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故人吧!”
“他的故人吗?”
苏杭手中展开了本来挂在被拆老屋中的那副古话,画中人仍旧仙风道骨。
“你很聪明,画能给我吗?”
苏杭没有丝毫的犹豫,将画卷递了出去
“前辈能告诉我这个世界有神吗?”
孩蓝接画卷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笑道:“如果按照实力划分,我可以算是吧,但是如果你问的是传说,那迄今为止还只是传说。”
“前辈听说过三界亭吗?”
孩蓝收下画卷就欲离去,身影化作一股青烟。既然遇到了老怪物,苏杭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凭借漫长的生命,自然知道的会更多。
“那是另外一个传说了,如果你曾经见过,那么就在见过的地方等着,如果你想再见到,这是唯一的办法。”
声音缥缈,孩蓝的身影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苏杭将短剑递给皇甫蝶,沉吟许久,抬起头来问道:“你对前面这座城有什么好奇吗?”
“城里的大戏,听爷爷说过,像是昨日重现一样的在眼前将影像展现,我想要去看看”
不知道苏杭为何问这个问题,小姑娘还是如实回答。
“好!我们去看大戏!”
太阳已经西斜,金色的光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有些长,通往城镇的道路一路迤逦,如同行走在一条金光大道上,前方好像是光明!
金色的太阳光扭曲了一下,道路上只留下了一个少女的影子,脚下的步伐有些紊乱,甚至还不如初学步的稚蓝。
孩蓝虽是不稳,但终是向前的。但小道上的少女忽前忽后,甚至右脚被左脚绊了一跤,而后跌进尘埃里,但不知为何,周围一个行人都没有,少女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着,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依然是还在原地。
此时有一个道人就在离少女一米的地方,看着她,眼中有慈爱和追忆,几次少女要跌倒都差点忍不住要伸手,甚至道人身旁人来人往,但似乎没有人看到行迹诡异的少女。
皇甫蝶此时已经如同一个泥猴一般,尘土满面,甚至额头有血渗出。
又是一次自己将自己绊倒的愚蠢行径,不过这次是右脚绊了左脚。下一刻脸上应该会重新留下一道伤痕,金色的阳光扭曲,苏杭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伸手要将少女扶起来,看了那许久,终究是有些心痛,但却捞了个空,少女的身影已经在即将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失去了踪影。
此时旁边的池塘里溅起了一朵漂亮的水花,而后少女的头颅自水中浮现,额头尚有淤青,但却喜笑颜开。
“如何?”苏杭将皇甫蝶带回路上问道。
“可以走出三步,但是我现在走不动了”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师父嫌弃自己天资愚钝。
苏杭眼神呆了呆,倒是让少女更加无措。他自然是看到了,也明白他误会,想起自己枯坐三十六个时辰方有所得,一时间自嘲的笑了笑。
“想不到你天资聪颖至此,大神的后裔名不虚传!”
皇甫蝶听不懂大神的后裔,但却明白师父这是在夸她,满心欢喜间竟是要将九宫步法再走出一步,但初涉修行,真元难以为继,空间虽有扭曲,但是这一步却是没有跨出,少女一口逆血喷出。
苏杭探手,发现少女体内气息紊乱,已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正待有所动作是发现皇甫蝶体内逆乱的真元以他不可理喻的方式快速理顺,本该暗淡下去的眸光又变得多兰朵动起来。
“师父”少女有些羞意,此刻苏杭正抱着她,虽是师徒,但毕竟还是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
“以后切莫冲动,修行之途与天争命,荆棘险阻不止来自于世道的险恶还有自身”
顺手放下少女,苏杭眼神中有光,晦涩难明。
“师父你刚刚是什么东西放在我的额头?很舒服呢!”
苏杭愣了一下,他想起在少女逆血离体时,空间有那么一刻的紊乱,他笑道:“那是师父你对的爱!”
“小气鬼师父!那师傅现在是带我去看影戏还是给我授课呢?”
“看影戏”
声音渐行渐远,待师徒二人走过,道路复又熙熙攘攘,远处城镇繁华,入城的主路又怎么会没有人来人往呢?
有道人着黑白分明的道袍,将手中拂尘甩了甩,而后转身而去。
“皇甫,活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护佑她了”
斯人已无踪影,唯有叹息余音,不知是有怎样的沧桑,道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苏杭回头,此时在他眼中这条宽阔的大道依旧空无一人。
“他是谁”
“如今入侵者已经退去,但我界元气大伤,如若贼子携势再来,当如何?”
“既如此,诸位回去收拾门庭,召门下弟子外出游历,寻资质上乘者”
光幕暗去,舞台上的人也失去了踪迹,但苏杭仍在沉思,这是他今日看过的第三场影戏了。
他见到了和自己世界宣传极度相似的历史,但这次受害者换了一方,此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生在何处,史书和先辈都在宣扬和神往的地方“神域”!
那些本该被他们称之为神的人不再是站在神坛上俯视众生的脸谱,而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于万千人中争渡,他们彷徨挣扎,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也嬉笑怒骂
自己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