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男孩的帮助下,冯时夏把大缸挪回厨房最角落,一直放堂屋,她想想怕到时候腌菜出酸味了,味道不好过。
现在不是冬天,气温还是有点高,放外边肯定也是不行的。
屋内就不一样了,虽然黄泥屋十分简陋,可这房子其实比砖瓦房或者钢筋混泥土结构的房子还要凉快些,室内还是相对适合腌菜的。
只是如今这厨房几乎摆满了她弄回来的坛坛罐罐,装菜的,装糖油的,腌蛋的,5斤以上的就有十几个,更比说那些小的容器,空出来的橱柜都放不下,她一早洗了晾干放堂屋去了。
橱柜还往外挪了地才勉强放进去那口大缸。
她想弄的是东北酸菜,到时候炖豆腐,炖肉、炖粉条、包饺子或者炒肥肠都能用上。其实以往她也很少吃这些菜,但怎么说呢,这些白菜总得有个处置办法。
凭她这种体力想像大娘那样挑去县城卖简直就是笑话,想想昨天就知道了。哪怕现在力气锻炼得大一些了,最多带二三十斤的东西赶路。
况且卖菜利润实在低得可怜,这么几十斤白菜全带去,还比不上卖两斤糖块和半斤蛋糕,更不用说菜市街几乎家家有卖白菜的。
所以,还是整酸菜吧。
她知道的东北酸菜比较常见的做法,要么直接生水进缸,敞开就那么放着。或者用开水烫一烫,放缸里一层盐一层菜地码上。
她自己想了下,前一个感觉不是很卫生,后一个很麻烦,而且操作不好很容易过熟而快速腐烂。
心里那点别扭作祟,她决定还是按腌酸笋的方式来,用凉开水泡白菜,上头还封下缸。
反正直接接触空气也能成,这个不是坛子不好密封,她就直接拿油纸麻绳象征性大概挡下灰就好了。
前前后后都想好了,她把晾了两天的白菜用凉开水洗去上头浮灰,在缸底摆上一层,粗盐洒一点,再加上剩下的凉开水。
这个缸很大,她起码还得烧两锅水才行,急不得。
几个小的在院子里争相围着摆弄大佬送的两个哨子和小风筝,连大男孩也不例外,听得“肚仔”小嘴高声叭叭炫耀着,再也掩饰不了脸上的好奇和羡慕神色。
自己这边用不上怎么帮忙了,冯时夏挥挥手,把他赶去跟那群小的一起玩。
没一会儿,小家伙拿着风筝跑来跟自己指指院外请示了两句,知道他们耐不住了,她也同意。
只是这会儿一点风都没有,她想,风筝怕是飞不起来的。
她没顺着小孩儿的意一起去,因为又整理出来好些罐子瓶子,看着越来越拥挤杂乱的堂屋,有点强迫症的她忍不下去了,预备动手收拾一番。
不说这里头她的东西不少,她本就有责任清理,她主要想彻底看看这堂屋有没有老人家里那种鼠洞,不然那么多米粮和布匹怕是都要糟了。
好在一番搬弄后确实没看见老鼠的踪迹。
只是,眼前这是什么
她挪开了最左边角落里的几个箩筐和杂物,居然发现后边有一扇像童话故事里矮人王国的门,上了锁的。
这门出现在这儿真的十分违和和搞笑,倒不是真小得那么夸张,但这门只有胸口高,宽度也只比一个箩筐宽那么一点。
除了小家伙进去很自如,连她这种矮个子进去都必须躬身弯腰,这家里弄这样不方便的门是干什么的
而且她去厕所从后边从来没发现过这扇门的,所以,这里边是还有一间屋子
她从中门两边分别仔细踱了步子测了下,藏在里头的屋子大概有一米多深。
这里的屋子本来就进深长,少了一两米看起来没啥区别,要不是今日搬开东西,她是真没发现。
这么隐蔽的屋子
里头有什么
财富还是罪恶
冯时夏脑子里已经开始了各种奇葩脑洞,从没落逃亡的贵族到深夜荒郊的鬼影全都想了一遍,后来自己都打了个冷战吓得不行。
直到跑出屋子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才平静下来。
不过就是间泥巴屋子,连个机关都没有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她晃晃脑袋把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粉碎掉。
虽然不知道里边是干嘛的,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有意遮掩,反正都与她无关。自己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了,确实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犯不着自己吓自己。
她重新按差不多的方式把那门掩起来,能收纳的小东西通通都收纳到了暂时空着的箩筐里,有装红薯土豆的,有装米面花生的,有装布匹棉花的,有装空瓶空罐的,还有装杂物的,一排码得整整齐齐。
撮箕几个叠起来放最里头不太动的地方,筲箕和大簸箕挂墙上,小簸箕和笸箩直接当了箩筐盖子
右边只在角落放了长竹竿和大木头,三床大晒垫太重她没法搬,就没动它们了,一些碎木块、空竹筒她拿麻袋收拾到左边的箩筐里。
奋箕锄耙等农具收拾到右边门后的位置,大小三个背篓摞起来和几个篮子靠进门的右边墙放,方便取用。
小家伙以前的那些小石头、小木块和碎布头等玩具她也没扔,同样拿布袋装得好好的放在空篮子里。
破罐子被她全搬到卧室后边放着了,她打算如果在山里碰到好看的花草了,可以挖回来养一养,等屋外的柴晒干了,可以搬前头去弄个架子摆着。
现如今她是不敢在前院晾自己的内衣物了,她在屋后头又立了一个支架,专门晾小衣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