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良娣怎么样?身体可有大碍?”小棠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林悦,担忧的问道。
江太医细细听了脉,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并无大碍,但切记良娣身子尚未调理好,应当注意休息,少些劳累才好,不然以后落下病根,不是开副方子就能解决的了。”
小棠一听这话,果断想起了今早李心儿送给林悦的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是在气头上,口无遮拦:“这还不是怪太子妃,要不是她……”
“咳咳……”林悦赶紧干咳了几声,打断了小棠的话,她感觉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小腹隐隐作痛,想来这几日确实没休息好,先是在云府的时候,来回奔波着送信拿信,现在来了东宫,李心儿却不想她有片刻安宁的日子。
小棠也认识到自己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忘了之前林悦对她的嘱咐了,于是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出去拿些炭火。
“良娣,微臣想方才小棠的话,定然是没有说完吧?良娣可以将视频的真相转述给微臣,微臣会带给太子殿下的。”江太医收拾好自己的药箱,一边伏在桌子上写药方,一边压低着声音说。
林悦笑了笑,却是摇摇头:“哪里有的事情?不过就是我身体还没恢复好,大婚这几日又没好好的休息,如今才会病倒了。”
江太医顿了顿,安慰道:“良娣也不必如此紧张,回头微臣开几副安神的药方。”
林悦没有说话,只是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事情的转变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她正在怀疑袄子里藏毒的人不是李心儿,另有其人的时候,李心儿却送来了那个人偶,向她挑衅。
林悦想,如果毒真的是李心儿下的,只能说明她心狠手辣,出了事情让莲儿一个丫鬟担着。但如果不是李心儿,还给自己送来这个人偶,只能说明她又蠢又坏。
“莲儿,我突然想起来,新兴县距离这里不过百余里,我的信件是加急的,只怕是送得快,那头也回的快,你借着帮我抓药,常跑出宫去看看,只要信回来,就赶紧拿来给我。”林悦待江太医,走了以后独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想起自己要调查的事情,还没结果。
“知道了,良娣。江太医刚说了,你不能操劳,你赶紧休息吧!这些事情吩咐给我便好了。”小棠看着林悦,一脸的心疼。
……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又病了?不是说她身体刚调养的,有些好转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太子一时间什么原因都找不到,心里却是闷得发慌,他已经尽自己最大力量去照顾林悦,却仍就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殿下,微臣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江太医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将今日去林悦屋里感受到的异常说出来。
“你不妨直说。”事关林悦,太子可没心情跟他绕弯子了。
“良娣的突然反病,只怕是另有隐情,今日在来喜宫的时候,那丫鬟小棠心直口快,提到了太子妃,不过却在良娣的提示下,立即收敛住了。微臣觉得这很是奇怪。”江太医,犹豫过后,还是将自己猜测与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说了出来。
“一旦涉及到太子妃,事情就要比想象中的难办多了……你先回去吧,林悦生病我自然也是担心,可来喜宫我现在是断断去不得的。”太子虽然心中有些怒火,可好在残存的理智更胜一筹。
栖凤宫里,李心儿的榻前多了一人。
“刘嬷嬷,你做事如此体贴细心,太子殿下,怎么会意图将你送回宫去呢?”李心儿,一边说着一边端起冒着热气的茶,轻轻喝了一口。
刘嬷嬷神色紧张,回宫她不是没回去过,只是皇后娘娘除了交代她一句话,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留下来之外,便什么都没说了。如今她思来想去,整个东宫里有权利让她留下来的人,除了太子,还有太子妃,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来了李心儿的宫里。
“兴许是奴婢做了什么事情,让太子殿下,看不过眼不满意了吧?”刘嬷嬷垂着的眉眼,时不时的抬起一两下,虽说她已经一把岁数,可眼里的狡黠,不但没少还与日俱增。
“但你要知道,我这栖凤宫里也是不养闲人的。”李心儿剥开一个蜜橘,神色慵懒,递给了在自己侧卧旁躺着的猫。
“这一点老奴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老奴仗着着有皇后娘娘在背后,在这东宫里行走起来也是要方便些,这不今日,就给太子妃来递个消息。”刘嬷嬷神色平静,像是有个十足的把握,李心儿会听他继续说下去,并且对她带来的消息感兴趣。
李心儿一喜,却是故作平静:“那嬷嬷说说看。”
“殿下召见了刚从来喜宫出来的江太医。”刘嬷嬷正色。
“哦?那殿下现在身在何处?”李心儿心惊,生怕林悦被自己一气新伤加上旧病,将一切原因都归咎自己身上。
刘嬷嬷却是一笑,不急着回答李心儿的问题,反而胜券在握,抬头对上李心儿的眼睛:“那太子妃您还没说老奴是否可以留下来呢?”
李心儿现在急于知道太子身在何处的消息,也想着刘嬷嬷日后还有用处,于是不假思索:“自然数可以留下来了,我栖凤宫空下的空房多的是,够嬷嬷住了。”
刘嬷嬷大喜过望:“太子殿下去了,书房。”
李心儿听了这个答案,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落了下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采儿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