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我哪里来的青梅竹马,这是梓芸姐的信,我只不过是帮她送出去。”
俞萱然低头,出于女子物品,还是决定将信收进来了些。
可一听闻这信的来历,秦穰却是猛地收敛了笑意。
他尴尬又是紧张的问道,“原来梓芸姐姐的信,那……写给谁的?”
俞萱然白了这小屁孩一眼,吐吐嘴,“殿下刚才自己不是说了,写给青梅竹马的啊!”
她不过想逗逗殿下,可秦穰却是以为自己瞎调侃的事情换了人成真,当即脸色一变。
“这不可能!”
“梓芸姐姐是大皇姐身边的宫女,这都多少年年了,怎么可能有青梅竹马在外边本王不知道?”
他脸上十足的敌意与醋酸实在是浓烈,俞萱然又不是啥也不懂的丫头,自然推测出其中的好歹来。
这位年纪尚小的殿下心底对梓芸姐有别样的心思。
怪不得呢!她说怎么每次五殿下来都要喜欢有意和梓芸单独说话相处,而且十分依恋。
只是俞萱然还不清楚梓芸那边的情况。
出于对秦穰这话的反驳,她嘴角有意带上了无辜。
“梓芸姐今年都是十五岁及笄之年了,等二十岁出宫,现在有情郎还必须要像殿下请示吗?”
难道要像殿下请示吗?
秦穰脚下一崴,也不知为何,心中怒起蹭蹭上涌。
是啊,他的梓芸姐姐如今可是十五岁了。
再过五年,按照宫律,可以出宫去风光嫁人,水到渠成,跟他一个此时十一岁的王爷有什么屁关系?
打定好心中的注意,秦穰手一伸,“你将信给我,本王要亲自去问她。”
俞萱然开玩笑归开玩笑,不曾想到有这么一出,见襄王气势凌人,小心护住信件后退了半步。
“殿下,这信是梓芸姐要我送出去的,我答应了的,不能给你。”
可自己亲爱的大姐背着自己有心上人,秦穰哪能不气不急。
听这婢子一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口气,他难得起了怒火。
“不能给本王?”
“你们两个宫女,讲些不好听的,本来就是皇家的资产,任何东西都没有权利外送,更别提这祸乱宫闱的情物,本王现在命令你将信给本王。”
秦穰言辞犀利,那稚嫩的眸光此时竟是有了似冷意。
俞萱然被吓得险些慌神,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男人护美女的那种霸道。
“殿下你……你……你不能这样,我…我其实不知道这信是不是情书,刚才是和殿下一样随口调侃。况且,我答应过的,到时候梓芸姐记恨我……”
支吾半天,她还是勉强退后一步,希望这个待人亲和的襄王不要太计较刚才的争论。
秦穰心急啊,又是听这话差点没气个半死。
眼中利芒一闪,趁着俞萱然还在担心之际,那双臂护着的信封立刻被他抢夺过来。
“什么一会是一会不是?你这是戏弄本王?”
一边冷哼,秦穰低头已是毫不在意地拆开了外面的信壳。
俞萱然见这人不顾人家**,又气又烦,差点没扑倒在他身上,“殿下……,你!”
可是秦穰早做好了打算,心底在意的女子都往外私会情郎了,哪里会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脚往后一退,他已是将对折的米黄色信纸摊开。
俞萱然知道一切都完了。
出于好奇与对秦穰和梓芸的担心,她抿了抿唇,干脆也附身观察起信中的内容。
对梓芸,她还是愿意相信没有情郎的。
有情郎该是有些表现,这平淡的托人送信,未免太草率太大胆。
秦穰心中着急,一目十列,转眼功夫就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是个男人的名字……
语气柔和,对信中人带着些许宠溺,说是暧昧,有,也不尽然,一如他的梓芸姐姐对他自己的样子。
而俞萱然都傻了,这…这是她天天相处的那个规规矩矩的小宫女吗?
好像……虽然有些太牵强,但她还是感觉到殿下头顶丝丝绿光。
若不是有意押着怒起,此时秦穰怕是将信纸揉皱在手心里去。
凭什么?
凭什么这宫中婢女有这种情绪表达?
哪怕他清楚宫女都要出宫的。可出宫之前,这些人哪怕不是他的,也应当属于他父皇。
不允许有私自牵扯外人的!
“梓芸姐!本王好心宠你这些年,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秦穰冷冷的一甩袖袍,那漆黑的蟒袍顺着园中花卉曲折,迅速消逝。
呃……
俞萱然眨眨眼睛,听那似发狠似赌气的话,说不出的想笑。
他?襄王?十一岁?宠你这么多年?
天啊,这…这就是幼童真爱吗?
爱了爱了
迟疑许久,俞萱然略显担忧,匆匆朝原路返了回去。
等秦穰携着愤懑进屋,见到皇姐和二皇兄,质问的的气焰顿时消了不见。
他郁闷归郁闷,倒是不敢去在皇姐面前跟皇姐身边的侍女发脾气。
更何况他也没有发脾气的理由。
好在此时紫茵在里边,刚回来不久的梓芸也没什么事情,在外间整理自己和其余两人的铺子。
老实说,他还真有点怕梓芸,此时相见,秦穰尽量还是缓和了态度,“梓…梓芸姐,你出来,我……找…找你有些事情。”
梓芸便住了手上动作,小步走近了,有些奇怪他脸上的神情。
“五殿下找奴婢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