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这个怎么来的?”冯时夏扬扬手里的拇指大小的东西。
“这个石头是祖爷爷给我的,它好好看的。是不是?”于元看到熟悉的物件解释道。
“……”冯时夏一个字都听不懂,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真的有点傻。
于元见夏夏看着石头发呆,便拿过钥匙取下石头递给夏夏:“夏夏,你也喜欢这个吗?那给你哦~”
!
说实话,以前从没买过金子的冯时夏面对这东西确实有点心跳加速。虽然这不是一个大金砖什么的,但如果这里同样是金银为贵,那么它肯定能值一笔钱的,绝对比自己今天所有收入还高得多。
小家伙却要把它送给自己,这模样自己没看错。
果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心动吗?
心动的。
想要吗?
想要的。
接下吗?
不接的。
不敢接,也不能接。
如果不是小家伙家人给的,那么仅有的几种可能里,她绝不相信这是小家伙刻意去别人家偷的。要么是在哪无意中捡的,或者不知情从哪家当玩物拿了,再或者就是别人送的。
可不单是小家伙家,她之前从老人家往下看,村里大多住户的情况都好不到哪去,家庭条件也应该相当。能攒下这个钱数很正常,但是随随便便就能掏出金块的绝不多,或者可以说没有。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村里但凡有这种金块的人绝对都会好好保管牢,没谁会让一个孩子随便拿了。
小家伙也从不是乱拿别人东西的人,她带着他去过好多店铺,他从不主动伸手去碰别人的东西。
如果说这东西是哪个大人送的,冯时夏更觉得没可能。小家伙这些天尽跟她在一块,见过哪些人她基本都知道。
他身边的交际圈就是那几个孩子,除非是哪个熊孩子偷了家里的东西当好玩的相送了,倒还有一丝丝可能。
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还是小孩捡的。
可是真这样说来,这个推论也跟笑话似的。
她那时代以前爱开的玩笑就是捡金子啥的,可事实上呢,就算你一天24小时在大马路上转悠,想在路上捡几块钱或者一个钢镚的几率都小得可怜,更别说捡金子了。
不论钱的归属问题,就单这事,那得是什么级别的欧皇才能碰上。
但这事放在这里似乎又没那么可笑了,毕竟这儿还没流行纸币,也不是数字货币。纯金属货币的流通,除了自己仅能接触到的铜银币,想必大户人家金银块也是常用的。
这样看来,掉落一个金块的概率也只略小于掉落一块钢镚的概率,谈不上绝对的笑话。
很可能就是这几回,甚至就是今日在哪个铺子边角里捡的,毕竟今日他们去了更多小资以上阶级出入的地方。
尤其看小孩这副理所当然的坦然模样,完全不像是通过什么不好的途径得来的。
但若是其他熊孩子送的,以后很大可能家长还会找来要东西的。若是他自个儿捡的,且是普通的通用金块,没有什么特殊的话,很大可能这东西也找不到失主了。
可不论哪种,她都不能利用孩子的无知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虽然她是真的很想要钱,也很需要钱。
“夏夏不要。你自己先收着吧,不要放钥匙上了。要不,你放自己的箱子里藏起来?”
冯时夏思考着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妥当,半晌觉得小家伙惯常放各种“宝贝”和石头的梳妆台也并不保险,便指指衣箱让他收起来。
于元见夏夏不要,有点失落。但夏夏说让他收到箱子里,他也会照做的,虽然他不懂这个石头为啥不能放抽屉里和那些好看的石头一起。
他从胸前摸出还装着唯一一个钱钱的袋子,倒出来看了看。然后将祖爷爷给的石头放在一起,突然知道夏夏为什么不让放抽屉了。
因为这个钱钱和这个石头颜色一样的,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在一起的。
果然夏夏是对的。
于元将两个物件装回袋子里,还摇了摇。听着微小却清脆的撞击声,笑眯眯地撅着屁股将钱袋塞回了箱子最底下。
冯时夏努力将脑海里和眼前还不断浮现的金块挥开,打量着卧室里的状况。
食碗里都空了。
很好。至少肯定没饿着,虽然小奶狗的汤碗周围撒了不少。
在床铺上仔细看了一圈,没见着可疑的毛发和尘土脚印。
很好。虽然早知道它俩现在的状况不太可能跳上床,但她还是免不了担心。
然后是最担心的卫生问题,她看看周边地上,不知是真没有,还是被泥土吸收了,总之没看到可疑痕迹。
连最大可能发生就地解决的簸箕里也是干爽的,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妈呀——
就这样训狗成功了?
她简直要喜极而泣,然而在检查她从簸箕一路铺到角落破罐的稻草时,发现她确实高兴得太早,有好几处味道刺鼻的。
她安慰着自己,俩狗子至少没有弄脏其他地方,她还是很好收拾的,没有随便乱来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等她收拾到角落的破罐,本以为是空的,用不上处理了,结果发现里头还真不是空的。
这结果又让她惊喜不已。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特别蠢,对着这些东西笑嘻嘻,该是什么样的神经病才能干出的事?
但是她真的抑制不住,从内心一路狂奔到脸上的喜悦,每一块肌肉、每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