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虽然暗地里依然波涛汹涌。
因为太后的松口,傅小官和虞问筠以及董书兰的事情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他也在那个下午便修书一封请了父亲来上京,算了算日子,父亲大致会在正月十六左右抵达金陵。
傅小官这几日除了写《国富论》一书之外,就是和虞问筠董书兰腻歪。
两女也因为彼此家人的同意变得更大胆了一些,于是经常在无人的时候做出一些令傅小官难以忍受之事,三人乐在其中,并期待着洞房花烛之夜。
“明儿个就是正月十四,太后七十寿辰,父皇本欲大办,但太后不允,说受不了那吵闹。最后父皇和太后商议的结果就是请一些大臣们和家眷去慈宁宫吃吃饭,陪着太后看看戏,热闹一番。”
虞问筠理了理乱了的发髻,红着脸儿说道。
这事儿明儿个可必须得去,傅小官想了想问道:“彗亲王离京了没有?”
“还没呢,太后心软,说现在正是隆冬时节,此去岭南路途遥远,一路想来风雪极大不好行走,便将他圈禁在彗亲王府,说是等开了春再离开。”
对此傅小官倒是没有别的看法,这是太后最后的一点坚持了,可不好再去拂了她老人家的脸面。
但是这傅府的损失,金陵府尹宁玉春说就这几日会安排彗亲王府的人送来……是不是去催促他一下呢?
傅小官决定去拜访一下彗亲王,报给金陵府衙的损失可是足足二十万两银子,那彗亲王万一耍赖,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走,咱们去彗亲王府看看。”
“看什么?”虞问筠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看他还好不好!”
……
原本繁华的彗亲王府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没落了,偌大的王府冷冷清清。
彗亲王遣散了诸多家丁仆人,也将曾经济济一堂数十幕僚全部逐出了府邸,此刻他正和长子虞乐坐在主厅中喝茶。
“你三弟依着现在的形势是必死了……尚贵妃那女人好手段啊,至今每天都还有去金陵府衙击鼓鸣冤的人。为父本以为可以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太后偏偏留了我,所以你得再给你二弟去一封信,那些幕僚都是为父的心腹,他们分散去了长乐府,让你二弟到时候好生安顿他们。”
虞乐一张脸愁得仿佛大雪之前铅色的天,“孩儿遵命。”
“另外……为父计划三月出行,此去长乐府路途遥远,叫你二弟派出黑衣卫……就在临江汇合。”
“为什么在临江汇合?让他们在金陵边渡汇合岂不是更好?”
彗亲王阴恻恻一笑,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三弟可不能白白的死了!为父……要让傅家为他陪葬!”
对于傅小官,虞乐虽然仅仅只见过一面,但在他的心底,对此人是有极大阴影的。
就这么一个临江来的小地主,就用了那么两天的时间,然后这亲王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足以说明那厮极有手段,而且,背后还有尚贵妃,甚至是陛下为他撑腰!
如果父亲真的一家伙端了傅小官的老巢……那厮定然发疯,他会不会做作更离谱的事情呢?
“父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彗亲王端着茶盏浅饮了一口,“黑衣卫无人知道,绞杀一个西山别院,消灭一个傅府,这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就算是傅小官要查……他哪里能够查到什么!”
虞乐垂眉一想,若是黑衣卫分批潜入那西山别院和临江城,按照他们的战斗力,确实能够轻易的将傅小官的老窝给端了,然后迅速出城,再分散而去,好像是没有什么风险。
“孩儿知道了。”
就在这时,彗亲王府的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禀殿下,九公主殿下和傅小官求见。”
虞乐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面容瞬间紧张,仿若惊弓之鸟。
彗亲王也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子此时来此……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因为有九公主殿下同来,他没有理由拒绝,那便只有一见。
见面的地点放在了彗。
傅小官和虞问筠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对彗亲王拱了拱手,乐呵呵的说道:“殿下,别来无恙!”
彗亲王面容清冷,没有搭理傅小官,而是对九公主殿下说道:“王叔而今受那小人谋害家道中落,没想到殿下还会念着往日情分来看看王叔,实在令王叔感动!”
虞问筠心里对这王叔可是恨之入骨,但或许是和傅小官相处久了的缘故,她居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一脸微笑。
“王叔倒不必感动,今儿个侄女和傅小官前来……不过是看看这彗亲王府还有多少值钱的玩意。”
彗亲王面色一凝,“这么说你这是要落井下石了?”
“王叔言重,我其实是要把这井……给封了!”虞问筠依然笑着,傅小官心里却一乐,彗亲王脸色再次冰冷,而虞乐却坐立难安。
这话是九公主殿下说的!
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其余事情就由傅小官和你谈谈吧,我就看看。”
二人在彗亲王对面坐了下来,傅小官瞧了虞乐一眼,声音有些责备:“世子殿下,这亲王府总不可能穷到连一杯茶水都没有了吧?如果是这样,我可就得向金陵府衙申情,再封了这亲王府——毕竟你们把我那院子打烂了,这赔偿还没给我,我有理由怀疑彗亲王将一应家产转走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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