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郎将皇甫嵩道:“奉先既是雁门边军,那为何不前去冀州效命?反千里迢迢来这颍川?”
此事虽是小事,但挑明了说还是好一些。
毕竟若不搞清楚这中间的缘由,左中郎将皇甫嵩,是没有办法对吕布做出赏赐的。
按理说冀州黄巾之乱更为严重,既然你吕布刚才说是一心想参与平叛,那为什么不就近赶赴冀州参与平叛,相反却不远千里的赶赴颍川?
听左中郎将皇甫嵩这般询问,这让在场诸将的心中,也多少生出了一些疑惑。
来了。
当听到左中郎将皇甫嵩所问,吕布在心中笑了笑,只是这表面却没有任何情绪,在沉思片刻后,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布在边军久闻义真公之名,北地郡震慑蛮羌,使我汉家百姓免遭兵乱之祸,单凭这一点,义真公便称得上当世豪杰。”
既然决定要暂投左中郎将皇甫嵩麾下,那该讲的事情,不该讲的事情,一定要在心中想清楚、理清楚。
古人皆好名。
君不见在此列的江东猛虎孙坚,自听闻汉室突遭黄巾之乱,便将家眷安置在相对安全的九江寿春,随后便携本部赶赴战场,投效那右中郎将朱儁,虽说在这途中亦多是黄巾贼横行之地,但其意图自始至终就非常坚定。
就是要投效右中郎将朱儁。
富春良家子出身的孙坚,虽勇武了得,但在汉室这个讲究出身的时代,虽多次参与、平定叛乱,且在其中表现不凡,可所获却不过是一县县丞之位。
若想在汉室正名,那没有靠山是万万不行的。
也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江东猛虎孙坚便将目光放在了右中郎将朱儁的身上,虽说二人并非同出一地,但其二人之地却皆归属于扬州。
乡党,在汉室官场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
听吕布讲到这里,在场的诸将这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左中郎将皇甫嵩,这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慕名来投啊。
这也就难怪吕布为何千里迢迢赶赴颍川。
谁说汉末武将多是无心之辈?
若真是无心之辈,又怎会在史书中留下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时,左中郎将皇甫嵩,脸上满是感动,从主位上站起后,便快步朝下走去,顺势托起吕布的双臂,道:“某何德何能,竟使奉先不远千里前来投效。”
这是一种态度。
虽说在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心中,依旧还存在着一些迟疑,但既然吕布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把话说的这般直截了当了,我之所以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颍川,那完全是心中仰慕你皇甫嵩之名久已。
现在我都已经把话讲到这份上了,那接下来就全看你左中郎将皇甫嵩的了。
若此刻左中郎将皇甫嵩不作出表示的话,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那只会说他左中郎将皇甫嵩不会办事。
姿态既然已经摆明,那接下来必须要lùn_gōng行赏。
单单是这一次的长社之战,吕布率领本部对黄巾贼大军发起进攻,并通过火攻造就黄巾贼之溃局,这不仅解决了汉军被困的危局,甚至还打开了汉军平定颍川的局面。
颍川黄巾贼帅波才,被吕布在千军万马间单骑讨杀,这颍川黄巾缺少主帅,那必定是人心涣散,此时正是他汉军乘胜追击之时。
左中郎将皇甫嵩,一手托着吕布的手臂,一面神情正色的说道:“奉先此战率部解我汉军危局。”
“纵使这期间久遇危机,然奉先却丝毫不顾及个人安危,且为击溃这围攻我长社城的黄巾贼大军,更是于千军万马间讨杀黄巾贼帅波才。”
“单是这份功绩,若本帅不对其进行封赏,恐多会寒了我汉室儿郎的心啊。”
“义真兄所言极是。”本坐于主位的右中郎将朱儁,此刻亦站起身来,缓步朝下走去,行走间其讲道:“若像奉先这等英豪,我等对其功绩视而不见,那岂不就是寒了我汉室儿郎的心吗?”
接连有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的表态,那在场诸将的心中,肯定是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他们没有解决的战斗,被人家吕布率部解决了,单单是这样一份能力,就已经足以傲视群雄了。
见左右诸将皆没有言语。
左中郎将皇甫嵩正色道:“此战若非奉先率部来援,恐我汉军将会被这黄巾贼聚而歼之,为显奉先此战之功,本帅会向朝廷奏请奉先任佐军司马。”
听到左中郎将皇甫嵩之言,吕布那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虽说心中已经很明确,自己在经过长社之战,必定能够从左中郎将皇甫嵩这里得到官职。
但让吕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能得到这独领一部的佐军司马之职。
虽说在名义上依旧受限于左中郎将皇甫嵩之下,但就眼前这黄巾之乱来说,日后这官职必定会再度提升。
佐军司马,将会成为吕布在汉室起势的基础。
要知道那江东猛虎孙坚,可是经历了无数平叛之战,又在地方担任多年县丞,苦熬了那么长的资历,才好不容易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黄巾之乱,才顺势得到了这佐军司马一职。
反倒是吕布只经历了一场长社之战,便以‘白身’顺势成为了左中郎将皇甫嵩麾下的佐军司马。
战乱,给了武将无限可能。
尽管说左中郎将皇甫嵩,需要向朝廷奏请吕布为佐军司马,但就眼前这样的局势,基本上已经算是明确了。
毕竟在特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