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都怪于小荣。我们玩得好好的,要不是他来抢,根本就不会坏的。不是阿元的错。”虽然自己上次弄坏了那个飞花子,夏夏没怪他,可这是第二回了,两个都破了,是个大人肯定都要生气的,他怕夏夏怪阿元。
“是的,婶婶,荣仔太坏了,他全家都坏。他娘抢阿元吃的,他就抢阿元玩的。哼,要不是老大去学堂了,他们肯定不敢来抢的。”贵宝可不服气了,好不容易他们有个新鲜玩意儿,自己都没玩够,荣仔凭什么来要明明他们都不跟他一起玩的。
“二叔和娟子姐不坏的。”于元从看到冯时夏后就一直闷闷地低着头,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
“阿姐,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阿元的东西。”大毛很内疚,他是几人中年龄最大的,却没护好几个小娃子。
“不是二哥的错,我们要是不去外头玩就好了。夏夏,你不要怪阿元,要打就打我吧。”二毛挡到于元前面,他有点懊悔,觉得要不是他们心里也存着炫耀的心思跑远了些撞上那些人,也就不会这样。
其实要是别人有好东西,一般的娃子最多就羡慕着看看或是哄着对方给自己玩玩,大多是不敢上手抢的。
可阿元,村里的娃子个个都知道他们家里没大人,欺负了也不会有人管。尤其今天开口问阿元要东西的还是荣仔,想着荣仔爹娘都不会站在阿元这一边,有几个胆子大的就跟着一哄而上了。
要不是有二哥在,他们可能还会挨上一两下也说不好,毕竟对方人数也不少,还有**岁的孩子。
最后他们没抢到,就说东西是阿元偷的,还说阿元经常偷东西,真的太不要脸了。
可惜他们还没把这个纸像阿元说的那样飞上天去就被那些人抢坏了。
其他人见东西坏了,一听小豆子让他们赔10个钱,全都说着难听的话跑掉了。
而于小荣是阿元堂哥,他们不好向他要钱,只能就这样回来了。
冯时夏对小黑仔闭眼挺胸的动作挑挑眉,见几人衣服都皱巴巴还有点零乱的样子,挨个拉着转了一圈,看到不少大片沾染的尘土。
打架了
再检查手脚,没看到抓痕、擦伤、红肿或淤青。
还好。
看几人的表情不像内部闹矛盾,那就是跟其他孩子了
想起在草地里编花环那回遇到的三个孩子,她心里有了点数。
男孩子间打打闹闹倒是很常见的,她现在问不出缘由也不好插手,几个孩子都不是特别调皮捣蛋的性格,应该不会故意去伤到别人,自己这边没吃亏她就放心了。
风筝嘛,也算放过一回了,破了就破了吧。补一个是补,补两个也是补,反正她纸买得有多,补不好就自己做个简单的,反正之前早有这种想法。
若真做不出来,10个铜币,到时候再买吧。
看这几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瞧她脸色的样子,把还在内疚中的小家伙头抬起来,给个笑,指指卧室示意他把风筝收回原处去。
“啊,婶婶,那个,你在拔草啊,我来帮你吧。”贵宝见夏夏一点没生气,立刻笑眯眯地黏上来,弯腰就开始干,比以往都积极不知多少倍。
他的屁股快好了,他觉得都是夏夏做的那么多好吃的养好的。
贵宝的话像按下了一个开关,刚刚还杵在一边的几个孩子都极为有眼色地奋力干起活来。
大毛还去问阿元拿了不少工具,看到一会儿没见就大变样的堂屋,心下又愧疚了两分,他们在外头玩得那么开心的时候,阿姐一个人在家里竟偷偷干了这么多活。
冯时夏最后只允了大毛跟着她行动,其他几个孩子,毕竟这里的草比坡道上的可难对付多了,她可不想几人伤了手或者刮了脸,只准他们跟在后头捡捡碎石头、挖挖小野菜,范围是他们已经把深草处理过的地方。
之前大家都是零零碎碎拔几根地头的草,她也没感觉出什么,这会儿认真开始攻略一个任务,她才发现大男孩虽然还是青少年,这些活可比她做得快还好,令她不由得汗颜。
六人勤勤恳恳忙了半个多小时后,没任何预兆地,小胖墩突然一个人就撒腿跑了,急吼吼的。
她以为累着孩子了,忙叫几人休息。可其他人都没听她的,就回屋喝了口茶水就过来继续干了,小家伙没忘给她也端了一碗。
又差不多半小时,他们终于把约一百平米地的轮廓线给弄出来了。
有孩子们在,冯时夏不打算接着做了,而且大中午的太阳越来越晒了,斗笠,帽子全用上也挡不了太多阳光。虽然温度不高,几人身上可出了不少汗。
回屋梳洗一番,安排几人排排坐吃果果,哦,吃荸荠,她就忙着做午饭了。
大男孩见状要走,她给拽住了。“肚仔”跟她和小家伙请示了两句,她就放行了,她知道“肚仔”不是个会客气的,能在这吃不用说就会留下,不能在这吃,那肯定是要回家的。
小黑仔俩人虽表示拒绝,神色并没有那样慌张的为难,上回看他们年纪小小就自己当家作主的样子,她便有了怀疑,他们是不是也跟小家伙一样,平时就两个人在家而已。
“二毛,你们就在我家吃吧,夏夏昨日换了好多我家没有的菜菜,她肯定想让你们也一起吃的。”于元现在越来越理解冯时夏的做法,他完全不觉得别人在自己家吃饭有什么不对,再也不会一个人对着灶台吃饭了,大家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