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终于停了,晨雾渐渐散去,久违的阳光洒向了大地。
今日香皂肥皂作坊要开始试生产,傅小官早早的来到了这里。
负责这处作坊的是一名叫做林成柄的中年男子,张策说此人是他堂弟,此前是下村私塾的一名教习,月奉才五百文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颇为艰辛,就干脆让他辞去了教习,来到了这处作坊。
傅小官并没有意见,对张策这人他是很放心的,有他的约束,想来林成柄负责这作坊不会有什么问道。
林成柄此刻已经领着上百人在作坊里,他早已将一应流程背得滚瓜烂熟,但此刻心里依然有些紧张。
对于读书人来讲,这并不是一个体面事,但听堂兄说傅少爷开出的日奉就达到了一百文,那么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若是有了这些钱家里的条件就能极大的改善,所以,他终究妥协,在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的当下,面子显然就不太重要了。
林成柄深呼吸了一下,正要亲自去操作一番,却见傅少爷来了,心里一紧,连忙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傅小官笑呵呵将他拉住,“林先生不用多礼,我就是随便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大胆的去做,不要害怕失败。”
林成柄微微一怔,想着堂哥和他多次说过傅少爷和别的少爷不一样,看来还真不太一样。
“少爷如此信任,成柄定把此处的事情做好!”
傅少爷对他如此信任,他忽然觉得充满了信心,此刻面对上百个工人就好像站在了讲台上一样。他颇有威严的扫过了这一群人,大声说道:“我们先进行少量的试做,你们都看好了,我先做一遍,然后我来安排工序,你们就按照工序去操作。”
林成柄挽起袖子开始试做,每一步都很小心,每一步都按照那张纸上的要求,傅小官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问题,他悄然的走了出去。
然后去了香水作坊看了看,又去了酿酒作坊看了看,最后去了造纸作坊,这里也正在筹备中,估摸着过年前能够开始试做。
最后他去了那处曾经的简易棚子,现在这里已经建成了学堂和养老院,学堂来年才会招收第一批学生,养老院里住的是曾经那些难民中的孤寡老人。
傅小官的到来令这些老人很是激动,一个个将他围在其中,诉说着心里的感激之情,也听着少爷说着上京的趣事,这一聊就到了中午时分,张策过来了,说老爷来了西山别院。
傅小官这才和这些老人告辞,随着张策回到了别院。
“东西给你运来了一批,别的好了再送过来……儿啊,你这是想谋反啊?”
后院的石桌旁就坐着父子俩,此刻傅大官俯在桌子上,盯着傅小官,低声的问道,神色很是紧张。
傅小官哈哈一笑,“你想啥呢?我不过是为了训练一点护院罢了。”
傅大官狐疑的看着他,“真的?那服装我是看不董,可这些兵器我总是懂得吧,谁家的护院要这么多兵器?每一种类三千把,你这又是匕首又是刀又是弩又是弓的……儿啊,是不是在上京受了委屈?是不是皇帝小儿罢了你的官?你给爹说说,爹又不会去告密。”
由不得傅大官不紧张,儿子回来匆匆忙忙就来了西山,然后没多久就写了那么一封短短的信,说的还很急迫,这些武器虽然并非管制,可架不住多啊。
四种武器,每种三千,这不就可以装备一万二的士兵了?
自己家不过一地主,护院可以有,可私兵却是不允许的,临江也就闲亲王府有私兵五百,儿子这动作莫非真的想要造反不成?
傅大官依然照办了,但自己也亲自过来了,他很想看看,如果儿子真的要反,那可得提前准备一下后路。
比如……去别的国家。
“没有的事,我就是训练一批护院,目前也就两千多号人。爹你想想啊,西山这处的产业越来越大,是不是需要一大批的护院看着?临江府上那些护院不行,必须换掉,而上京那么大的傅府,是不是也需要很多护院?再说我造反干嘛?不是给你说过九公主以后可是我老婆,那皇上就是我老丈人,我为啥去造老丈人的反?”
傅大官蹙眉一想,是啊,那是我白白担心了?
“你就两千多人要这么多兵器干啥?”
“每一个人要配备这四种兵器。”
傅小官撬开一口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匕首,仔细看了看,然后向这石头桌子切了下去,刀口卷了,钢火不够,铁的杂质含量太高。
“这玩意切石头肯定不行。”
傅小官点了点头,先用作吧,等自己的铁冶炼出来就能改善了。
然后他又撬开了一口箱子,里面是衣服,取了一套看了看,绿色的,无法做成迷彩,布料还不错,当然没法和真正的战术服去比,这玩意抗火抗撕裂等等性能是完全没有的。
“这种服装穿起来岂不是很异类?”傅大官颇为好奇,衣服这么短,裤子这么宽松,衣服裤子还有那么的口袋,若不是用银子砸晕了老丈人,人家可不会做这东西。
“这样穿其实很舒服,干脆利索,这些口袋可以装很多东西,还能挂很多东西,不管怎样,这事儿得多谢爹了。”
随后傅小官吩咐张策去将白玉莲叫来,叫他多带些人过来将这些东西全部搬去营地。
“爹啊,我那五个娘可有了反应?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这事儿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