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小家伙的许可,冯时夏留了8个铜币在他胸包的夹层里,其他的都装在钱袋放进自己的包包里。
包背上,她思索着还有什么落下的,钱带了、袋子带了,哦,还有等会买麦芽糖要装的罐子。自己不带的话,估计得花好几个铜币。
没有多余的罐子了,她还的那罐子带上,之后多买点油纸回来。
罐子里还剩下大半罐的糖块,自己以后要做这门生意,以后很可能天天都要做。小家伙这会换牙,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的,这些就这么放着很可能也软乎了。
那天的大夫没收他们诊费,这点拿去送给他们吧。她只在碗里留下几根,其他的还是随罐子一起带上,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东西能装了。
送人的东西,用草稿纸包好像也不好,他们那应该会有容器可以装的。
带上饼子和竹筒,好像没有其他落下的了,冯时夏背上篓子招呼着小家伙准备关门出发。
于元看夏夏指指房门和山外那边很远的方向,明白他们今天又要去那个人很多的地方了。
他其实挺高兴的,虽然走路有点累的,但是那里可以看到好多东西,很好玩的。
他锁着厨房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豆子说的,今天让金树哥过来给挑水的。他和夏夏不在的话应该就不怕被发现了,想想便只把厨房门挂上,并没有锁。
把钥匙放回衣服里,拍拍胸口,他回到堂屋前,看看黑豆,看看自己的小背篓,又看看自己胸前的布袋袋,好像可以的——
冯时夏正想着要不要顺便去地里摘点菜卖了,毕竟他俩也吃不完,一直放地里长着不如卖了些。
转身想问问小家伙的意见,就见孩子把小奶狗抱起正往他胸前的包里塞……塞……塞……
她满头黑线地将半个身子已经装进去了的小奶狗抢救出来,这货居然也“唧唧唧”地不乐意,这是玩得也挺开心?
“夏夏?”于元不明白,黑豆不是刚好可以放进去吗?
被小家伙搞了这一下子,冯时夏才想起来,她现在不只是和小家伙两个人了,还有两只狗。
如果他们出门一整天,这俩狗该咋办?瞥了眼还在簸箕里托着下巴思考人生的大狗,以及它那条伤腿。
都快忘了,它的腿伤和身上的皮肤还得去看医生呢~
所以,大狗得带上。
完全忘记了这点,这下钱够不够都不知道了,冯时夏有点忧伤。
毕竟是一条生命,小家伙还喜爱得紧,他应该是不会介意花点钱给狗狗治病的。
但很可能这点钱花出去,他的起步资金都没有了。
她思考着块卖出去之后再带狗狗去看医生的可能性,但是,皮肤病可以等两天,骨折这种情况,她真不太敢拖,万一没及时矫正救治,以后就可能残疾了,虽然它只是一条狗。
而且糖块能不能顺利赚到钱,何时能赚到钱现在也是未知,她没法这样漫无目的地让大狗等下去。
还是先给狗子看病吧。
至于钱可能不够,她想起县城十字路口古树对面的那间疑似当铺的店面,也许自己那几盒化妆品能换几个钱吧。
若也是不行,等明天再带些菜过去卖,总能的吧,慢慢来就是,慢慢来……
冯时夏几近忧伤地让小家伙重新开了门,将三盒粉状物用帕子系紧装包里了。
大狗带上了,小狗更不能独自扔院子里,就算多留点米汤她也不放心。托付给“肚仔”?
“阿越,[黑豆]给肚仔?”冯时夏走出来道,抽出小家伙被小奶狗扒拉着含在嘴里的手指看看,嗯,没破,好像还没长牙。
“啊?”以为夏夏要将黑豆送给豆子的于元惊呆了,因为黑豆不听话,就不要它了吗?可是,可是,“夏夏,不要赶黑豆走,好吗?我会好好教它听话的,豆子不要的,豆子说不要狗狗的了。”
冯时夏见小家伙怎么就要哭了,满头问号。
这么难舍难分吗?才一天不到,感情就这么深的吗?昨天他们不也将狗狗留下了一会吗?
“夏夏,不要让黑豆和白菜分开——”于元拖着软软的音可怜巴巴地拽着冯时夏的袖子恳求道。
行吧,带一只狗是带,带两只狗又怎么样呢?
又怎么样?!
要管它们一路的吃喝拉撒!不能让它们乱跑!还得背着走啊!!
神啊,谁来救救她吧——
四下寂静无声,只剩下三双渴望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她。
带着两只狗子都先解决了一遍,不然半路上拉自己篓子里那真的,她可能就会当场疯给它们看。
大狗得她背着,两狗也不能挤一个篓子里,会压着。小奶狗能装得进胸包是没错,先不说干净不干净,关键那包是软布的啊,小狗进去肯定不舒服。
到时动来动去勒到狗不说,很可能还勒到人。要想不勒,就得抓紧上下的背带,那这一路上会很累。
所以小狗还是得用篓子或者篮子装。
还得顾着它们的吃喝,至少得带上一个餐具。人家吃食摊可不会提供给狗狗的餐具,她不能没公德心地滥用别人的碗,她也不接受狗狗直接在地上吃东西,何况米汤和水,必须得有碗装啊。
这样罐子和麻布袋等东西也不能直接背她的篓子里了。
为了小狗不脱离它们的视线,冯时夏最终在大篓子和小篮子里垫上几把稻草,大狗放自己篓子里,小狗放小提篮里,再装了小半碗清水。
罐子和麻布袋放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