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就光靠把脉,内腑却无法用肉眼看出,光凭经验也有非常大的风险,一切就要靠大夫自行累积起来的经验了。也难怪,古人寿命短,大抵是与医术低下有关的。
锦绣又问了脉相,齐大夫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脉相平稳,而腰侧却疼痛剧烈,这才觉得奇怪,不知得了什么病。”他望着锦绣,面带期翼,“姑娘医术比我精湛,可有诊治之法?”
锦绣摇了摇头,她自己也没把握呢,问是什么样的病人,病人什么身份,年纪有多大。
齐大夫犹豫了下,说:“此人姑娘也是认得的,就是谨阳侯的顾侯爷。”
顾炎?
锦绣略有意外,问:“他回金陵了?”
“就是因为腰侧断断续续疼痛了上月之久,请了诸多名医都无法诊治,甚至还请了京里的有名的陈太医前来医治,都不得法,朝廷以为此人身中不治这症,便让他回金陵修养。”
锦绣暗暗揣测着,腰侧呀,摸了摸自己的腰侧,按齐大夫的说法,这儿应该是肾脏,难不成,顾炎得了肾脏方面的疾病?
若真是如此,那还有些难治呢。不过,若只是肾炎方面的病,应该能把出脉来的。
齐大夫见锦绣不说话,只冥思苦想,以为有希望,便问:“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锦绣摇摇头,“我初步估计应该是肾炎方面的毛病,只是剧痛疼痛,却无别的症状,会不会是肾结石?”
齐大夫茫然:“肾炎?结石?”
锦绣苦笑:“没有确切的诊断,我也不好把握。顾府请了您去诊治?可还有请别的大夫?”
“有。京里的陈太医,楚氏药馆里的圣手刘,甚至连开封府的名医都请过去瞧了。都束手无策。”
“顾侯爷疼得有多厉害?”
“这个嘛,看顾侯府的面上,也不是有多痛,不过成日里疼着,也很难受的。”
锦绣心里一动,其实也想试上一试的,就是不知是不是肾结石。不过,顾夫人先前对她的态度,让她大为光火,也不表态,只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病因。
齐大夫颓然离去,过了两日,蒋大夫也被请去给顾炎看病,也是无法交差,只小心翼翼地对顾夫人建意,“老朽学艺不精,实在不知这是何病症,只能开些活血止痛的药。旁的,实在无能为力。”
顾夫人一张憔悴的脸上更是黯然无比,但仍是嘶哑着声音礼貌地道:“有劳蒋大夫了。”然后让下人领着蒋大夫去了账房支取银子。
望着手头约摸有二两重的银子,蒋大夫又有些理亏,他什么都没有帮上忙,却还得了银子,有些过意不去,又低声对那账房道:“前日齐氏药房的东家来找过我们东家,我们东家说是什么肾病,老夫耳朵不好使,没能听得明白,说不定,贵府侯爷这病,我们东家能治。”
那账房的心中一动,问他为何不亲自去夫人说。
蒋大夫苦笑,心想,你家夫人小心眼小鼻子的,前阵子还故意找我们东家的麻烦呢,我们东家会来才有鬼。
蒋大夫回来也向锦绣说了此症。锦绣随口说道:“那应该是肾结石无疑了。”
“东家,什么叫肾结石?”蒋大夫激动不已。
“就是肾脏上生了石头导致疼痛。哦对了,这肾结石其实一般情况下也不易发作的,除非有外感入侵?呃,这顾侯爷可有着过凉?或是凉了腰所致?”
蒋大夫瞪大眼,摇了摇头,“这个,我没问过,还真不清楚。”
锦绣说:“那算了,你下去忙你的吧。”
蒋大夫干瞪着眼,望着锦绣的背影,忽然噔噔地上前,抓着锦绣,激动地道:“东家,东家,既然你知道顾侯爷的病,为何不去诊治?”
锦绣皱眉,“我医术有限,也不一定是肾结石。再说了,前阵子给顾东临治病得了什么下场,蒋大夫这么快就忘了?”
蒋大夫愕然,过了会,又黯淡下来,是呀,那顾家是什么门弟,治好了,那是一功抵百过,可若是治不好,那就是百功都抵不了这么一次过了。再来,那顾夫人又是个护短的,心眼儿狭小的,东家才受过一回整,如何不寒心?
说不定那顾侯爷真这样死了,顾夫人失去了丈夫,也就失失了屏障,反而会安份下来。毕竟,顾侯爷死了,他手上的权利也要被别人瓜分掉,一旦手中没的权利,就是失去了利爪的老虎。顾东临承袭爵位,那也只是贵而不尊,顾夫人也就不会再作威作福了。
但话是这么说,可身为大夫,明明知道有办法医治,却因为个人恩怨而搁浅,这对蒋大夫来说,也是件难熬的事。
这两日里,蒋大夫多次试探锦绣的口风,套问有关肾结石的医治之法,锦绣正在给泥瓦匠们绘治急诊室里的各种装簧以及布局,随口说了句:“也只能多喝水了,多进行跑跳,长期用金钱草冲水喝或许会有些效果。另外再吃些消炎的药物或许有帮助。”
蒋大夫如获至宝,赶紧趁着中午没什么病人时,奢侈了一回,花了500钱租了辆马车直奔谨阳侯府,对门房上的人激动地说:“顾侯爷的病,我有法子了。”
那门房的冷冷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家侯府的病已经好了。”
“啊,好了?”蒋大夫大惊。
“嗯,已好了,腰已经不痛了。劳烦大夫关心了。”
蒋大夫呆愣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