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一刀实在给他留下太过深的记忆,所以对于听上去光明正大的声音,苏杭并没有全力以赴,一把短刀自虚空中划了出来,印射这寒冷的月光。
对于这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一刀,苏杭的另外一柄短剑做了一个诡异的动作,似乎比短刀更加的仇视自己,一剑扎进了他的手臂,恰好挡住短刀。
没有血起,只有金铁交鸣,九宫步伐带来的极速,在阴暗的月光下留下了一个几乎真实的虚影。
苏杭借助着速度身形也变得虚幻了起来,只是不同于流萤的完全失去踪迹,他只是变得虚幻,但人还在那里。
隐于暗处的流萤此时却是皱起了眉头,此时的苏杭虽然并没让她毫无办法,但是那需要时间,对于战斗,她不希望浪费太多时间。
“白瞳,怎么回事?”
古林沉声问道,此时他看着小河边的战斗,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本该凭借他的实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战斗场景此时却是有一股诡异的气机包围,无论怎样穷尽目力都看不真切,似乎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而让古林暴怒的是白瞳之前布置的听声阵法也产生了一些不稳定的波动,古林自然不是像他对苏杭之前说的那样一副慈父模样,世间有言,苟活总好过枉死。
为了后辈付出,自愿前往北疆战场,那么去便是,装备去北疆领取不是更容易么。神山答应的补贴从来都是不会少的,也不会有人敢贪墨,又何苦去神都一趟呢?他们去往神都的原因只有一个,被神山释以追踪咒法,其实他们的身份说是囚徒更加的合适。
神山的追踪咒法不仅有追踪的效果,而且还可以远程引动,让中了咒法的人死于非命,而且咒法之间有一种诡异的联系,相互之间还能感应,有求援和通讯的功能。
与古林十人不同的是,苏杭和流萤虽然也是同样的阵法,但是他们的持有方式不同,他们是神山拥有他们一个于他们血脉相通的腰牌,咒法在腰牌上。
在第一日见到苏杭和流萤的时候,古林就有一种强烈的嫉妒于厌恶,少不更事的天才少年,不可限量的前途,去往的目的地是相同的,但其实只有他们是真的去送死的,身上给他们中上咒法的时候就说过,对于这种去往北疆战场历练或是神山正常召唤的军队,他们这些囚徒是要做炮灰的,古林他不甘,所以他想要和苏杭拉近关系,他要在他们面临死境的时候,苏杭自愿断后。毁一个天才,让他一个这样的恶徒活下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快呀!
他觉得一切都进行得不错,可惜他们中间有一个他看不透的流萤,而且如今他已经和苏杭有了沟通,自己之前的那些盘算似乎都尽皆落空,最重要的是,也许他还需要面临他们的报复。
古林心中恼怒,既然两人已经打了起来,他想要借此机会看清他们的实力,却被蒙了眼,如今连听声音的阵法都变得不稳定了。
“不用问了,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再有逾越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流萤清冷的声音在法阵中清晰的传了出来,而后有一道虚幻的刀影在法阵中冒了出来,法阵别一切两半,消散在了空中。
白瞳受法阵反噬,一口逆血吐了出来。
“法阵还能再布起来吗?”
古林面沉如水,盯着虚幻的小河边咬牙问道。
“老大,恐怕是不行了,她那一刀可不只是破了我的阵法,一股诡异的刀气还冲进了我的体内”
白瞳苦笑的说道。
“真是令人厌恶的姿态呀!”古林的眼中情绪连闪,一会后许是下了什么决心,对着队伍中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问道:“邢武,你加上我们九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们两个人料理掉吗?”
邢武正是这十人中的人阶后天巅峰,拥有表面上最强的实力,只是看到那柄虚幻的刀影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恐怕我们都错估了这娘们的实力,什么时候人阶的人有实力可以沿着白瞳的法阵的痕迹过来破了法阵还把人给伤了?”
“那我们只能认命?”
古林心中不甘,恶人靠作恶享受了太多东西,剥夺了太多人的东西,受制于神山已经让他的心中压抑愤怒,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制住,怒火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但好像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走!”古林从牙缝中冒出了一个字,他不愿意再呆在原地。
苏杭本该全力的防备着流萤的突袭,暗处的流萤也打算发出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击,她想要快速解决战斗,心中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没有理会苏杭,她在月光下现出了身形,他相信苏杭此时绝对不敢贸然出手。
流萤站在原地约莫两息的时间,突然抬头看向了远处一个制备茂密的山头,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流萤嘴角却带起了一丝冷笑,手中结印,苏杭感觉到周围的月光突然发生了诡异的扭曲,而后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流萤的现身虽然诡异,但是苏杭想要冒险对流萤出手,疑神疑鬼是不能取得胜利的。
“不用问了,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