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是亲王妃吧,算设陷害亲王妃,这可是死罪一条呀,就算有宫里那位大佛镇着,估计也会脱一层皮。
赵九凌一脸无耐,“都被人算计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思笑。”
锦绣说:“不然呢,我还要哭不成?哼,我可不是那种受了打击就一劂不振的人。”她又屁颠颠地来到床前,讨好卖乖地抱着男人的胳膊,“我也是知道王爷肯定会替我作主,否则,都吃亏吃到这份上了,肯定要气死的。”
赵九凌脸色稍好,说:“这事儿你甭管,只需在家中养病便成了。”
“我又没病……”锦绣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些事故,马上改口,“好,都听王爷的。”
赵九凌微微地笑了,这丫头倒是聪明,一点就透。
“听说郑氏母女被姑婆给扣下来了,那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办?”
“放心,就算我不出手,大长公主的怒火也会让她们脱一层皮。”赵九凌倒也不担心这个,横竖郑氏母女自己作死,又落到福国大长公主手上,这位宗室里硕果仅存的公主几时吃过别人的算计?她又是唯一不惧怕太后的人,郑氏母女只有被捏死的份。
等郑氏母女被大长公主整得差不多后,他再出手也不迟。
也不知是不是养得太好的缘故,以前锦绣在最穷最落魄的时候,身子一直是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痛,在宣府那种寒冷的气候里,也不曾有半点不适的,如今,只是落了回水,当天夜里便发起了烧,咳起了嗽。
锦绣原本打算装病的,好博取舆论同情,这会子倒是真的病下了。只能苦中作乐地想,相信以许太医的老成世故,想必不会让她病的太过憋屈就是了。
前来诊治的人自然是宫里的顶级太医,并且还一连来了三位太医。第二日天不亮,许太医便又来给锦绣诊了脉,说:“王妃这病有些凶猛,伴随有高热,又似有惊悸之症,可千万马虎不得,得多加卧床休息才是。”
其实对于自己的病,锦绣还是清楚的,也算是急性风寒所致,只要及时吃了药,便不会有大问题了。
不过既然许太医如此说,她也从善如流地应了。
锦绣这病收获还有满多的,不止太医坐镇诊治,皇后也派人前来慰问,并送了好些补品。
皇后派来的女官仍是那位先前的路嬷嬷,路嬷嬷向锦绣表明了皇后对她的关怀之意后,又委婉地与锦绣提了提昨晚宫里发生的事儿。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补品,全是补女子宫寒类的上好补品。太医说王妃昨日落了水,受了凉,再则天气又冷,王妃体内积聚了大量寒气,恐影响孕育子嗣,皇后娘娘急得不行,赶紧让奴婢准备了这些补品送过来,希望王妃早日康复,养好身子。争取给娘娘生下个大胖孙子。”
锦绣那个啼笑皆非,她不过是落了水,怎么就体内积聚寒气了?许太医当时为什么没有明着与自己说呢?
路嬷嬷佯装不觉,又继续道:“昨晚太后病了,免了众妃嫔的晨昏定省。皇后娘娘还要服侍太后,所以只好派了奴婢过来瞧瞧姑娘。”
昨天郑氏母女算计自己被抓了现行,按理太后肯定得过问一番的,就算无法免罪,但至少可以减轻些处罚吧,可太后却称病不出,这算是不再过问郑氏母女的征兆么?
以太后如此偏执又钻了牛角尖的性子,再来她身为太后,却无法保全娘家人,不止颜面有损,在娘家的威信也就大打折扣,如此浅显的道理,精明如她,应该不会如此行事吧?
难道这其中,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事?
大概知道锦绣的疑惑,路嬷嬷又对锦绣笑道:“昨晚楚王殿下进宫向太后请安,顺便说起郑氏的事来,随后太后便称病了。”
路嬷嬷透露出的信息太强大了,却也有了更为依据的猜测。
只是不知赵九凌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一向踱扈的太后也给整哑了。
不过尽管疑惑,锦绣也还没有笨到与路嬷嬷说。路嬷嬷也不会笨到把主子之间的阴私如数告之锦绣,于是打了几句言语机锋后,便起身告辞了。
到了晚上,璀璨的星茫和皎月用银色点缀大地,楚王踏着明亮的月色,回到了留仙居。
吃了两剂药,烧已经退了,喉咙不再又痒又痛,锦绣还吃了两大碗碧梗粥,和一笼牛肉馅的小包子。直至赵九凌回来,连忙问:“王爷吃饭没?”
得知男人没有吃晚饭,锦绣赶紧让厨房的准备晚饭,当丰盛的晚饭摆上桌,桌上只有一个小碗时,赵九凌问:“你吃过了。”说的肯定句。
然后,男人便发怒了,“你这女人,好没良心。你男人我为你的事儿东奔西走,劳心劳力,你倒好,吃个饭都不等我。”
锦绣吐吐舌,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所以肚子一饿,便自行解决了晚饭,哪想到要等男人回来一道吃呀,但被赵九凌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实在过分,于是赶紧解释说:“今儿一整天都没胃口,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才有了食欲,所以就先吃了。王爷别生气嘛,下回就算饿得再惨,也一定要等王爷回来再一起吃。”
赵九凌脸色稍缓,说:“若真的饿了,可以先吃些点心垫垫肚。但晚饭肯定要一起吃的。”
锦绣眨眨眼,有些不满,“以往王爷可没这个规定呀。”
男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