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攻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用什么法子将那些镶红边的软甲将士们纷纷放倒。
接着他便目中无人地走向高句丽公主。
甚至伸出一只大掌,压落在那公主的头顶之上。
这一下,京城监武所之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公主再刁蛮任性,甚至连自己宗师境界的部下,也是说毁就毁。
但她无论如何都是一位藩国公主。
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京城监武所的番队队长杀了。
那么将为监武所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几个番队队长本来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招惹陈攻。
但是此刻仍旧是急声发喊,要陈攻立刻停止!
可惜陈攻始终面色平静,大掌没有收回的迹象。
高句丽公主虽然平日里跋扈惯了。
此刻却像是一只红了眼睛的小兔子般,只能瑟瑟发抖。
非但是因为她被软甲罩着,几乎要热晕过去。
更是因为她从陈攻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威压。
直觉告诉高句丽公主,此刻一动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众人屏息之中,陈攻的手掌在那高句丽公主的头顶上按落下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或是鲜血。
高句丽公主睁大了眼睛,只看到眼前什么黑色的东西不住掉落下来。
愣了一刻之后,这丫头发出绝望的喊声。
白眼一翻,几乎要晕过去。
原来从她眼前掉落的黑色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高句丽公主的一头青丝。
不出片刻,她直觉得脑袋上凉凉的。
高句丽公主看着一地青丝,用手去摸发凉的头顶。
接着就听她再次发出绝望的尖叫声。
而围在外的人,此刻无不是忍俊不禁。
眼看一个娇俏美艳的公主,忽然变成了一个小尼姑。
满脑袋的秀发,竟是在陈攻的内力之下全都断裂掉落。
谁能想到陈攻向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
当他使起坏来,还真不是盖的。
高句丽公主作为年轻女孩,爱美是出于天性。
更何况她还在等待被大梁皇后召见,从而确定名分。
如今没了头发,对于高句丽公主来说,与丢了命也没什么区别。
这位跋扈公主的脑袋光秃秃的,便能见到她一路脸红到脑袋都变成红色。
高句丽公主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狂怒与羞耻。
但是她眼下实在没有报仇的能力。
好在这位公主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终于她不再尖叫,而是抱着头顶逃也似的向外急奔。
那些守着公主的戴甲将士们见状,便纷纷背起晕倒的同袍。
还有几人犹豫了一下,将那两个高句丽来的武者也背了起来。
众人便向着公主奔逃的方向急追而去。
再也没人理会陈攻他们。
经过这么一闹,京城监武所门外变得一片狼藉。
连厚实的大方地砖,也碎裂了几块。
伍登科和巴雷武等人,仍旧躲在监武所大门处。
经过今日的事情,他们就算再蠢,也已经意识到了陈攻的强悍。
更不可思议的是,陈攻似乎比起离开京城的时候,变得更强了!
他一个年轻人,为何能有这般本事?
几日不见就又强了不少。
相比伍登科与巴雷武,年纪要比陈攻看着大了不少。
但至今仍旧停留在三阶武者的状态。
两人心中不禁又妒又恨。
但是转眼想到陈攻已经将高句丽公主得罪狠了。
他们两人才稍微泄了一点心中酸气。
不论陈攻此人到底如何了得,只要他还没做陆地仙,就还需要看皇家脸色行事。
他如今胆大妄为,把皇家的准儿媳妇头发剃了。
这是光明正大地打皇家的脸啊!
待这位高句丽公主回去哭诉。
陈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看到时候武侯还能不能包庇这个小子!
只有国和韵大着胆子从门内走出来。
说句老实话,如今国和韵虽然极力让自己看着正常。
其实此刻他的双膝还在微微发颤。
不仅是因为陈攻刚才显露的绝技。
也是为了陈攻的胆大包天。
国和韵深深吸了口气,暗中劝服自己:陈攻如此了得,又受这么多高位者重视。
他怎么可能是做事毫不动脑筋,只图一时爽快的莽夫呢?
我这注,我这注,应该没下错吧?
但是无论如何,国和韵还是要去问清楚陈攻到底如何想的!
就见国和韵走到陈攻边上,勉强露出个笑容道:“陈队长。你将这位跋扈公主教训一顿,也是为我们众人出气。
不过,这位公主性子不太好,就不知道陈队长之后有何打算?”
陈攻仍旧是面色平静地说道:“这位公主,多半是私自出来找茬。
本来没有报告站在她身后的人。”
国和韵心中一动,问道:“此话怎讲?”
陈攻继续解释道:“这位公主之所以如此硬气。实是因为保护她的这支队伍令行禁止。
确实是一支百战之军。若不是因为遇到我,并不这么轻易就败了。”
国和韵有意无意地看了陈攻一眼。
见他面色始终平淡。
国和韵心中也是暗叹:“或许就是因为真有本事,才能将这样的话说得如此自然。”
他继续追问道:“陈队长的意思。这支队伍能做到如此利落,必然有高人在旁指挥。
所以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