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文笑道:“去岁九月二十五,兰庭集文祭,我与傅兄第一次见面。嗯,当时文星和六月同在。来来来,大家先坐下,容我慢慢给你们道来。”
傅小官不以为意,反正就这几天他还会去这六大门阀递一张拜帖的。
施一鸣恶狠狠瞪了傅小官一眼,大家入了坐,苏苏和燕小楼坐在了傅小官的身旁,这两个小美女虽然令他们眼前一亮,却又瞬间熄灭,难不成……这小子要将这金陵美女一网打尽?
此举又给傅小官拉了一大波仇恨,傅小官依然面带笑意,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逐一扫过。
“兰庭集文祭见到他时,其实我和现在的你们心里的感受是一样的。我也很讨厌这家伙啊,比你们恐怕还要更胜!可随后我们就是在这里吃了一场酒,然后我去了瑶县,他也回了临江,我们有个几次接触与合作,这之后,我认为他是完全有资格当我老师的。当然我不会认,我就认了他这个朋友。”
燕熙文顿了顿,又道:“今儿个我可不是为你们和他之间的事当什么狗屁和事佬,反正我话就说完了,至于你们与他之间的恩怨……不是,你们与他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燕熙文问了这么一嘴,施一鸣等人面面相觑,这特么的究竟有什么恩怨呢?
施一鸣还说的过去,毕竟当初在金殿之上傅小官是将施朝渊骂得吐血昏迷,而薛东临席爽以及费谦就说不明白了。
更不用说心里对傅小官并无怨恨的方文星等人。
燕熙文笑了起来,又缓缓的补了一句:“不过都是少年心性罢了,等你们上任,成为一方父母官之后,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破事会伤透你们的脑筋,然后你们会觉得现在的所为,是多么的幼稚!”
这是燕熙文的亲身体会,话语间颇为沉重,倒不是教训,而是自己的感慨,听在一众少年的心里便觉得真实。
那么,我等是幼稚吗?
没有人再说话,燕熙文心里有些遗憾,他是希望这些少年们能够和傅小官搞好关系,或许傅小官帮不了他们什么,但若是能得傅小官指点一二,对他们此后的官途也是受用极大的。
罢了罢了老子一番好心你们当成驴肝肺,“小二,上酒!”
席间傅小官极少说话,坐在他右侧的燕小楼颇为担心,坐在他左首的苏苏吃的没心没肺。
燕小楼的担心当然是多余的,傅小官对这些少年们并没有什么敌意。
上次的刺杀尚未能查明真相,因为那赈灾之事许多人会想他去死,但那些人不会是这些少年,只有可能是他们的长辈。
这笔账自然是要算的,事后这些少年中的某一个或者某一些会将他视为仇人,这是在所难免的事,傅小官并不畏惧,真到那时候,他也不介意再多弄死几个。
此间气氛略显沉闷,燕熙文想了想,对傅小官说道:“傅兄,来来来,弄个诗词文章助兴可好?”
你特么又来!
傅小官瞪了燕熙文一眼,燕小楼听了心里一喜,为傅小官斟满一杯酒,说道:“上次公子所作的那首《浪淘沙、把酒祝东风》一词极为精妙,小楼敬公子一杯,还请公子不要推却的好。”
说着燕小楼举起了酒杯,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只好干了一杯。
“这诗词今儿个就不作了。”
啊……!
其实就算是施一鸣,此刻也是希望傅小官能赋诗一首的,因为这货的诗词确实极好。
就凭那红楼一梦中的诗词歌赋,这天下,也确实难有人及。
燕小楼心里顿时失落,放下酒杯垂下了头,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没有丝毫份量。
可接着傅小官又笑道:“我倒是想作一篇杂文,供诸君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