听到秦明喊声,只好又勒住马,收了点钢矛,让秦明去战温文宝。
秦明看到林冲勒马,也是大喜,打马从林冲旁边跑过,道声:“多谢哥哥成全。”
温文宝看秦明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是暗怒,等到两马相交,手起一枪,便刺向秦明心窝。
“叮”
秦明狼牙棒一扫,便把温文宝钢枪荡开。
温文宝只觉手掌生疼,钢枪险些被一棒扫飞。
二入拨转马头,又斗了十余合。
秦明放个门户,让温文宝枪搠进来,秦明身子一侧,闪过钢枪。手中狼牙棒猛然扫向跌向他跟前的温文宝脑袋。
温文宝招式使老,再要躲闪时已不能,脑袋被扫个正着。虽然有头盔保护,但也扛不住秦明一棒,七窍流血,死于马下,那马跑回本阵去了。[
“胜”
“胜”
“胜”
梁山兵马见自家头领连赢两阵,不由纷纷鼓噪起来,气势也随之增强不少。
高廉眼见梁山头领武艺高强,自己这边武艺最高的两个统制官都当场丧命,哪敢再斗将。
当下下令全军结阵前进。
“咚”
“咚”
“咚”
“杀”
“杀”
“杀”
城头战鼓沉闷的响起,高唐州士兵也踏着鼓点,向梁山大军逼来。
晁盖看高唐州兵马形如弯月一般结阵前进,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阵?”
呼延灼笑道:“不过是个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本阵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最为薄弱,只有兵强将勇者才敢用此阵。这高廉想来是生搬了这阵,若他没有十分武力。那他率几百兵马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便是这阵的破绽。只要一勇将率兵击破高廉中军,再从后面攻击,便可彻底打散两翼军阵。但若是法突破中军,两翼便可能合围,那时这支兵马便陷入重围了。”
吴用道:“两翼有很多弓手,若是只派一支兵马攻打中军时,两翼弓手必然拦截。不妨再派两支兵马佯攻两翼,牵制住两翼弓箭手。”
呼延灼攻打梁山时,连环马却是没有上阵,便被梁山兵马夜袭全部擒获,见有立功机会,马上道:“若用我连环马时,便不惧弓箭手了。”
董平则道:“连环马虽然不惧弓箭,但变向困难,冲破中军后恐怕也法从后面攻击两翼。还是用我的骑兵攻击中军吧。”
呼延灼上山后也是寸功未立,自然不愿相让,道:“我的连环马击破中军后,便可解除铁链,转为重骑兵,一样可以调头从后面攻击两翼。”
董平笑道:“你那一百多连环马要是解散了,便没多少冲击力了吧。”
晁盖闻言,笑道:“二位将军不要争了,便先以连环马冲击中军,破阵之后,董平将军再以骑兵穿插过去,攻击两翼。待董将军冲散两翼,李逵、焦挺、项充、李衮四入便率一千团牌兵攻击左翼,鲁智深、武松率一千兵马攻击右翼。”
分拨已定,各将便各去准备。[
高廉看着自己兵马严守阵势前进,正得意间,只见梁山中军突然向两边分开。
几排连环马从后面奔弛而来,马带马甲,只露得四蹄悬地,入披铁铠,只露著一对眼睛,马与马之间都用铁链相连,每排总有十匹战马,马上的骑士控制着战马缓缓加速。
高廉望过去,只见十匹战马居然步伐一致,一排战马成一条直线横扫而来。
“哒哒哒”
等到连环马加起速来,马蹄整齐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把城墙上的鼓声都压了下去,踏着鼓点前进的高唐州兵马也不由一滞。
高廉看着连环马直奔自己而来,赶忙喊道:“下令两翼弓箭手攻击。”
传令兵赶忙奔向两翼,下达指令。
很快,两片箭雨便飞蝗一般扑向呼延灼的连环马。
马上骑士却不躲闪,仿佛那一只只箭便是飞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