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银子想疯了不成?”
“如果说杨太医李太医给咱们看还有一线希望。”
“别做梦了,人家高贵的很呢,如何会好心给咱们看?”
虽然这些人声音低,但锦绣仍是听到了,目光复杂地望着李太医杨太医。
杨太医神色惭愧,想说什么,但嘴巴嚅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羞愧地低下头去。
李太医却冷笑着,只想看锦绣的笑话。
那名士兵所说的兄弟是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肚腹处挨了一刀,虽然被绑了布条,但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还发起烧来,而伤口虽然止了血,但伤口看也没怎么处理过,只涂了一层药在上头。
锦绣看得怒从心头起,恨声骂道:“这些庸医。”她起身,对那名士兵吩咐道:“收拾个安静的地盘给我。”然后对身边的人喝道:“准备手术。”
“是。”两名助手上前把那名伤员抬了起来,齐玄英等人临时找了两张桌子放到屋子里空旷的地方,搭了手个临时手术台,把那名伤兵抬了上去。
一名助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把口罩,袍子,袖套全拿了出来,齐玄英,曾富贵,周强等人开始全副武装起来。
冬暖巧巧青莲圆月这时候已拿出药箱,一个拿剪子剪开伤兵肚腹处的衣物,另一个则拿一颗药丸喂进伤兵嘴里。紧接着,青莲开始清洗伤口,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地擦试着,可能是动作有些大,那名伤兵醒了,睁着无神的眸子望着眼前的陌生面孔。
“这是哪?你们要干什么?”
锦绣这时候已经戴好口罩,“你别说话,正在救你的命呢。”她拿出听诊器放到病人的胸口,听了心音。
锦绣的听诊器其实是用金属、纸、木等材料制成的,经过了无数次试验才发明出来的,中空、两端各有一个喇叭形的木质听筒,虽然比不得现代的专业听筒,总算可以避开趴在病人身上窘境。
仔细听了伤员的胸腔,肺部,对冬暖道:“记下。伤者左腹受尖锐武器伤害,伤口长三指宽,深八寸,伤口溃烂,脾脏破裂,腹内出血,并伴随高热,肺部有杂音,先注射一支抗炎针。吃麻醉醉。”
冬暖赶紧拿了针筒,吸了一个小瓶子里的药,两名助手赶紧把病人侧翻过来,把他的裤子给扒掉一半,长长的针筒对着伤者的屁股刺了进去。
杨李二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哪门子的医治方式,他们怎么从来没见过到,简直是闻所未闻。
锦绣继续擦看病人的伤势,又按了按伤者的肚腹,说:“肚腹内血块不多,毋需做开腹。玄英,你来。”
“是。”齐玄英上前,拿出针线,在伤者的伤口上穿针走线,更是看得两名太医目瞪口呆。
而那名士兵则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兄弟,“你伤口不疼吗?”
那伤兵一脸茫然,“啊,不痛呀,没感觉……”然后脸色大变,转过头去看着正在他肚皮上穿针引线的齐玄英,“大夫,我怎么感觉不到疼?”
锦绣说:“给你吃了麻醉醉而已,不要害怕。等麻药一过,你就能恢复知觉了。”
齐玄英的缝合本领已经练得熟练,不一会儿就把伤口给缝好,再用棉花签蘸了透明的液体在伤口处抹了,再拿棉布包好。
最后,锦绣又道:“再给他开两粒锦绣丸。”
等手术完后,齐玄英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以及饮食后,便让人把他抬了回去。
“大夫,我兄弟没事吗?”
“你兄弟若是早些治疗不会有大问题,只是拖得有些久,引发伤口感染以及破伤风入侵,还引发高热,治疗起来略有麻烦。不过我会每天过来观察的。只要按时吃药,多注意休息,不会有大问题的。”
“神医,真的是神医呀。”那名士兵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给锦绣磕了头。
锦绣让他起来,“不要谢我,要谢就谢皇上和楚王,是他们把我调过来的。你们放心,以后有我在,不管有多严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尽力施救。”
李杨两名太医也震惊不已,刚才那名伤者本来已经没多少生还希望了,可这女人居然三五下就救了回来,并且还让那伤兵毫无痛苦之状,这是什么样的医术呀?
这时候,锦绣让冬暖等人开始检查其他伤员,先救重伤者,再救轻伤者。伤口有化脓的先清理伤口,用消毒液消了毒,不需做手术的就给两粒锦绣丸,若需要做手术的再给吃麻醉丸,抬到这边来。
锦绣和齐玄英,曾富贵,唐成,周强四人围在手术台上,一直不停地忙碌着,锦绣边做手术边道:“战场上的生命都是不值钱的,可是,对于我们医者来说,与时间赛跑,就是与生命赛跑,做这种手术,不但要快,还要准。时间就决定一切。所以你们必须得加快学习进步,让自己技艺提高。若真的打起战来,到那时,成千上万的伤员被抬进来,光靠一张手术台可是忙不过来的。所以,齐玄,你必须学起来,到时候独挡一面。”
“是师父,弟子会尽力的。”齐玄英郑重保证。
而李杨两名大夫完全傻眼了,他们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严重的伤热,可在人家手里,简直就是捏泥人一般,捏两下就给捏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