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拂在脸颊,俞萱然一边艰难反抗,一边发出求救的呼喊。
远处,隐约猜测出发生的事情,启明帝和同行几位贵妃公主都是脸上不太好看。
呼声渐近,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太子你!”
瞧清楚那石凳上的量具人影,秦祁川脸色错愕,但接憧而至的怒火却是被所有人察觉。
“瀚儿?”温卿云有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半晌也接不下去话来。
这时,秦瀚犹如受惊的野猫,猛地松开俞萱然,跳到旁边站定作惶恐状。
“父皇,母后,我……”
秦瀚眼神飘忽,低垂目光的同时偷偷往长凳望去,却是闪过几分惊乱。
俞萱然她,衣带解下,发簪四落,衣衫竟有些散乱。
风雪夜里,寒风四呼,便是顺水送情的秦瀚再qín_shòu,也不曾动过这些的。
显然,这是俞萱然自己的杰作。
注意到眼前父皇等长辈都是注意到她身上的境况,秦瀚不由是目光更沉了。
“陛…陛下……”俞萱然有些惊惶地整理了衣衫跪倒在地,浑身都在颤栗。
而注意到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不像是宫女,倒更似外边进宫的大臣之女,秦祁川更是勃然大怒。
“秦瀚,告诉朕,这女子怎么回事?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父皇,儿臣…儿臣是心仪萱然……”秦瀚声音有些小,让人怎么觉得都是心中有鬼。
“心仪?”秦祁川气得差点没上前动手训斥。
“荒唐,简直荒唐,你当父皇眼瞎?你那是馋这姑娘的身子”
几人脸上都不好看,青竹公主厉声训斥,“我说侄子,姑姑看那女子比你都小好多,你这身为太子,未免做事太过分。”
或许觉得此刻还需考虑那女子的感受,秦祁川听闻长公主的话也是收回目光转而看着俞萱然,面色柔和了些。
刚才几人走得急,对两人这边的一幕是收尽眼底的。
好在这女子虽然被轻薄了,衣服有些不整,却是没有真正受侮辱。
“朕你这穿着,可是哪位大臣家的女子?”秦祁川好心打听情况。
此刻俞萱然低着头,一身女子装束也非宫装,又是暗处,倒也不怪他没认清这是秦沅汐身边的侍女。
“回…回陛下,奴……我是……”
秦沅汐立刻站了出来,“父皇,这是汐儿身边的宫女萱然,之前俞家送进宫的那个七小姐。”
“哦?俞尚书家的?”
秦祁川望了望旁边的女儿,沉吟了片刻。
后边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响起,众人回头,已是瞧见几位大臣快步走近。
秦沅汐倒是大多认识,其中就有俞尚书,那王御史,还有几个大臣家跟来的子孙女儿。
“陛下!”
几位朝臣尽是拱手施礼。
秦祁川却是头疼了,他不曾想到就这丢脸事情还引来了这么多臣子来。
也就罢了,其中还有俞尚书,还有两个御史……
“爱卿们不必多礼。”启明帝淡然道。
王御史目光很快捕捉到众人围住的太子和一名女子两人,老眼中疑虑闪过,他又才开了口。
“陛下,臣等似乎听闻有女子求救和呵斥之声,这里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萱然?你怎么到这里?”俞尚书脸色不好看,还以为俞萱然这个逆女做了什么做事在先。
总右事情迟早败露的,秦祁川见御史开口,也不再掩饰什么。
“唉,是朕的太子,刚才在这边欺负俞尚书家的女儿,眼看着衣服解开在这里就要……堂堂太子竟下作如此,真是愧为储君。”
后边的话顿了顿,顾忌周围几位公主和其余臣女,也是没脸开口解释详细。
可御史等几人自然不是傻子,该是清楚其中的道道。
他们只是奇怪,这太子刚才借口出来透气,向来颇具民风,年少有为,怎么会大年夜突然去逼迫尚书家的嫡女来?
“殿下……”
秦沅汐站在靠后的地方,手臂突然被人碰了碰,闻声才转过头。
肖锦风指了指前头,好奇地挑眉,“可是你的杰作?”
对这探究的态度秦沅汐可谓十分不喜,也是不耐烦避开了一小步,“关你什么事?肖公子看就好。”
因为有人情在里边,也不好说话太过分。
肖锦风无奈,也不再去交谈。
还是俞尚书先行出了面,瞪着跪在地上哭哭唧唧的俞萱然满脸都是怒气。
“太子殿下何等身份,怎么会大年夜来轻薄你,可是你为了前途勾搭太子,又被发现才假作呼救,莫要欺瞒陛下。”
不得不承认俞尚书混迹官场多年,还是知道天子此刻的难堪的。
是想年夜除夕发觉自己的儿子寒风夜里轻薄一个小姑娘,又被外人得知,换做谁脸上都是无光。
更别说眼前是天子。
与其是关系这个送进了宫的女儿如何无脸,尚书想着倒不如先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
事情尚未定论,话中意思不失是一种解释,可显然不到位。
这话,更多的像是尚书大人在替皇帝解围了。
周围同僚想着这尚书果真是如传言般,把亲生当做牲口养,不由得心底对那受了委屈的俞家小姐惋惜。
秦祁川还没对这话表示任何满意,身为话中人的俞萱然是整个人都懵了。
气,真正的气,怒火滔天的气。
她含着眼泪抬头,对上的正是那“亲爹”严厉的目光以及警告。
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