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这件的厚度深秋或者初冬穿是够的,冯时夏便不好意思地将棉花退回了一半。
本来只打算留一斤的,可是,她突然想到万一自己的手艺不够好,弄不均匀的话,还是多备些比较好。宁愿做得厚实一些,也比这里空那里缺的好。
而且,真有多的话,到时她可以用来填个枕头,这可是她想了太久的事情了。
曹庆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很直接地帮忙秤好了。毕竟他刚刚对于哑娘子要4斤也是吓了一跳,虽然对方今日的打扮看起来还是花得起那些钱的,但他是很清楚这些客人的心理的,有一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从对方生疏的买法里,他大概也猜到了哑娘子似乎不是很懂做衣的用料,便好心地又提醒了下对方衣裳的里子。
这还真是点到了。
冯时夏完全忘记里头还需要一层了,头先她根本就当单衣在打算。拍拍额头,重新拿了同款的白布做内里,也是扯的约3米。
最后算下来,老板收她400铜币,省了120铜币,这样比较一下,对方收的手工费数目看起来高,但仔细算一算,确实也不怎么离谱了。
她有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还是定做算了,但自己折腾了老板这么久,她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后来转念想到自己买的这些做完衣服后应该还能省不少余料,便果断放弃了。
床上用品,因为原本的就是靛蓝,她不想再选深色系的了,但太粉嫩的和目前房间的主色调也不搭,考虑了下,她还是折中选了个偏驼色,带点简单印花的。
还是选的粗棉布,其实这个她挺想选纯棉的,但这一扯起码得十米,快一匹了,用料真的太多了,贵一点就贵很多了啊。
曹庆是真没想到啊,后头还有更大的,他笑眯眯地让堂前顾好别的客人,自个儿一心为冯时夏拿东西去了。
这一回两回的,虽然价格比不上人家富户一次的,可这明摆着是长期客户来的,最关键是人在这种条件下还愿意这么花钱的,可真不多见。
这要是哑娘子以后生意做起来了,他这头不也多了个大客户吗?
临着要裁了,冯时夏突然想起以前农家备嫁的大棉花被,里头白生生的。现在这染色的布价格这般高,能省则省,被里就也用白布得了。
遂,又省了两三米。
裁布的时候曹庆看本来打算要大半匹布了,结果只要了一半多点。
心思转了一圈,他这个色不亮不深,买的人其实很少,便直接跟冯时夏表示如果她直接要一匹,就按普通染色布的价格给她了。
这倒出乎冯时夏意料了,没想到老板主动打折促销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整整便宜100铜币呢。
可她就算有那位大少爷的赏银,都不一定够她今天花的,实在不能再多划预算倒贴进去了。
狠了狠心,坚持只要了8米多,又再扯了3米左右的白布。
这边算一算是430铜币,一共花了830铜币,算是完成了今天这一趟的采购。
曹庆在心里嘀咕一声,真的是个怪的也心狠的,看着大方,说不要就真的便宜给她也不要。
摇摇头,最后还是送了两大把和布料相配棉线给她。
哑娘子一口价都没还,他固然很高兴,可也知道怎么能更好地把握住这一单。
果然,明明对方并没有占什么便宜,却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买好了算是犒赏自己的布料,冯时夏先讲东西放回屠户小哥那儿,才带着两孩子准备边玩边带小黑狗去买面汤。
正饭点算是过了,主街上的人又多了起来。
她牢牢牵着两孩子,在人群里转悠着,看相的地方倒围了好多人,她听不懂,可孩子似乎很乐意听一样的。
但这种东西,她觉得还是不要现在就让他们接触得好,借着围观人群拥挤的机会直接带他们脱身出来了,表示出十分遗憾的样子。
前面是已经重新合拢的人墙了,俩孩子见状也没有要求她了。
为了弥补他们,冯时夏瞅准一个小孩子多的地方过去了,果然,里头的汉子是卖各种小玩意的,还摆了擂台似的当比赛,能现玩来赢小奖品,参与的人很多。
规则是要将木块弹到一定范围内,后来的人则要将里头的木块弹出,自己的留在里面,没碰上或者没弹出的算出局,跟玩儿冰壶似的。
一铜币可以玩一次,十个孩子玩一轮,最后赢的那位拿走奖品。
这规则的可操作空间可太大了,田忌赛马似的,单看你能不能瞅准合适的时机加入。
冯时夏毫不犹豫地给俩人都交了钱,但肯定不会让俩人同一轮。小家伙先来,他那一组的孩子普遍年龄偏小,她直接让小家伙第一个上去。
这木块质量小,一般孩子的力道如果拿捏不准,别说碰出去了,要碰上都很难。
而圈定的范围大小还算可以,对力道稍微有把握的应该不难弹到那范围内。优先占领高地就能奠定胜局。
果然,小家伙不负她所望,留住了。后来也不出她所料,这一组完全没人能做到。
不费吹灰之力,小家伙赢了。
拿到奖品,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小鸡还是小鸭子模样的粗陶摆件,上色也很浮夸,其实真要卖,一铜币她都不一定会花钱买。
可小孩却笑得像得了什么百万大奖一样的。
好吧,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第二轮该“肚仔”上场了,在场的家长似乎通过她那一局似乎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