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闻言,怀疑的看着这后生,道:“你莫不是诓我我们,若真成了强人窝,我们去了岂不是要送了xng命,怎么只是白走一遭?”
那后生一面利落的给众人筛酒,一面道:“客官有所不知,若是先前金眼虎邓龙当家的时候,你们去了确实xng命不保。不过去年却是两位好汉占了二龙山,他们也和梁山一般,替天行道,若你们只是普通百姓时,他们是断然不会加害于你们的,最多吃一场惊吓。”
孙二娘白了晁勇一眼,笑道:“你便不要逗这小后生了。”
晁勇看这后生对二龙山强人似乎并没反感,这才笑道:“其实我们是要去寻二龙山两位当家的,不知这里离二龙山还有多远?”
小后生闻言,赶忙抱拳道:“原来诸位是鲁智深哥哥和杨志哥哥的相识,小人失礼了,不知几位高姓大名。”[
晁勇见这小后生似乎和鲁智深等人相熟,便也不再隐瞒,笑道:“我是梁山晁勇,他们是打虎武松、没遮拦穆弘、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
那小后生闻言,扑倒便拜道:“原来是梁山晁勇哥哥,常听闻哥哥大名,不想今r有缘拜识,请受小人三拜。”
晁勇赶忙扶起他,道:“小兄弟快起来。”
“哥哥稍候,我去叫我姐夫来,让他拜见哥哥。”
这小后生爬起身来,便一溜烟往后跑了。
孙二娘笑道:“勇哥儿真是好大威名,这后生听了你姓名,便把我们都抛到脑后去了。”
晁勇尴尬的笑了笑道:“许是他年龄和我相近,所以更爱打听些我的事情吧。”
武松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笑道:“不想这村坊间也能有如此烈酒。”
众人也早已口渴,闻言便都吃起酒来。
不多时,那后生便领了一个大汉进来。
那大汉来到跟前,也是翻身便拜道:“小人曹正拜见小霸王。”
晁勇没想到自己居然撞到曹正酒店来,扶起曹正,笑道:“原来是林教头高徒,我也曾听他说起你,只说你替东京一个财主做客,后来没了音信,不知如何却在这里?”
曹正闻言,脸上一红,道:“说来惭愧,当年那财主派人到山东做客,又怕路上不太平,便请小人沿途护卫。不想遇到一伙歹人,小人却是不敌,货物都被他们抢去,因此还乡不得。当初师父也说我学艺不jng,想让我多学些时候,只怪小人当初贪图那财主重金许诺,便应了那差事,落得这般下场。现在入赘在这庄户人家,那烧火的妇人便是小人浑家,这个后生是小人妻舅。因小人会杀牲口,挑筋剐骨,便在这里开个酒店过活。”
武松却是xng直,听到他入赘,不由皱眉道:“你既是林教头徒弟时,如何不去投奔他?”
曹正看武松皱眉,忙道:“小人初时也要去投奔师父,只是后来听说王伦那厮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说我师父在山上也不得意,因此便耽搁了。后来鲁智深大师和杨志占了二龙山,我便给他们在这里做个眼线。虽然听得梁山兴旺,我师父也做了梁山总教头,虽想投奔,奈何鲁智深大师对我师父有恩,他这里形势又吃紧,我也不好脱身,因此又蹉跎了。”
武松听曹正这般说,这才眉头舒展开,道:“这样说来,能为师父报恩,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孙二娘叫道:“我们来便是要请鲁智深哥哥和杨志一同与我们入伙,这回你师徒可以团聚了。”
曹正闻言,喜道:“若能与师父一处,自然最好,小人正要重新学艺。”
晁勇笑道:“既是自家人时,便一同坐吧。”[
曹正忙道:“先前不知诸位哥哥来了,你们且吃酒,我去把那头耕牛放翻,给哥哥们下酒。”
晁勇现在也知道耕牛是庄户人家的重要财物,耕田犁地全靠他,平r农户们便是自己没吃的,也不敢让耕牛饿着。听到曹正要杀牛,忙道:“随便弄些饭菜吃便是,不要坏了耕牛。”
曹正笑道:“小人已决定要上梁山,要耕牛也没用了。能给众好汉下酒,也算他福分。”
孙二娘听曹正说的有趣,不由笑道:“这般说时,天下耕牛都应该抢着被我们吃掉才是。”
晁勇却是没见过杀牛,一时来了兴致,道:“我也去看看你屠宰手段。”
曹正却是世代屠户出身,便是在东京那也是鼎鼎有名,因此才能拜在林冲门下。闻言,也有意显露一些手段,便道:“那小人便献丑了。”
众人也都想看看林冲徒弟手段,便都一起来到后院。
曹正妻舅已把牛牵到院中来,曹正也从院中拿来一把尖刀,便要下手。
晁勇奇道:“不用拿绳索固定牛吗?”
曹正摇头道:“若是活剐牛时才固定,不过那种杀法太过残忍,一般屠夫也不忍下手。我只是听人说过,先在地上钉下四个木桩,要入土几尺深才行,然后把牛的四条腿死死捆绑到木桩上。然后剥去牛皮,一刀刀将滴血的牛肉从牛骨上剔下来,据说牛全身的肉被割完,牛还活着,和本朝的凌迟酷刑差不多。”
凌迟酷刑却是始于五代,之后朝代全部沿用,到了清末才废除。
不过宋时,凌迟还只是分为八刀、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一百二十刀,便是谋反也不过受一百二十刀而死。
到了明朝才出现真正的千刀万剐,动辄割几千刀,可以说把这酷刑发挥到了极致。
武松听了,不由道:“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