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河内郡,温县县令许望也已经准备充足,正欲出兵与其相邻的野王县,河内郡内,唯有温县、野王、河阳和轵县为故韩之地,其余均是魏地?3.x许望知道自己主公不取魏地,所以并未打算攻取其他县城。
此刻雍齿握着佩剑,巡视了一番军营,回到大帐时,许望已经摊开了地图。抬头看了一眼雍齿,许望心知后者并不待见他,不过他还是开口讲道:“方才我已收到主公的信件,我军需即可送粮去雒阳。”
“此事刻不容缓。”闻言,雍齿眉头一簇,再道:“我看此事便交于汝去做最合适。”
许望瞪了一眼雍齿,喝道:“汝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我自由打算,不牢汝费心。另外,吾准备明日出兵野王。”
“甚好,甚好。”听到出兵,雍齿哈哈大笑起来,他虽然不给许望面子,但也知道此行的重要性,所以也没有私自出兵,“许县令放心,区区野王我必会一日取下。”
“汝对此地尚不熟悉,明日吾会令许忻随你出征。”许望沉声再道,这同样是他效忠杨林后的第一战,他亦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雍齿哼哼一笑,“一个小娃娃去了有何用?”
“汝下去准备吧。”没有回答雍齿的话,许望挥手示意后者离去。待雍齿出了大帐,他即可找来自己的儿子,说道:“汝也去准备一下,明日随雍齿出征野王。野王县令赵平与我是好友,我这有书信一封,汝可送于他,此战能招降最好。”
“诺,孩儿明白了。”许忻立刻接过书信藏于怀内。“孩儿去准备了。”
叹了一口气,许望略有疲惫,他自然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好友死于沛军剑下,只希望赵平能够看清形势,令野王免于战火。随后他回到了县衙,命人找来许莫负,他看着后者,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主公准备在雒阳与秦军一战,此刻估计已经在做各项准备。我也收到主公的信件。命我温县尽快运粮前往雒阳。此事关系重大,为父还需坐镇温县。莫负,吾望汝去雒阳送粮。”
许莫负闻言后并未表现出吃惊的表情。对于这个少女来说,内心的平静已经超出了她的实际年龄,“女儿知道了。”仅仅只是平淡的应下。
许望起身,不管是什么时候,自己女儿的镇定和淡若都令他心中佩服,现在雒阳危机。他让许莫负前往雒阳。运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协助杨林。不难看出。许望的用心良苦。
离开了大堂,许莫负回到自己的房间。似乎是一种习惯,她又卜了一卦,望着卦象。她喃喃自语道:“怪也,秦恐有变。”
次日,温县城外,雍齿穿戴盔甲,骑在马上,他朝许望拱手说道:“我这便出兵,运粮一事还望许县令多多督促。”
“此去野王,能招降便招降,毕竟那里的百姓亦是故韩之人,主公亦不愿看到百姓流连失所。”许望凝重的对雍齿说道,他唯恐这个脾气暴躁的副将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雍齿冷哼一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随即他转身而去,命道:“出发!”三千人的军队沿着弯沿小道向野王出发。
看着大军渐渐消失在目光中,许望对身旁的女儿道,“你们也出发吧,路上注意安全。”…
“父亲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许莫负坐进马车,放下了围帘,车夫则驱赶马车一路向西前进。马车后面,约莫五百人的运粮队快速的跟随了上去。
雒阳郡守府,杨林听到随从的汇报,而后便召集了众人,道:“郦食其让人从大梁传来的消息,汝等也知道了,既然楚国派出使臣,这其中恐有异常。”此时,杨林还不知道楚军已经入魏地的消息,毕竟这个年代的信息传递十分之慢。
“主公,楚国这个时候出使魏国,其中必有隐情,良以为乃楚国意欲出兵三川。”张良上前一步,恭敬的分析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唯独杨林平静的点着头,似乎他心中早有了答案一般,他冷静的说道:“吾也是这般认为。当初我沛军趁机离开项家军,令项梁颜面丢尽。如今楚军精壮强盛,以项梁和范增的老谋深算,必然不会甘心看到我沛军掌控韩地。”
张良点头附言道:“主公所言即是,如此看来,我军形势不容乐观啊。”
“吾只希望郦食其能够说服魏王豹,魏军能够拖延楚军一些时日。”杨林心下略有担忧的再道。
“主公放心,我沛军同样兵精将广,又有雒阳城可依,不惧任何强敌。”曹岑适时的开口。
“吾担心的是秦楚夹击我雒阳城。”杨林叹口气。
张良闻言,也是蹙着眉头,道:“主公多虑了,如今天下皆反秦,项梁即便有心灭我沛军,也绝不会和秦军共同夹击。毕竟到那时,天下的眼睛都会关注这里,项梁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杨林想了想,也宽慰了许多,秦国正是制衡其余几国的关键,而韩地正是进攻秦国的要地,说来说去,还是沛军占得了日后攻秦的先机。既然项梁意欲染指韩地,杨林便会让他知道,如今的沛军非当年任他欺压的沛军了。
正商谈间,亲卫来报,听闻大梁再次有消息传来,杨林立刻命人传随从入大堂。这随从便是郦食其第二次派遣之人,进入大堂,随从来不及喝水,经过日夜加急的疾驰,他的嘴唇已经干裂,此刻身子疲惫虚弱,他喘着气,道:“主……,主公……,