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虞朝的承天大殿,宣帝两次对傅小官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而今在这武朝的聚华殿上,文帝居然也对傅小官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句话自然令这些武朝的大臣们同样惊讶,他们在离开大殿的时候便免不得多看了傅小官几眼。
当然,他们仅仅是看看,唯独只有左相南宫一羽在傅小官面前站了片刻,笑眯眯说了一句话:“我忽然后悔劝告陛下收回旨意,你很不错!”
他拍了拍傅小官的肩膀,背负着双手得意的离开。
这自然又令尚未出殿的那些大臣们更为惊讶,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攀附上了左相大人?亦或……会不会是左相大人想要将他那孙女南宫冬雪嫁给傅小官?
刚才在这大殿之上,左相大人可像一只战斗的公鸡咄咄逼人的说着陛下那道旨意的荒唐,和他战斗文行舟文老的时候气势不相上下。
他那般处心积虑,总没可能无的放矢——这老匹夫,可狡猾得很!
如此分析,许多大臣对傅小官便高看了许多,刚才的羁傲此刻便放了下去,甚至还有左相一派的大臣对傅小官满含热情的拱了拱手。
傅小官莫名惊诧,对于这种好意,他自然谦虚的接受,他也一一拱手,虽无言语,却仿佛有一种依依惜别之情。
这一切自然看在文帝的眼里,他的眼里愈发欣喜,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欣慰与慈爱之色。
这一神情便落在了他身侧的那老公公的眼里,那老公公却心里一颤,垂着头,瞟了傅小官一眼,其中意味,难以言喻。
直到大殿里的臣子们走得干干净净,文帝这才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走吧,陪朕走走。”
于是,在那老太监的服侍下,傅小官跟在文帝的身后,向偌大的皇城后宫走去。
傅小官自然没有战战兢兢,他很是好奇的打量着一路所见,欣赏着这异域它国的建筑风貌,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恢弘宫殿前。
养心殿!
“你在这等等,朕去换身衣服。”
于是,文帝进了养心殿,傅小官站在殿外,那老公公没有随文帝进去,便也留在了傅小官的身边。
傅小官便问道:“敢问公公大名?”
“杂家姓赵,乃十二监之司礼监秉笔。”
“赵公公好……我听说这十二监权利极大,那厂公高公公岂不是位极人臣?”
赵公公心里一抖,连忙回道:“这一切,可都是陛下所赐。”
傅小官淡然一笑,这赵老太监并没有否认,如此看来高公公还真如曾经明朝那魏忠贤。
他没有再问,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上有一群大雁飞过。
赵公公没明白傅小官忽然问那一句话的意思,他想到了昨晚听来的,关于这傅小官和厂公那儿子起了冲突之事,于是低声的说了一句:“公子乃当今大才子,在这观云城所呆的时日也不多,有些事情莫要放在心里,随他去吧。”
傅小官点了点头,心想我倒是希望随他去吧。
养心殿里出来了一辆四匹马拉的漆黑马车,马车停在了门口,车帘掀开来,文帝正坐在马车里,对傅小官招了招手,“上车。”
傅小官一怔,这是要去哪?
他登上了马车,赵公公一直看着马车从视野里消失,这才徐徐转身,去了正阳宫——那是当今武朝萧皇后的寝宫。
他需要去将这一消息告诉给萧皇后,因为他愈发的怀疑曾经在这皇城里的那传言,恐怕是真的!
……
马车里,文帝与傅小官相对而坐,随口而谈。
“朕不知道你在繁宁城受了那等委屈,这是朕思虑不周,你不要往心里去。”
“陛下无须自责,这等小事若是我还放在心里,恐怕我的心都被那些破事给装满了。”
文帝咧嘴一笑,“初来武朝,可还习惯?”
傅小官心里有些惊讶,不明白这武朝的皇帝为何对自己表现得如此亲密,居然还嘘寒问暖?
他也一笑,回道:“不瞒陛下,我搬去了镜湖山庄,在使馆里住了一宿,不太舒服。我寻思我爹既然已经将镜湖山庄买下,可是花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这次文会我若是输了……这镜湖山庄可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住一天算一天吧。”
文帝一乐,心想虞朝那使馆在什么地方?难不成环境很差?这事儿明儿得问问。
他的嘴里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怎么?对这文魁还有些担心?”
“陛下啊,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少年如星辰大海,我哪里敢保证自己的诗词文章就一定能够压过别人一头?”
“哈哈哈哈……!”
文帝爽朗的大笑起来,似乎觉得傅小官这句话挺有意思,“朕看过你的红楼一梦,也读过你的虞朝少年说。朕还令翰林院将你那虞朝少年说改了两个字,改成了武朝少年说,同样推行于武朝天下。当然,署名之人还是你。”
顿了顿,文帝又道:“朕很喜欢你的这篇文章,比那些诗词更喜欢,你可知道为何?”
傅小官一怔,摇了摇头。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你想啥?免费剽呗,一文钱的版费都不给的那种。
“朕在你这篇文章里面看见的是朕曾经如你这般年纪的影子!”
这就不要脸了!
傅小官瘪了瘪嘴,心想难不成你像我这般大的时候就有了那觉悟?
“朕写不出你那样的文章,但朕却一直在做。朕即位至今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