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歌推算了一下时间,感觉不对。
他是在白忆泽去十三王府之前,见到的上官凌儿。
可按照十三王爷的说法,上官凌儿那个时候应该在王府被困,又怎么会出来行凶呢?
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应寒歌想到这里,言不之也想到了这里。
言不之看向叶无铭开口道:“九哥,该不会是上官凝吧?这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么?”
叶无铭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只是开口道:“若是双生子,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没听说药王宗有两位小姐。”叶无铭没说的是,他不仅仅这辈子没听说,上辈子也没听说。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还在领兵跟北楚交战,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命案。
两国交兵,死伤里面几个死人呢。
叶无铭开口安抚道:“这件事,先不急,十三,你去办我说的事。”
十三王爷点点头转身离去。
十三王爷离开后,应寒歌站在牢房里就显得更加尴尬了。
叶无铭看了看他,开口问道:“你不走?”
应寒歌撇撇嘴:“你为什么不走?”
叶无铭伸手环住言不之的腰,开口道:“之之在哪,本王就在哪。”
应寒歌气结,拂袖离去,他也想陪着言不之,可他进不去那个牢房啊!
——
后宫,德祥宫。
殷德妃正在宫里急的团团转,她虐待刘美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刘美人一直很老实,宫里的下人嘴也很严,怎么就忽然被月贵妃知道了?
月贵妃还利用刘美人摆了秦王一道。
他们母子二人相争,难道她要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么?
此刻月贵妃还没有向她要求什么,甚至没有派人来传话敲打,可她心中实在是不安。
这虐待刘美人的事情,就像悬在她头顶的一柄利剑啊!
“启禀德妃娘娘,十三王爷求见!”
殷德妃微微蹙眉,这十三王爷出身卑微,生母是个宫女,难产而亡。所以十三王爷出生后就记在她名下。
可十三王直到四五岁都不会说话,人也愚钝,她便渐渐地不理他了,二人之间只有个母子的名分,没有什么情分。
这个节骨眼上,他来做什么?
殷德妃正在考虑要不要见呢,那十三王爷已经阔步走近来。
今日的十三王爷,已经征战沙场多年,早就不是幼年那个胆小懦弱的哭包了。
十三王爷看见殷德妃,勾唇一笑道:“儿臣着请安,举动上却没有半分尊敬。
殷德妃蹙眉道:“出征多年,竟是把宫中规矩都忘了?”
十三王爷看了一眼殷德妃身边的宫女蔷薇,开口道:“蔷薇姐姐真是越来越水灵了,有没有兴趣跟本王出宫啊?”
蔷薇低着头不敢言语。
殷德妃怒声道:“放肆,母妃身边的宫女你也敢肖想?”
十三王爷耸耸肩道:“这不是随了母妃你么,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母妃也没放过御前侍卫啊。哎?那个叫什么来着……姓李?不对,姓王?”
殷德妃脸色瞬间惨白,这十三王爷为何忽然提起御前侍卫,他知道什么?
殷德妃看向蔷薇,开口道:“去给十三王爷上茶。”
蔷薇连忙领命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母子二人的时候,殷德妃开口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十三王爷拿出一个帕子交给殷德妃,开口道:“母妃,不是我胡说八道,是你的好事被刘美人撞见了。你应该谢谢儿臣才对。”
殷德妃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接过手帕来看。
这手帕上面写了一些字,字迹是用胭脂留下了。
上面内容寥寥,是一封遗书。
殷德妃细细读下来,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这是刘美人的遗书,刘美人在信中称,曾经撞见殷德妃和一个御前侍卫私会,从那以后,便被殷德妃虐待,德妃娘娘让她伪装成病重的样子,慢慢死去,不然就派人到宁江县杀了她全家。
刘美人心知德妃有这个本事,便不敢反抗,只盼着自己能早日身亡,可这殷德妃十分变态,不允许她自尽,一定要日日夜夜的折磨她……
遗书上面字不多,可每一个字都犹如利箭一般刺入殷德妃的心脏。
殷德妃吓得连帕子都拿不住了,手一抖帕子就落了下去,十三王爷脚尖一提,又把即将落地的帕子,踢起来,拿到了手上。
殷德妃见状连忙道:“假的!通通都是假的!你莫要……莫要被骗!”
十三王爷勾唇笑道:“当然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儿臣也不会带来给母妃看了不是?九哥说了,这事情虽然是假的,可传出去不好听啊,九哥让儿臣给母妃带句话,知情者,可不能留啊!”
殷德妃心中一跳,瞬间明白了十三王爷的意思。
这是叶无铭让他来送警告的,叶无铭让她从刘美人身边找个替死鬼,救那个姓言的女子。
若是她不做,叶无铭就会把她和御前侍卫私会的事告诉陛下。
殷德妃后悔莫及,心想自己终究还是卷入了月贵妃母子二人之间的战争。
殷德妃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我明白了,你且回去吧。”
十三王爷转身往外走,殷德妃又连忙开口道:“把帕子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她怎么能让十三王爷带走呢?
十三王爷冷笑道:“放心吧母妃,什么时候言姑娘从大理寺出来了,什么时候,九哥自然会送上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