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手也太狠了,什么深仇大恨。
似乎是看出了白忆泽脸色难看,叶无铭开口道:“抱歉,又让白大夫破戒了,可这伤势,怕是只有你能……”
白忆泽开口打断叶无铭的话:“我不能,保住他的命不难,可手筋脚筋接不上,就算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我听说他是北楚的将军,若是成了一个废人,只怕是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我劝你还是直接跟言姑娘说,她可以救他。”
叶无铭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蹙眉道:“她跟你说了?”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轻信于人。
白忆泽意味不明的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想让他来救人,又何必处处防备?
在交朋友上,叶无铭还真是不如言不之坦荡。
似乎是看出了白忆泽的不悦,叶无铭抿了抿嘴道:“白大夫,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她这种能力匪夷所思,我只是担心……”
白忆泽了然的点点头,叶无铭的担心是必要的,这种能力,知道的人越多,怕是越危险。
白忆泽一边给罗勇处理外伤,一边开口问道:“王爷可知那墨郁离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要追着言姑娘?”
叶无铭开口道:“已经派人在查了,可他的身份似乎十分神秘,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他手上的七星玉罗盘,来自于天机宗。”
白忆泽手上的动作没变,可眉头分明拧紧了一下。
白忆泽故作疑惑道:“哦?天机宗?这个门派不是从不踏足江湖么?为何会有门下弟子出来?他冲着言姑娘来,莫不是言姑娘身上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还是说言姑娘的身份,有什么特殊之处?”
白忆泽想知道叶无铭都查到了什么。
很可惜,叶无铭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确实什么都没查到。
——
百草堂。
白忆泽回到百草堂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那罗勇身上的伤太多了,废了他不少劲。
白忆泽刚推门进入百草堂,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白忆泽看过去,应寒歌正在费劲的给自己包扎。
白忆泽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疾步上前,开口道:“怎么受伤了?”
应寒歌咧开嘴笑了笑道:“没事,小伤,那家伙比我还严重呢,落荒而逃了。”
白忆泽微微蹙眉道:“你别动了,我来!”
应寒歌点点头,放任白忆泽给他治疗。
应寒歌开口道:“师兄,说来也是奇怪,这墨郁离不知道是什么人,虽然他的武功招式和路数与我完全不同,但是打了两次之后,我总感觉他的内功与我的内功有共通之处。以至于我打在他身上的掌力,十有八九,都能被他化解。”
白忆泽手上动作没停,只是开口问道:“那么他打你的呢?你可否化解?”
应寒歌摇头道:“他打不到我,我是不能受伤的,你忘啦?”
白忆泽用力擦了一下应寒歌的伤口,疼的他直抽抽:“嘶!师兄你轻点啊!”
白忆泽愠怒道:“知道你不能受伤,还要受伤?万一……”
应寒歌陪着笑脸道:“师兄放心好了,皮外伤不打紧,只是这墨郁离身份实在有些神秘。”
白忆泽想了想开口道:“他很像一个人。”
“嗯?何人?”应寒歌来了兴趣。
白忆泽道:“很像我们的三师叔!”
应寒歌转身看向白忆泽开口道:“我从没见过师傅的师兄弟们。”
白忆泽笑了笑道:“有缘自会相见的,这墨郁离的武功路数,与你相似,他的容貌又有些像三师叔,手中还拿着七星玉罗盘,所以我猜想,他就算不是天机宗的人,也一定和天机宗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寒歌以后要离他远一些。”
应寒歌对自己师兄的话从来不怀疑,直接点头应下,不过……
“师兄,他来找小言言做什么啊?还一路从北楚追过来。”
白忆泽摸了摸腰间的琥珀色玉佩,想了想开口道:“不清楚,不过,我感觉不会是好事。那人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总之你离他远一些”
应寒歌点点头道:“唉,我知道了师兄。我是想远离他,可他因为那个破罗盘纠缠上我了啊,除非让小言言帮他修好。”
白忆泽心里一惊,连忙道:“不可!”
应寒歌诧异的看向白忆泽,他怎么感觉师兄有些紧张的过头了呢?
白忆泽自知失态,连忙放缓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言姑娘那匪夷所思的能力,不可贸然示于人前!”
应寒歌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师兄说的没错。”
此刻应寒歌还不知道,言不之早就帮墨郁离修过一次罗盘了。
应寒歌有些头疼道:“那该怎么才能摆脱这狗皮膏药呢?”
白忆泽笑笑道:“这有何难?他一直在找言姑娘,却始终不知道言姑娘已经恢复容貌了,现在没了七星玉罗盘,他便连个指示方向的东西都没有了,只要你给他指一条错路,他自然就会离开。”
应寒歌眼睛亮了亮,觉得白忆泽说的有道理。
可是要怎么指路,才能让他相信呢?
应寒歌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叹口气道:“等我再想想吧!”
白忆泽想到今日救的人,开口道:“此时先不急,等那罗将军身体好了,回到北楚,或可让他帮帮忙,毕竟言不之是从军的名义,离开北楚雁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