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百里闭眼装死,哼都不哼一声。
秦承寺欲言又止,最终碍于孟百里的淫威,什么话都没说。
孟俦和叶戈在生意场上,是非常有名的儒商夫妇,夫妇两人感情和睦,道德和风评都是极佳,为人稳重,能与之结交的大多都是同类型的人,商场上能和平解决的,绝不用雷霆手段,如果逼得他们用雷霆手段的,一定是碰触了他们的底线。
他们自认在中州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至于海洲,因为海洲孟家的存在,他们也尽量不与对方有利益上的冲突,结果今天,爱子在海洲被人这样欺凌,夫妇二人自然怒火中烧。
秦承寺是他们挑中的,就是认准了他勤恳厚道,心正没有偏颇,如今,秦承寺都说不知缘由,对方分明就是故意挑起事端。
孟俦怀疑对方可能是因为他们同姓孟,误以为双方一体,所以借机报复孟家。
叶戈听了孟俦的话,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双方合作谈成,项目也快结束,怎么就突然起了冲突?”
对夫妇俩而言,两人的底线就是儿子。毕竟,孟百里小的时候,两人双剑合璧,在商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谓创造了中州商界的奇迹,而孩子自然就缺失了两人的陪伴,为了弥补他,夫妇俩可谓什么都舍得。慢慢的,金钱就成了唯一能让他高兴的东西,有了钱,他可以买他任何想买的东西。本就对他心怀愧疚,结果呢?孟百里在海洲不过几个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这怎么行?
孟百里之前也在外面闹出过事,孟俦夫妇亲自出面,带着孩子跟对方道歉,主动赔偿,结果对方不但没要求,双方还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两家到现在还在来往。可不能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孟百里再有错,也不能一言不发就把人往死里打!
孟俦面色冷峻,跟叶戈分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仗着有几分成就,就开始趾高气扬。不管他以前是做什么工作,可现如今,他已经摆脱以前不好的氛围,有了成就之后,更应该自我提高休养,不沉淀学习,不收敛脾气,竟然这样仗势欺人。”
叶戈跟丈夫一样,都是冷静型的人,夫妇二人性格相似,话题相同,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了,唯一的儿子现在却在床上躺着,脖子下的指印光看着就觉得吓人,当时该有多恐怖?
夫妇二人在外面客厅客厅心疼,孟百里则在屋里翘着二郎腿吃起了葡萄,一旦听到门口有动静,就会躺下装死。
他被年伯同这一通操作,知道害怕了,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他又不蠢,知道爹妈面前,用什么样的招数最管用,那脖子的指印他就故意漏着,他治不了年伯同,他爹妈中治得了。
秦承寺有点犯愁:“少爷,这样不好好吧?先生和夫人从来都不愿意得罪人,这次绝对要因为你,跟对方掐上……”
“老子就要他们掐上!”孟百里往嘴里扔葡萄,无籽的,一扔一个准,“我爸我妈搞死那个姓年的……哼,开个破公司了不起啊?他想掐死老子就算了,凭什么把老子刚开的公司吃了?老子是没钱的人吗?我正在跟我爸商量要钱,我爸都快松口了,结果,他凭什么跳出来?老子那些人都是想着法子挖来的,他倒好,直接连锅都端走了!我不管,反正这罪我不能白受。”
秦承寺愁道:“那以后先生和夫人知道之后,也,也饶不了少爷啊。”
“有本事他们弄死我,重新找儿子去!”孟百里怒道:“凭什么就我遭罪?”他一骨碌爬起来,冲到秦承寺面前,拿手指着秦承寺,威逼道:“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背我在多嘴多舌,看我怎么弄死你!你上次丢下你少爷我,自己逃命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别以为我忘了,老子记得一清二楚,一点点细节缝都没忘!”
秦承寺只能低头:“是。”
孟百里眯眼,“年伯同,你跟老子斗,老子让你以后喝西北风!”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还有那个妞!”
秦承寺:“那个叫方星河的?她怎么了?”
“捏死她!”孟百里说出来还不解恨,说的咬牙切齿。
“这不行,先生说了,不能让你胡来,万一真出人命,那就完了。先生也保不住少爷你了。”秦承寺拒绝:“先生说了,无伤大雅的事少爷可以做,但是你在做离谱事情的时候,我必须制止,这是先生和夫人给我的权力,也是当初我对先生和夫人的承诺。”
孟百里气得指着他:“你——”半响,他似乎想到了其他绝妙的主意,“行,我不找你,你就不算违背我爸我妈的承诺。”他伸手一指自己,说:“老子找别人!”拿出手机:“让秦承前过来找我。“
秦承寺抿着嘴不说话。孟百里,笑:“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秦承寺和秦承前不是兄弟俩,只不过是被孟俦夫妇带回来的时候,名字都起了承字上。至于姓氏,也是借“情”的音,希望他们收留的孩子都能有情有义。
孟俦夫妇行善多年,最为人称道的是他们收养了很多孤儿,有的带回家,有的是金钱蜘蛛,虽说不能做到完全跟自家儿子一样,可这些孩子被收留之后,到底有机会正常上学读书,有本事的继续深造,出国留学的也比比皆是,孟家也尽可能的给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