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叶九押着邓子豪和陈美离去,会议室顿时“轰”地一声乱了套,大多数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少数人则阴沉着脸,急急离开了会场。
这一部分人里,主要是包括各级大小领导,还有少数和邓子豪有生意来往的商人,眼见邓子豪要倒大霉,大伙都坐不住了,必须立即赶回去打听消息,安排对策。
对身后的一切,叶九毫不理会。
押着邓子豪陈美径直上车。
别看他们进会场的只有四个人,实际上出动了十五六名警察,三台警车,将会议室的三个出口都封锁了。
所幸抓捕行动很顺利,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激烈对抗。
关键这个时机选得相当之好。
邓子豪做梦也想不到,叶九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抓人。
如果是在他的甘塘大别墅,单单解决他那些流氓打手,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叶九再神勇,也不能真的把十几个人个个都打得筋断骨折。
还有那个《静江日报》的记者,忽然发难,当时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现在想来,怕也是事出有因。
这中间,离不开姚佩芝的首尾。
叶九一行人押着邓子豪,径直出城。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既不是阳关区公安分局,也不是甘塘派出所,甚至不是平安市第一看守所,而是星州。
抓捕邓子豪之后,立即押往星州,是既定策略。
邓子豪在平安的关系网实在太复杂了,不但是场面上的关系网特别复杂,民间的关系网也不容小觑。
尤其在甘塘镇,邓氏家族一个号召,几十上百人立马就能聚集起来,到时候他们聚众冲击派出所甚至是公安分局的情况都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真要是那样一闹,就变成群众事件了,领导会比较生气。
案子侦破也会受到影响。
抓捕在地方上有一定影响力的犯罪嫌疑人,异地关押,甚至异地侦办,都是公安机关惯常用的招数,不足为怪。
不过这个案子,几乎是叶九独立侦破的,撇开谁也不可能撇开他。
所以郎正在在请示过省厅领导之后,决定直接把邓子豪押往星州。
到了星州,会有省厅的侦办人员和他们联系,一起侦办这个案子。
至于为什么郎正不向市里分管政法战线的陈书记汇报此案,那就不是叶九该关心的了,郎正自有考虑。
叶九他们一走,姚佩芝和苏渔也离开了会场,驱车直奔省城。
有很多关系,需要姚佩芝去疏通。
苏渔还必须去专案组报到。
她不是警务人员,但抓捕李安林,钱兵和幺鸡的时候,她也在场,并且是主力“战斗人员”,没有她的配合,叶九也不能那么轻松地找到李安林他们几个在甘塘镇的那处老巢,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好窃听装置。
这些事,其实都是苏渔办的。
这女孩也不知什么来头,接受过什么样的特殊训练,干这些工作经验极其老到。
简直比许多资深刑警还要轻车熟路。
连叶九都对她很好奇。
只不过苏渔实在太“冷”了,沉默寡言至于极点,叶九和她联手合作好几回了,加在一起说的话也没超过一百句。
想要打听她的底细,门都没有。
但她敢于主动和警察合作,至少说明,她应该是没案底的。
叶九级别太低,查不到她的情况,省厅那边,难道也没有办法?
对叶九来说,只要有这一条保证就好。
他可不想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个“犯罪分子”。
上了车,邓子豪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叶九,嘴里“呵呵”地叫着,那意思,肯定是想要让叶九帮他把卸掉的下巴给装回去。
这么咧着嘴,不住流淌血水和口水,太特么难受了。
也太特么丢脸了!叶九就当没看见,反倒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道:“邓总,你太大意了。
两天前,李安林他们没给你回报,你难道就一点不怀疑吗?”
“你对他们是多有信心?”
邓子豪眼里闪过一抹疑问。
老实说,他现在也很好奇,李安林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照理,三对一是不大可能失手的啊!叶九似乎对他心中所想十分了解,笑着说道:“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吧?
嗯,他们还是在七道拐埋伏,想要杀我……怎么样,邓总,对他们这个安排,你应该很熟悉吧?”
邓子豪眼里就露出了惊慌之色。
“两年前,李安林,钱兵,廖小毛,幺鸡四个人也是在七道拐埋伏,杀害了黄敏同志,你当时给了他们两百万。
哈哈,邓总,你还真给面子,杀我,你给他们四百万!”
邓子豪不能说话,拼命摇头,似乎是在否认。
“怎么,不想认账?
没关系,你不承认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他们都招了。
这回啊,你是肯定跑不掉了。”
眼看邓子豪满脸涨得通红,嘴里呜呜地叫,叶九也知道这家伙憋得很了,哈哈一笑,伸出手,端着邓子豪的下巴往上一合,“咔嚓”,邓子豪卸掉的下颌关节立马复位。
手法纯熟得很。
“呃……呃……”邓子豪下巴脱臼的时间有点长,刚一合上,还是说不出话来,“呃”了好一阵,才算是把话讲利索了。
“叶警官,误会,误会了……我绝没有那个意思……”邓子豪双手铐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