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闻到消息的韩国公夫人也急匆匆地赶了来,因听说出事的人是楚王妃,这位出身王府的郡主夫人也是吓得好大一跳,来不及命人准备肩辇,已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主人总算来了,再来周围也围了好些各世家命妇,锦绣与两名婆子使了个眼色。
两个婆子回会意,其中一个巴掌甩向那小丫环,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加害国公府的贵客,你有几个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等会子到了老夫人跟前,想说也晚了。”
……
吕夫人婆媳也来到后花园里,发现前头湖面上的水榭里围了好些人,赶紧抓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国公府的下人,问:“出事的人是哪家闺女?”
“是不是那个楚王妃?”郑玉桃问。
下人回答:“这个小的也不大清楚,唉呀,小的还要去请太医,不能再耽误了。请恕小的失陪。”
吕夫人不死心,又抓着另一名路过的下人,那名下人回答说:“好像是楚王妃。”
吕夫人念了声阿弥佗佛,“那楚王妃呢,现在如何了?有没什么大碍吧?”
“幸亏楚王妃会岛水,没什么大碍,不过受了惊吓是肯定的。”
郑玉桃问:“那王氏还真的落水了呀?”
吕夫人低声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小声些,王氏也是你能叫的?要叫楚王妃。”
郑玉桃撇唇,望着前边一大堆热闹的人群,唇角浮现一抹期待的笑意,“娘,走吧,我们也过去瞧瞧。”
当吕夫人与郑玉桃挤进人群里,郑玉桃憔急的声音稳稳地穿过一群吵杂的人群,传进众位妇人的耳朵,以及韩国公夫人的耳里。
“楚王妃应该没事吧?这好端端的,怎的掉进湖里去呢?是了,刚才我听说楚王妃衣服被弄脏了,特地去换衣服的,怎的又跑到国公府的后花园来了呢?楚王妃,咦,楚王妃人呢?”进入人群后,郑玉桃却没能看到锦绣的身影,一连串的话过后,便好奇地问了出来。
郑玉桃见没了锦绣的影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是了,楚王妃肯定是被人救起来了,不知是被国公府哪位下人救上来的?沈夫人,钟夫人,可得把那救人的下人给叫出来,得好生感谢那人才是。”
没有人回答她,一群人全用古怪的眸子望着郑玉桃。
钟夫人婆媳铁青着脸,庄贤公主等公众主,以及以德王妃为首的一干宗室之人全都目光冷冷地盯着郑玉桃。
郑玉桃沉浸在某种臆想中,见钟夫人这副模样,以为事情已得呈了,心里大为快慰,又一脸关心地问道:“咦,钟夫人,您脸色好难看,究竟是怎么了?楚王妃不是被救起来了吗?有太医在,相信王姑娘不会有事的。”
钟夫人死死地盯着郑玉桃,忽然冷冷一笑,别开脸,“世子夫人似乎很关心王妃?”
郑玉桃一脸的担忧,“那是当然,好歹楚王妃……”
蓦地,一个中气十足的嘶吼声响来,“王妃,奴婢在桃花林里果然捉到了这个形迹鬼祟之人。”
郑玉桃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赶紧提了裙子奔了过去,果然,两名粗壮的婆子以及一个年轻的丫环正拧着一个神sè_láng狈萎顿的年轻男子朝这边走来。
郑玉桃掩唇惊呼一声,连忙问沈夫人,“沈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沈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却没有理会她,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问着那名被控制了的年轻男子,“你去桃花林里做什么?”
那名男子神色闪烁,正要说什么,沈夫人却冷冷地道:“把他嘴巴堵上,关进柴房里,派人好生看守着,千万别出任何意外了。”
郑夫人一脸的不可思议,连忙阻拦道:“这可是沈家的后花园呀,按理,外男是不得擅入的,怎么还出现这么一个外男?沈夫人,今儿个可是大长公主大寿的大好日子,又来了这么多娇贵的奶奶小姐们,好端端的后花园里居然出现了个大男人,事关小姐们的名节,夫人就不好生问问原由?”
郑玉桃也跟着附和着,“就是就是。”
沈夫人冷冷地道:“郑夫人,这话应该是本夫人要问你的吧。”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一直听说过有做贼的喊捉贼,可也只是听说罢了。如今总算亲眼见到了。”
“天可怜见的,都已经被戳穿了。还在那自导自演,真真是可笑。”
郑玉桃豁地转身,望着说话之人。
庄贤公主傲然地抬起下巴,神色挑衅,不屑之意明显。
郑玉桃大怒,正在反驳回去,却见有个尖细的声音唱了起来,“大长公主驾到。”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路,纷纷低头见礼。
福国大长公主拄着龙头拐杖,在一群下人的拥簇下,浩浩荡荡地过来,不愧为大长公主,排场果真大。八名有品秩的嬷嬷开道,八名侍女垫后,长公主由两个丫头扶着,气势威严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才坐下吃饭,筷子都还没摸热,便听说锦绣出事了。锦绣呢,已经没事了吧?好端端的怎会落了水?身边服侍的丫头呢?”
一个丫头闪身出来,沉稳地道:“回大长公主的话,奴婢落霞,是侍奉在王妃身边的丫头。王妃裙子被贵府的丫头弄脏了,贵府的丫头特地带姑娘去贵府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