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面貌的五小彼此欣赏着,都有些雀跃。
贵宝表示不想跳绳了,一是太累了,二是再跳他的新发型就保持不住啦。
大家都同意,于元收起跳绳,开始让周围的人隔远些,然后叉腰摆开架势道:“我还会这个的。”
冯时夏眼角抽抽,就见小家伙在这个半下午的时候如才艺展示般地做起了广播体操。
以往都是她在前,小家伙在后。为了避免跟第一次那样让小家伙学了错误的动作,她连扭头都不敢。她其实不太知道小家伙能跟着做到什么地步。
但现在看来,虽然只有几次的练习,小家伙记得的动作比她想象得多。
众人不知道阿元是在干嘛,但是既然是他会的东西,那肯定都是好玩的,于是大家都跟着摇头晃脑,伸胳膊踢腿。连上一局比试已经被排除在外的大毛也跟着比划了两下。
重新享受到教学乐趣的于元兴致高昂,可是在第三节就开始卡壳了,只得使着小奶音急切地求助现场亲友团:“夏夏~夏夏~”
都这样了,她能不上场么?
莫名觉得在这种时候展示广播体操有点羞耻怎么回事。
行吧,闭着眼睛当自己是体育老师吧。教会他们这个,锻炼锻炼孩子们的身体挺好的。小胖墩和“肚仔”尤其要锻炼,一个得减少横向发展,一个得加强心肺功能。
为了他们更好地看清动作,她直接站到了敞亮的大门口,面对着飘落的雨丝、树下的落红,缓缓地做起了——广播体操。
“雨送黄昏花易落”,要是她学的是舞蹈,此情此景跳上一段,那才称得上唯美。
罢、罢、罢。
如“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自有其范围内的受众,此时,在这儿,看她身后便知,她这番动作至少不会“曲高和寡”。
完整地带着他们做了两遍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检验一番。
还有一个“小老师”在,其他人倒也没停下来。
一圈看下来,仍旧是大男孩做得最好,跟着她学的动作基本都很到位标准,短短两遍已经差不多记忆了一半以上。其他孩子基本就属于划水状态了。
任由他们几个玩去,冯时夏对于这个优等生还是很想特殊照顾一下的,毕竟也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来玩。
反正他学得快,一气儿教会他刚好。
于是,冯时夏一个人在旁边纠正指导着大男孩的动作,给他细细分解那些记忆模糊的部分,从鼻子里哼出节奏来帮助他肢体记忆。
果然,没等那边的小萝卜头记完第二节的动作,他已经能完全独自做完一整套了。
冯时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欣慰地笑了起来,像是自己的学生拿了一等奖那样的自豪。
大毛读出了对方表情里极满意的夸赞,麦色脸庞上透出一层红。
“二毛,你二哥真讨厌!这么快又会了,夏夏都喜欢他去了,哼!”连“大毛哥”都不愿意叫了的小豆子,语气酸酸的。
听了这话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的二毛只能默不作声。
于元转头一看,果真如此,夏夏都夸大毛哥了。
哼!
“我,我还会写字的。”于元飞一般地冲进睡房,抱来了自己的一沓东西,端正地坐到饭桌上,还特地响亮地招呼了一声,“夏夏,我写字了!”
听着动静的冯时夏转头见着孩子们又都重新围在桌前了,凑在小家伙面前看他写字了。
“夏夏,我也要写字。”小豆子指着纸笔跟着嚷嚷道。这个他也是第二个会的,他才不要输给大毛。
小孩们的兴致真是瞬息万变啊!
行吧,反正今天什么都玩过了,也不差这一项了。反正她明天就应该能赚钱,有收入了,也不差一张纸的了,她就是壕得起。
遂,她裁开了一张大黄纸,一人给发了一个a5大的纸片,一样连大男孩都有。但笔却只有三根了,不太好分配。
想想这个点他们也不能正经写几个字了,便分了两根出去让他们四人轮着用,自己留了一支。她也坐下来将今日的生产数据和成本等各项记录上去,以及今天的特别经历。
大毛看着真的在认真一笔一划写字的阿元,羡慕极了。
他们家是上不起学的,村里也没几个孩子能去乡里学堂的。
听说于大哥小时还在县城上过学呢,现在连阿元都会写字了,虽然不懂为什么用的是鸡毛。
他从来没听说过鸡毛能写字的,可现今见了,觉得挺好的。除了太不好拿,写出来的字有点小,看起来有点费力,鸡毛写的字又省纸墨又不会糊掉。
他以前是见过江澄写的字的,好多都会糊成一团。
听说纸笔墨都很贵的,所以就算能交得起一年上学的钱,大多数人家也很难出得起每天要写好多张大字的纸墨钱。
而,最让他震撼的是,阿姐也是会写字的。他从来不知道有女子能识字的,至少附近的几个村都没听说有的。更厉害的是,她会写好多,好像比他知道的所有会写字的人都厉害。
因为她现在在写的那本书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他偷偷去瞧过了,阿姐的字不仅写得又快又好,还整整齐齐。不像阿元有框起来的线,她随便在空白的地方写出来的字都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看起来特别舒服。
冯时夏记录完自己的东西,将笔交给了正张望在这边的大男孩。她围看一圈,皱了皱眉,除了小家伙能写几个字,其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